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在原地,看着小子婴落荒而逃的身影觉得甚是可笑,便笑道:“这小子,真好骗。”
嬴政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穿着。垂眉看去,光秃秃的脚趾赫然显现出来,没有鞋子,目光往上移去,健硕的大腿,肌肉很紧实。其实引申义就是。连个遮挡都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嬴政还穿了一条内裤在身上,仅此而已。在往上看去,上半身被各种绷带布条绑得紧紧密密的,而且还有红色的斑驳的血迹在上面。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嬴政惊异的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血迹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全~裸了?不会是。”嬴政在脑海中织出了这样一副画面(苍茫的天涯下映射出一幅繁荣景象。只见一只文艺的二货青年走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上,看到四处芬芳的花香和清脆的鸟鸣,不禁诗兴大发,打算吟诗一首,只见嬴政幽幽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嬴政吟诗吟的正起劲呢,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身边人对他投来异样和鄙夷的目光。嬴政陶醉在自己的诗词中继续吟颂道:“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吟到此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人,将嬴政团团围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竹卷,一副儒生扮相。只见一个人将嬴政踹倒,恶狠狠的指责嬴政道:“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是诗吗?看我今天不为孔圣人抽你!哗啦啦的给你抽出个万紫千红!”说罢只见那个斥责嬴政的人将帽子放在地上,继而将竹卷十分尊敬的放在帽子上。那个人回来了,旋即他们儒生对嬴政那是一顿猛抽啊!抽完嬴政的儒生们个个累个半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们都是读书人!真是的!让我们动手动脚!子嘞个曰的!”所以。这身伤痕就是这样来滴,说不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是这个原因呢。那么我的衣服又怎么没了呢?这个解释起来就更加的so easy了~肯定是在我被人围殴,昏迷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有强盗来抢我东西,但是我除了一份对诗词的热爱以外什么都没有,强盗一生气就将我的衣服给抢走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所以小子婴才会说我是被捡来的。)想到这里,嬴政觉得各种疑团都如拨开了迷雾一样的清晰。
嬴政先是悄悄的藏在门后观察门外除了小子婴以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确认没有之后,嬴政光着身子在屋子里面四处溜达,像是在旅游观光一样。左瞅瞅右瞧瞧的,对这个破旧的屋子里面充满着好奇,他也想找件合身的衣服来遮体,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有失大雅。而且出行也很不方便。刚才听到小子婴说他还有个娘亲。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小子婴的娘亲看到,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先别好奇的四处瞎瞧了,还是先找件合身的衣服遮体为重啊!
嬴政四处寻摸着,可是在这个一眼望穿的房屋内,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像是可以藏东西的,更别说找了。‘找’这个字眼根本就是措辞不当。嬴政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体。
正当嬴政为自己穿着发愁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嬴政悄悄的透过窗布往外看出,只见有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子在和小子婴说话,还不时的往这屋子里面张望,嬴政觉得外面这个陌生的男子好像在和小子婴议论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嬴政感觉很不爽,嬴政觉得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偷偷的在背后议论别人有何企图?不对!他们要是进来了。小子婴还好说,要是那个不认识的男子进来了,看到自己这样子,实在是很不礼貌啊。
想到此时的嬴政,看到惊悚的一幕,他惊慌道:“偏偏不该来的来了。”只见小子婴带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子朝屋子里面走来。
嬴政的头脑开始飞速旋转。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躺到被子里?这也不行啊!来人了我躺在被子里算这么回事啊?呃。就这么坦然的站在这里等着他进来?还是不行啊!这不明显是一副变态狂的架势吗?看那个男子的身子板还挺壮实的,这再挨顿打。扛不住啊!怎么办?怎么办?正当嬴政焦头烂额的时候,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小子婴看着陌生男子道:“这位叔叔已经醒过来了。”继而小子婴朝陌生男子悄悄挥了挥手,示意陌生男子将耳朵凑过来,小子婴有话要说。只见陌生男子蹲下身子,侧在小子婴唇边,小子婴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跟陌生男子说道:“这位叔叔是个野人。他自己说的,您要相信我!”
陌生男子听得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看着小子婴,而小子婴则十分坚定的凝视着陌生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陌生男子站起身来,打量了嬴政一瞬。只见嬴政身着一身青色深衣,下摆低处露出豆红色的连裳。一条大该有两指宽的红布条系带系于腰间。虽然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但是他确实是一身衣服。
陌生男子面色难看的打量着嬴政,嬴政则对于自己的新扮相十分满意,嬴政得意的冲着目瞪口呆的小子婴笑着。
见陌生男子好久都没有说话,而且面色难看,嬴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扮相,很帅气啊~嬴政不解的看着陌生男子,继而自己先打起了招呼道:“呵呵。你好~我是。呃。你好!”
陌生男子见嬴政的样子好像是失忆了便道:“你是?”
嬴政心想这厮真是哪壶不开你去提哪壶啊!小子婴一定跟你说过我失忆的事情!你还问!问你妹纸啊!
有些气愤的嬴政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道:“呵呵。真是让您见笑了,实话实说~其实我想不起来了。”唉唉~没办法,谁让嬴政现在住在他们家了呢~当然是要多陪些笑脸了,这样才不会被人赶出去嘛。寄人篱下的感觉。果真不好啊。
“呃。”陌上男子面露难色,继而担忧的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他干吗这么关心我?莫非对我有企图?打算等我伤好了再给我卖到深山野林里面去吗?
嬴政笑道:“呵呵~好些了。多谢恩人相救。”说罢,嬴政准备要给陌生男子下跪,以示诚意。
这可把陌生男子给吓坏了,只见他赶忙上前扶住嬴政道:“不必如此!你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
嬴政的双臂被陌上男子死死的拽住,这使得他的衣服差点散了架,本来系的紧紧的衣服竟然有些松垮了。嬴政赶忙站起来,抓着自己的衣服道:“多谢恩人相救。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子婴的父亲吧。”
陌生男子神色骤然黯淡下来,他黯然道:“不,在下是他的叔叔。”
“哦~这样啊~”嬴政看到陌生男子面色难看,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但是陌生男子没有打算说此事,他也不好再问。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气氛异常尴尬。
莫名的紧张感萦绕着嬴政,嬴政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陌生男子赶出了屋子一样。那种紧迫感让嬴政焦灼着,找出了下一个话题。
嬴政笑道:“呵呵。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陌生男子道:“在下杨端和。”继而杨端和道:“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子婴会照看你的。在下告辞了。”说罢,杨端和便转身离去。
嬴政茫然且无辜的看着小子婴疑惑道:“喂喂!他是不是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小子婴看到杨端和走了之后,十分不舍的追了上去,哭泣道:“叔父别走。屋子里面有野人,叔叔是野人,野人吃小孩,子婴就是小孩。”
杨端和俯下身子,温柔的看着小子婴,用手抹去小子婴脸上的泪痕安慰他道:“小子婴放心,屋里面那个叔叔不是野人,相信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他,算是帮我一个忙了好吗?过些日子叔叔还会来看小子婴的。”
子婴乖乖的点头,拭去泪眼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叔叔你放心。”
嬴政还在屋子里边纳闷。这个人干吗对我要称自己为在下呢?何必如此客气。
没多会儿,小子婴就回来了,只见小子婴不再是用惧怕的神情看着嬴政,而是换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叔叔。你身上穿的好眼熟啊。”
嬴政听到小子婴这样说,便得意的笑道:“嘿嘿~好看吗~我可是鼓捣了好半天才穿上了呢?怎么样?这身帅吧!咩哈哈哈~”
小子婴那稚嫩的脸上竟然闪现出深邃的眉宇,只见他没有说话,直接几步走到了嬴政面前,费力的将嬴政身上系的仅有两指宽的束腰强行解了下来。继而没好气道:“这是我挂腊肉和菜的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