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幽冥世界后,楚河见识了不少的事情。
同样,他也因此而得知,电影《幽冥》中的剧情,和实际情况相比,多少还是存在着一些差异的。
撇开细节的问题不谈。
即便是在一些,相对而言比较重要的设定上面,该世界中的情况,也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如此一来,做事情的时候就不能太过想当然。
要不然的话,一旦遭遇到什么意外的变故,搞不好就会出现阴沟翻船的情况。
其结果便是,轻则将事情搞砸,重则平添变故。
如果事情真的变成这样,以他现在拥有的实力,安全方面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但是,被弄得灰头土脸却是一定的。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幸,幽冥战士依旧是他认知中的幽冥战士。
关于这些家伙的设定,和电影《幽冥》中的基本是是一致是,或者说几乎就是一摸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之前定下来的计划,倒是无需进行改动。
反正不管怎么说,契约一些幽冥战士回去当御兽,都是他这次穿越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对于楚河而言,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干系重大。
如果能拥有一定数量的幽冥战士,那么他的个人战力,就将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之前在新世界中遇到的麻烦,也将会因此迎刃而解。
前者也就算了,后者却是由不得他不重视。
既然是这么,那么接下来......
“砰砰砰!”
“轰!”
“啊,救......救我!”
“走走走,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楚河为接下来的行动做打算的时候,远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没过多久,几个西方阵营的大兵,连同着主角团的男主。
从一撞废弃的建筑中退了出来。
这些平时在各个战乱国趾高气扬,在好莱坞电影中被描绘得英勇无畏的家伙。
此时却是一脸的惶恐,就好像被鬼追了一样。
楚河抬头望去,刚好看的一名全副武装的大兵,在男主的指引之下,取出一支RPG-7回头来了一发。
火箭弹直接命中了废弃建筑物的破败的大门。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
大门连同门框、以及十几米范围内的区域,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气浪推着碎石和粉尘四处乱飞。
现场的情况,可以说是要多混乱就有多混乱。
然而这一击所取得的效果,却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除了有一名大兵因为躲闪不及,遭到了自己同伴的痛击之外,射出去的那枚火箭弹,基本上就是射了一个寂寞。
更加诡异的是,在一阵惊呼和惨叫声中.
那名端着RPG-7火箭筒的家伙,还没等将手中的家伙事儿收起来,整个人忽然间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当中,这名大兵既没有被刚才的爆炸波及到,同时周围也没有什么敌人。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如此地突然。
可是他的同伴,包括已经上了装甲车的男主,对此都是视而不见,就好像他们都觉得这很正常一般。
“啪啪啪!”
“快点开车,离开这个鬼地方,后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动作快点,不然今天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砰砰,砰砰砰!”
片刻之后,一名衣衫褴褛的大兵窜上了装甲车。
他一边用手拍打着车体,一边对着驾驶室的方向大声地喊叫,同时单手持枪,对着来的方向一顿胡乱地扫射。
装甲车不比坦克。
一般而言,即便是重型装甲车,在不额外添加外反应式外挂装甲的情况下。
其钢板的厚度,也不几公分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如果有人在外面用手拍打车体,里面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除非是用金属的枪托去砸。
作为一名士兵,这家伙显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他偏偏还是这么做了。
由此可见,此时他的心情有多么地紧张和惶恐。
所幸,这些西方阵营出来的士兵,不比那些第三世界的泥头子游击队。
他们身上的装备一套下来,几万十几万美刀只是寻常。
基本上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这其中,通讯,辅助,夜视之类的装备更是重中之重。
因此,刚才那名大兵的嚷嚷声,很快就通过头盔上的耳麦,传递到了装甲车内驾驶员的耳中。
后者刚才一直都在车里。
尽管通过观察仪器,了解的一些外面的情况,但是对于细节方面知道的却并不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回答有些出乎前者的预料。
“托德,你发什么神经,就算要走,也得把史密斯给带上吧?还有汤米他们几个......”
驾驶员说的史密斯,指的就是刚才那个拎火箭筒的家伙。
此人现在就躺在装甲车左侧四五米远的地方。
通过驾驶室中的观测仪,驾驶员刚好可以看到史密斯的半个身子,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只是驾驶员回复的这番话,却让原本神经就已经绷得很紧的同伴,瞬间就变得暴跳如雷。
“妈惹法克你全家,别再管什么史密斯了!”
“他已经死了!听到没有?我再重复一遍,你个该死的黑鬼给我听清楚了,史密斯已经死了!”
“妈惹法克!快点移动你的黑蹄子,踩那个该死的油门,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和史密斯一样的。”
说话间,最后撤出来的那个士兵,已经打开装甲车的运兵舱的三防门钻进了车厢。
驾驶员刚好是一个黑人。
情急之下,前者甚至用上了“黑鬼”这个词汇。
如果放在平时,就他的这番口不择言,搞不好直接被人告到到军法处去,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速度越快越好,要不然的话,搞不好今天就全都交代在这里了。
所幸,黑人驾驶员这并没有和他计较这些。
只是对于他的要求却依旧存有异议。
“托德!这里是雷霆小队,我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友,就算史密斯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
就在这时,楚河看过的电影《幽冥》中的男主。
也就是真实世界中,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之一欧蓝德,从装甲车的机枪位钻了下来,并顺手关闭了天窗。
通过耳麦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忽然插嘴道:“杰弗瑞,听托德的,快点开车离开这里,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至少糟糕10倍,注意了,这是命令。”
战场之上,军令大过天。
只要军令一到,别管命令正确与否,也别管军令是否超出你的能力,执行军令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要不然的话,所谓的“战场纪律”就该发挥作用了。
黑人驾驶员显然很清楚这一点。
因此,在听了男主欧蓝德的话之后,他的脸色连变了几变,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踩下了油门。
“天呐!你们都疯了!愿上帝保佑可怜的史密斯,希望他老人家也能够原谅我!”
“轰!”
做一些发动机轰鸣声的响起,装甲掉转了一个头方向,沿着破败的街道朝着远处开去。
在它的后面,另一辆早就做好准备的二号车立刻跟上。
感觉到车体的震动,那个爆了粗口,名叫托德的士兵,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先是略带歉意地,朝着驾驶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用一种自嘲般的口吻,轻声说道:“放心吧杰弗瑞,上帝他老人家一定会原谅你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此时此刻,运兵舱中还有几个撤出来的大兵。
刚才他们都没怎么开口,现场的气氛显得十分地沉闷,现在终于摆脱了危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或许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情绪,或许是为了活跃气氛。
一名年纪看上去不大,估计在20岁左右的大兵,扭头看向瘫坐在座位上的托德。
想了一下,他忽然开口问道:
“托德,我有些不明白,刚才你说上帝会原谅杰弗瑞的,又说上帝不喜欢你,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此话一出,周围几道视线齐齐地落在了托德的身上。
尽管大家都有些惊魂未定。
但是同样的,大家对于这个问题,多少也都有那么一点好奇。
“你问这个啊......”
闻听此言,托德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将手伸进兜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哆哆嗦嗦地点上吸了一口。
然后才一脸无奈地回道:“上帝不喜欢我,刚才杰弗瑞如果不开动车子,估计他老人家马上就要见到我了,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原谅杰弗瑞?”
众人:“......”
听了这样的一个解释,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皆是一阵无语。
琢磨了一下话里的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想笑来着。
但是,回想起失去的战友,笑声终归还是没有想起。
与之相反的是,现场的气氛反而变得更加地沉闷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是再也没有人开口了。
指挥官欧蓝德倒是没有在意这些。
他打开了一台平板,看着上面记录的战斗视屏,整个人慢慢地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两辆装甲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路面上。
杰弗瑞驾驶的装甲车打头。
开出没多远,发现前方的道路上有一个巨大的弹坑,他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车辆的方向。
然后建议调整,却是救了他们这一车人的小命。
“轰隆!”
几秒之后,后方传来了一些巨大的爆炸声。
紧接着,便是各种惨叫才通讯频道中响起,并且通过耳麦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
因此,就算运兵舱内的士兵一个个都久经战阵,刹那间还是愣了一下神。
片刻之后,欧蓝德一把按住耳麦,然后大声的询问。
“凯尔,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
“贾斯汀,听到我的话请立刻回复。”
“......'
“霍华德,你还好吗?”
“......”
然而连续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通讯频道中出了些许的杂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面对这种情况,这边装甲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
“滋......滋滋......指挥官,我们遭遇了反坦克地雷,重复一遍,我们遭遇了反坦克地雷!”
又过了几秒,终于有人给出会回复了。
只是在什么情况之后,通讯却是再度中断,想让刚才的爆炸造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地雷是一种相当古老的武器。
一直以来,它们都因为其有效性和廉价性,出现在全球各地的战场上。
反坦克地雷不比反步兵地雷。
通常情况下,一枚反坦克地雷装药量会达到几公斤。
这么多黑索金发生爆炸,其所产生的冲击波和破坏力,能够轻易地摧毁一辆几十吨的坦克。
坦克尚且如此,装甲车就更不用说了。
事实上,那枚反坦克地雷爆炸的瞬间,后面那辆装甲车就被整体掀翻,运兵舱和驾驶舱中的士兵也是死伤惨重。
幸存者一边回答欧蓝德的询问,一边开始着手中自救。
装甲车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万幸的是,运兵舱的舱门还能打开,所以......
“是艾伯特吗?注意了,先不要离开运兵舱,等我们回去接应你......”
听了对方的汇报,欧蓝德忍不住大声嚷嚷了几句。
只是这一次,他的话却是如沉大海。
“杰弗瑞,把车子给我倒回去!”
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欧蓝德只得对自己的驾驶员发命令。
然而,就在这边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
距离出事地点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上,楚河正低着脑袋,一脸漠然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