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儿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愤恨的怒视着盖聂。
盖聂深感愧疚的看着高儿道:“呵呵~~~高儿别动,我现在就为你疗伤。”
高儿用怀疑的眼神凝视着盖聂良久,高儿想到自己已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根本就是毫无反抗之力了,他认命的微微闭上了双眼,任由盖聂那个小庸医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样子。而盖聂却自信满满,把握十足的看着高儿,好让高儿别担心,相信自己的医术。
盖聂活动活动了手指,然后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也放轻松,继而盖聂用他那没轻没重的手扶着高儿额头上的那只榴莲,继而一声长喝,盖聂迅速的将榴莲从高儿的脑袋上拔了出来。“噗~~~”瞬间高儿的额头如喷泉般绽放,血流如注。
“娘亲啊!这怎么办?”小莺子看到血差点晕了过去。
盖聂也有些慌乱,他还故作镇定状的说道:“没!没事,有我在!先止血。”说罢,盖聂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神奇小药膏,敷在了高儿血流如注的额头上。
本来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的高儿经历了如此这般的事情已经奄奄一息,面色苍白。但是待到盖聂将这瓶神奇小药膏敷在其额头的时候,高儿立刻恢复了血色,气息也渐渐平稳。盖聂长呼一口气放心的说道:“哎……没事了。”
高儿虚弱的睁开眼睛,恍若还在梦中般的说道:“我刚才看到至高无上的玄鸟神了。”
“嗯?玄鸟神?玄鸟神怎么说?”小莺子瞬间来了兴趣。
高儿用发颤的手抓着盖聂道:“玄鸟神说,别让大王吃脑残片了,改让盖大人您吃了。”
“开玩笑吧!玄鸟神真这么说了?”盖聂不高兴的说着。
“嗯……是真的……”
而此刻的锦墨殿,嬴政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心惊胆战的仔细听着周围传来的风吹草动。嘴里还碎碎念道:“高儿为何还没来?”他浑然不知道高儿为了帮他遭了多大的罪。
过来很长一段时间,锦墨殿的大门被人打开,逆光使嬴政看不清来者的容颜,只见面前这个人,双手抱着一个青铜盆,左肩挂着一身衣服,右侧的额头上戴着一个蝴蝶结状的东西站在门口。
“大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更衣。”高儿没有语气的说着,听上去像是疲惫异常的声音。
“高儿,你可来了,刚才这里黑咕隆咚的吓死寡人了。”嬴政泪眼盈盈的看着高儿。
“大王,更衣吧……”高儿语气淡漠。
待高儿走进后,嬴政才发觉高儿的额头有异样,嬴政惊奇道:“怎么了?高儿,头上怎么还系着朵蝴蝶结呢?”
“此事说来话长……这个……”高儿疑惑的问道:“大王您经常和盖大人一起玩抛榴莲游戏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啊?”嬴政不解的看着高儿。
“您就告诉我玩没玩过吧。”高儿没耐心的逼问着。
嬴政莫名其妙的点点头道:“玩是玩过……不过高儿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大王!请问您和盖大人是正常人吗?”高儿无语道。
“你问的哪方面?取向还是……”嬴政坏笑道。(话说高儿说的人中也有他,他坏笑个毛啊!)
高儿无语的看着嬴政:“大王,您在高兴什么?”
“呃……没……你在问什么?”
(大王的脑子真的坏了。)高儿难堪的凝视着嬴政道:“大王,您没事吧……脑袋又短路了吗?”
“没啊~寡人一直这样聪慧异常的。”嬴政这会不知道又哪根筋搭不上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果然异常啊……)高儿感叹着。“大王,您以前真的经常和盖大人一起玩空手接榴莲游戏吗?"高儿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嬴政还是不明白空手接榴莲有什么奇特的,居然让高儿反复问了多次。
“好……好吧……”因为吐槽点太多,高儿已经找不到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嬴政不住的打量着高儿额头上那异常明显的蝴蝶结道:“诶?高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受伤了?”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戳着那朵还泛着微微血迹的蝴蝶结。
“哎呦!”被戳到伤口的高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后一把将嬴政的手甩开了,他没好气道:“疼!别戳了。”
被嬴政戳过的伤口再次喷出血来,染红了嬴政的衣袂,嬴政担忧道:“诶!这里还噗~噗~的往外冒血呢!高儿,你没事吧……”
“都说不要弄了!大王您还戳!”虽然高儿的额头再次血流如注,但是高儿却是像没事人一样的淡漠:“有事没事的,你去问盖大人吧。”
“盖聂?”嬴政好像明白了什么般质问道:“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高儿点点头,一副受欺负样的说道:“嗯……他没和我打招呼就和我玩了‘空手接榴莲’游戏。”
“呃……所以……”嬴政此刻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高儿了:“看来高儿你是第一次玩啊……没事……改日寡人陪你玩,盖聂那厮没轻没重的,你跟他玩当然会受伤了。”
“还玩?”高儿语气暴躁道:“大王您以为谁都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神马的啊!我可是一介文弱的小奴才而已,根本就没修炼过什么武功,还让我陪你们玩‘空手接榴莲’?”
看到如此暴跳如雷的高儿,嬴政讨好道:“别生气啊,高儿……你想学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寡人教你啊……其实……这个‘空手接榴莲’就是练习金钟罩铁布衫的基本功呢……”
“什么?”高儿听到嬴政的话后差点气得晕过去,只见他额头上伤口流出了的血柱又粗了两圈……
嬴政看到此情景担忧道:“啊喂!喂喂!高儿,你这样子没事么?血流成这样,赶快去找盖聂医一下吧。”
“我没事。”高儿没好气的说:“大王您快更衣吧,桃花妆还是‘菊花妆’神马的快点卸了吧。”
嬴政弱弱的说道:“是桃花妆……桃花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通往逆月殿的大路上多了两个人。一个霸气且天然呆模样,一个额头血流如注的朝逆月殿走去。
因为这个嬴政一天都不见踪影,所以逆月殿众人都在院内赏着这明朗的月色,顺便再等会儿嬴政(‘顺便再等会嬴政’这句话是盖聂说的,明明很担心嬴政却还要说‘顺便’盖聂也够傲娇的说啊)。其实本来盖聂和白仲要去找嬴政的,但是知道实情的高儿和小莺子极力阻拦,所以他们众人只是在这月下品品茗,抚抚弦。由于白仲的缘故,盖聂一狠心将自己的宝贝床席让给了他的两个大宝贝疏儿和鸾鸾睡,这才能够让它们倆个萌宠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内,不用和白仲先生来个正面接触……(盖聂:今晚只能睡地板上了【哭】……)
霎时间,嬴政和高儿就出现在了逆月殿的门口。本来正在抚弦和歌的白仲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的歌都唱走音了:“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徒……?”正唱到‘难徒’时嬴政和高儿出现在了白仲眼前。白仲抬头仰望着高儿道:“难徒……难徒?这是难民?”
盖聂定眼观瞧,只见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再次定睛仔细观瞧,原来是血流如注的高儿,盖聂十分担心高儿的伤势,也担心砸了自己‘小神医’的招牌,赶忙问道:“高儿?这是为何?伤口又裂开了吗?”(不过,话说谁给他命名为小神医了?)
高儿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头晕。他晕晕乎乎,步履蹒跚的走到石凳上坐了会。
盖聂着急道:“还坐着!还不快平躺下来,我给你医治医治,我可是小神医啊!小莺子!快过来帮忙!”
“是!”
盖聂慢慢的打开了那已经被血浸红的只剩下一点观赏价值的蝴蝶结,仔细观瞧着。
他再次死马当做活马医一般的将高儿额头上如注的血止住,盖聂打保票说:“这次,绝对不会再裂开了。”
小莺子问道:“伤口怎么会裂开呢?是不是你用手碰了?”
高儿没说话,只是斜瞥着眼睛看着嬴政。嬴政沉默半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嬴政惶恐道:“都别看着寡人啊。”
盖聂看到嬴政这心虚的样子便逼问道:“说!是不是你丫儿的碰手欠碰高儿的额头了!”
“没有……没有!”嬴政手脚慌乱,眼神飘忽不定,语言重复,一看就是说谎的样子。
高儿鄙夷道:“大王他是没碰……他丫儿的直接用手指戳我伤口!”
“呃……”谎言被揭穿的嬴政蜷缩在角落里,任凭他们仨人鄙视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荡。
嬴政弱弱道:“干吗啊,这样看着寡人……没什么事寡人就去睡觉了,好困的说啊。”说罢,嬴政欲装作无事的样子起身就走。
“回来!白仲太傅找你有事。”盖聂命令的口吻道。
“扑哧……”嬴政贱笑一声以缓解尴尬然后说道:“嘿嘿~太傅找寡人有事啊,明天赶早吧,寡人现在要睡了。”
“有要紧事!不能再耽搁了,大王。”白仲严肃道。
“哦~~~呵呵~~要紧事啊~那就到寡人的殿内说吧。”嬴政依旧贱笑的看着白仲,笑的白仲身上直冒冷汗。
白仲心想大王这是要闹哪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