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寻着呼喊声望去,却见搏击台上厮杀者,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女人身着束胸短裤,浑身却是褐铜色肌肉,无数伤疤布满全身,连脸上都有数道疤,尤其是那瀑散的发辫,更是显得豪迈而野性。
至于那与之对战的男人,身高足有两米多,浑身肌肉也不少,犹如铁塔般的汉子。
然而即便如此,那壮汉竟被疤痕女子暴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在十多拳之后,壮汉彻底趴下,只留疤痕女怒吼连连。
“恭喜万伤女获得第两千九百九九十九胜!”裁判跳上搏击台,高举疤痕女的左手,朝着四周呼喊道。
四周的观众们,更是爆发出怒吼,表达着对疤痕女的敬佩。
突然,疤痕女抬起右手,对着自己的肩膀一抓,一道血痕破皮显现。
“她这是在干什么?”宁封不禁问道。
白起立马解说起来,“那女人叫万伤女,也不知道那根筋儿坏了,就喜欢跟人打斗,死战她拳头下的怪物和恶徒,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并且,这万伤女还有个特点,就是跟人打斗比拳之后,输了往脸上划疤,赢了往身上划疤,好好的肌肤体表,到如今也是伤痕累累,这也是万伤女这个外号的由来。”
“听那裁判呼喝,万伤女再赢一场,也就达到三千场了,当是擂台第六个三千胜的格斗家了。”白起继续说道。
宁封心中愕然,想得万伤女已经够变态了,然后比她更变态的,居然还有六个。
“万伤女就要三千胜了,我上去帮帮她!”白起忽然叫道。
咻的一声,白起一跃登台,对着万伤女喊道,“我来跟你打一场!”
万伤女看了白起一眼,不屑地笑斥道,“又来给老娘送分?滚!老娘不跟你个耙货打架!”
万伤女这一席话,听得四周笑声一片,不少人跟着吆喝道,“白起,你跟这凑什么热闹,不记得之前被打得牙都少了一颗么?”
显然,白起也是这里的熟客,不少看拳的观众都认得他。
“好好好,你不跟我打,那你跟我兄弟打,他的军体拳别有门道,以前也是军中的兵王。”白起指着万伤女,对着台下宁封喊道,“老弟,上来帮老哥打场拳!”
宁封突然被cue,有些猝不及防,四周观众也纷纷呼喊,闹着要宁封快点上台。
此刻宁封带着面具,除了白起和阿离外,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单纯就是在起哄而已。
宁封也是要面子的人,这个时候如果扭捏不上,必定遭人低看唏嘘。且此地又不是野外,没必要苟命装怂,待着面具嚣张些,反而心思旷达,有利于异能修炼。
当即宁封一跃上台,一脚把白起踢下去,向着万伤女拱了拱手。
万伤女打量了宁封几眼,见宁封的确有股不同的气息,便问道,“你是谁?”
宁封说道,“此前在军中,大家都叫我宁大炮,练过几年军体拳。”
“来吧!”
万伤女大喝一声,随即一道鞭腿踢来,宁封以臂膀格挡。
这一踢,至少有千斤之力,一般人早被踢飞,唯有宁封不动如山。
“有点道行,再来!”
眼见宁封接下一腿,万伤女也不再保留,却是一瞬踢出三脚,一脚的力道更比一脚重。
对此,宁封一手格挡全部应下,身体却只往后退却半步。
宁封心中估算一番,觉得万伤女的实力,应该是黄金级中阶,倒是位于准一流的水平,当然跟那些铂金级的天骄还无法比。
不过万伤女刻苦勤奋,对自己也十分狠厉,将来八九也会踏入铂金级。
然而,只在眼前这个阶段,万伤女全部是宁封对手,哪怕宁封未用全部实力,只凭拳脚功夫。
显然,万伤女也意识到自己跟宁封的差距,好在她也看出宁封的实力不在拳脚。
既然力量速度皆不如,那便以拳法技巧取胜。
万伤女当即有了主意,立刻凭借以柔术锁技,以此强袭宁封的关节要害。
宁封亦是一记弓步出拳,一拳袭向万伤女的胸口,万伤女以掌化带,缠住宁封的手臂,有一拳袭向宁封肚眼。
此招,宁封以外格横勾挡住,随即贴身前撞,欲以蛮力撞开。
而万伤女更是将柔术发挥到极致,顺势缠到了宁封的背后,以爪扣住宁封脖颈,又用腿挽住宁封腰腹。
宁封向后一趟,以泰山压顶之势,倒压向背后的万伤女。
见此情势,万伤女惊惧害怕,立刻松开宁封逃开,这才免得被压成肉泥。
随着宁封砸落在地,搏击台直接四分五裂,这台子可是特别打造的,材料都是怪兽的筋骨皮,可承受准铂金级的重击。
这一幕,显然惊到了在场观众,完全没料到会是如此结果,铂金级强者竟会来打拳?
万伤女也彻底放弃,对着宁封拱手认输,说道,“老娘打不过你,你赢了!”
言罢,万伤女用指甲划过额头,一道血痕涤然而现,好似一条额带。
宁封本想阻止,但见万伤女决绝之态,宁封也不好去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他并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和想法,去随便劝解或阻止。
当即,宁封未等台下欢呼,便直接跳下台去,拉着阿离迅速离去。
才走出大楼,白起便追了出来,喊道,“诶!楼上还有好玩的呢,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哇!”
宁封回头看着白起,“表哥,你这家伙算计我,坑我上台替你打拳!”
白起笑道,“游戏而已,打赢打输都一样,更何况你不是打赢了吗?”
“这不是赢不赢得问题,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我出手?”宁封神态不善地问道。
听次言语,白起一改嬉皮笑脸,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宁封,你真的想知道?”白起肃然问道。
宁封直言,“快说!”
白起轻咳了两声,随即突然扑向宁封,趴在宁封肩膀上,整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老弟啊!我好惨啊!”白起哭泣大叫,忍不住鼻涕眼泪横流,染得宁封肩膀上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