哈拔对于怜生这神命格之血是既渴望又惧怕。这神命格之血,是血之皇者,只有神界才有,而且就是在神界也是非常稀有的。喝了这种血能极快地修复元神,而元神修复了,境界也就随之修复了。于他来说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特别是当他知道他施展分身魔法进入阴界的一半元神已经泯灭,修复元神是他的当务之急了。
可是偏偏事情不遂人愿,好不容易机缘巧合遇到了天命格的小翠结果是投河自尽。可喜是柳暗花明又遇上了比小翠天命格更好的怜生,却是这神命格血液之中居然含有正义之力,那分身就因为此魔功和境界全被消融殆尽而亡。
好在他毕竟是西域毒尊,他从分身的死亡中找到了暂时克制怜生血液内的正义之力的方法,那就是用八绝毒阴阳水火离坎寒暑来消磨这正义之力的锐气威势。但也因此他现在是离不开这毒池。喝了怜生的神命格之血,浸泡在毒池内,八绝毒暂时遏制了正义之力,元神在慢慢修复,但只要一出毒池,那修复的元神又会倒退回去。
因此,这些天来他就是在这修复与倒退中忙碌着,可是三日过去了,居然依然是白忙活一场,元神和境界毫无寸进。
起始他还以为是怜生喝了盐水,让血液稀释掺假导致修复功能降低,他正想找怜生是问。可是与分身当时喝的粘稠血液相比较,却是发现如果那小子血液不掺假,自己的真身即使浸泡在毒池中也将抵挡不住这正义之力的消融。因而出现了世上唯一的一个用血户需要注水的掺假血液,而且是越稀释越好。
怜生当然不会遂其心愿,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禁皱起了眉头。
“公子,你喝了盐水就会将体内的血液稀释,喝得越多稀释得越多。”小贝说道。
“是呀,老魔就是希望这样的呀。”怜生说道,“他好让毒液抵挡住我血液中的正义之力,而他则可以专心修复元神了。”
“公子,我们可以这样。”碧珠思索着说道,“你不喝盐水将那粘稠的血液放出,然后冲些水进去进行稀释。”
“这不是和公子喝了盐水再放出来一样吗?”小贝抢着说道。
“什么一样呀?喝了盐水是将体内所有的血液直接溶解稀释了,放出来的血液浓度就低了。而现在先将粘稠的血液放出来,再加入水,却是血是血,水是水,两者不会溶解,只是稀释。这样进入他的体内,水即刻就会排泄,而血原浆则全部被他吸收了。到时他就有得受了。”碧瑶一口气解释道。
“到底是天地信息使者呀!”小贝惊叹道。
“这是我这次从老祖那儿拷贝来的啦。过天回去还要拷贝些回来,同时自己也要好好积累啦。”碧瑶说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哪。”
“咱碧瑶如此用心,将来前途无量呀。”怜生赞许着说道。
“公子,你夸得我脸都红啦。”碧瑶红着俏脸说道。
“那就照碧瑶说的,我割脉放血啦。”怜生说着,又捋起衣袖,开始割脉放血。前两天都是喝了盐水,所以只一刀就放满了一陶罐,现在却是将粘稠的原血放出来,所以害得怜生又割了数刀才放了半罐。然后小贝加入清水用小木棍搅了搅,端给令狐达,并把小木棍也一起递给了他。
“一路上要经常搅哦,不然会凝结成血块的。”小贝吩咐道,“但切不可让老魔看到这小棒哦。”
令狐达和南宫慕取过小贝递过来的陶罐和小棒,两人边走边搅着向老魔浸泡的毒池而去。
“生哥,午夜时分你让你的端木姑娘过来。”怜生见令狐达两人走后,转身和宋生说道。
“公子,我和端木姑娘才——”宋生分辨着说道,而他身边的端木红叶则俏脸通红。
“端木姑娘一定也服食了老魔的少女血丹了吧?”怜生询问道。
“是的,公子,你怎么知道?凡被他选中的人都要服用少女血丹的。”端木红叶回答道。
“你的元神被阴煞血丝绑缚了吧?”怜生说。
“是的,公子。”
“生哥,这老魔控制人的方法也不相同呀。”
“是的,这A开头和B开头的男女为了便于他布阵统一指挥,所以都是以控制元神为主,而像我这样也称徒弟的吧,就是让我们服食尸毒,一个月服一颗解药。”宋生解释道。
“这老魔还真不是笨的呢,原以为他只会群发不会单发,却是为了战斗时统一指挥呀。如此战斗时步调当然一致啦。”怜生佩服地说道,“端的厉害呢。战斗时只怕松松垮垮,命令不通,我行我素。那样必吃败仗。”
“主人,听你如此说,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瓦解老魔的煞血大阵啦。”冰儿听得怜生的话,她兴奋地说道。
“冰儿,你有什么好办法呀?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煞血大阵。”怜生高兴地问道。
“那煞血大阵不是要集九十九名少女,施展时九十九名少女bi出体内极阴之血,凝结成阴煞血魔吗?”冰儿说道,“每次施展时都是老魔在边上不停地念着魔咒指挥那些少女们结阵、运转,然后bi出体内极阴之血。那些少女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个人似的,因为如果动作稍有差错,即使也能凝聚出阴煞血魔,但那血魔的威力已是大降。所以——”
“所以,”怜生听后激动地说道,“你是要我破坏这九十九名少女动作的契合度,让她们动作零乱,即使结成煞血大阵也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而要让这些少女动作不齐,就得让老魔的魔咒群发不起作用。我知道怎么做了。冰儿你真聪明。”
“其实主人已经在这样做了。”冰儿笑着说道。
“一两个还太少,看来得抓紧多解除几个。”怜生自言自语道。
“公子,什么一两个太少?”碧瑶看到怜生呆立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听得他自言自语故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