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宁封的灵魂并不是完整的,在当初在中原跟后卿的战争中,宁封被九幽拘魂所袭中,他的灵魂大半都被撕扯入九幽。
若不是旱魃使用冥姻秘法,用自己的灵魂滋补宁封,宁封如今已经是行尸走肉。
然而,旱魃的秘法虽然让宁封活了下来,但是却也留下的不小的后遗症,那就是宁封跟旱魃缔结婚姻,而且是灵魂层次的缔结。
这道秘法某种程度而言,属于精神控制方面的法术,一旦结姻者产生背离的意愿,就会在精神层面遭受攻击,类似于思想钢印的强制性。
只不过,宁封的意志十分强大,一般人遭受冥姻秘法之后,思维肯定会遭受控制,直接刻入印象或数据,大脑会不经思维做出判断,直接带入婚姻关系的结果,没有疑惑、没有抵触、更不会反抗。
而宁封是个意外!
并且,冥姻秘法不仅是思想控制,更是加持有元素控制,若违背就会遭到惩戒,就如同刚才的雷霆。
此刻,宁封的脑海很是痛苦,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翻滚,如同放进洗衣机中乱搅,急剧撕裂。
这是宁封第一次直接抗拒冥姻,也是第一次受到冥姻的惩戒,然而这种被控制的感受,却让宁封有些熟悉,就好似在冥姻秘法之前,他便已经被注入了一次烙印。
宁封体会着灵魂的痛苦,脑海却不禁陷入深思……
这个时候,旱魃已经走近宁封身旁,用手安抚在宁封的头顶,将自己的魂魄分散注入,稳定着宁封那游离的灵魂。
好在这次的秘法惩戒,并不是特别的严重,旱魃只用了一点点的魂魄,就将宁封的灵魂重新稳定。
“感觉怎么样?”旱魃见宁封目光恢复清明,于是便轻轻问道。
宁封揉了揉脑袋,知道旱魃又救了自己,有些不自然地应道,“还好。”
旱魃继续说道,“你现在需要休息,不然灵魂会留下后遗症;还有……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宁封看了眼不远处的阿离,没有回应旱魃的提醒。
“那个记者呢?”宁封转头看向周围,发现水欣欣不见踪影,他记得雷霆劈下来的时候,水欣欣貌似被冲击震飞了。
“我……没……事……”
一声轻喃从湖边草圃传来,却见水欣欣满面泥垢、嘴含草根,从草圃中狼狈地怕了起来。
水欣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吐掉嘴里的草根后,才问道,“宁先生,你到底干了什么……竟然引得雷劈……”
宁封胡扯道,“纯属意外,不必计较。”
“对了,你刚才问的第三个问题,我跟你开玩笑的,她……其实是我小老婆。”宁封指了指旱魃,对着水欣欣小声说道。
水欣欣怪叫道,“???”
宁封不置可否,“好了,就这样吧!”
“回去了。”宁封又转头看向众人说道,他的脑子尚且有些昏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阿离和旱魃连忙扶着宁封,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水欣欣看着宁封的背影,已经宁封两边的公孙离和旱魃,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身为记者的水欣欣,参与过多种行动和调查,经历过血腥硝烟的战场,也见识过地狱般的人间。
虽然帝都维持末世前的婚姻法,但是在帝都的许多黑暗角落,以及帝都城外的阴暗聚集地,存在着各种开后宫的现象,一个女人拥有多个美男舔狗,一个男人拥有多个美女禁(和谐)脔,并不是少见的事情。
甚至哪怕是帝都,也存在奴隶交易,其中多为性(和谐)奴隶……
然而,这些被交来易去的奴隶,或者依附于强者的后宫,大多都是普通人或者最低级的异能者。
对于旱魃和公孙离的实力,水欣欣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这两人绝对强悍。
也就在这个时候,水欣欣心中产生了怀疑,一名普通的异能者,不可能拥有比自己更强大的附庸或者后宫。
“宁封……此人看来更加的不简单啊!”水欣欣低喃道。
另一方面,通过乌鸦的摄像,末日报社总部的柴黑鸭,也同样看到了这里的情景,而柴黑鸭的反应,也跟水欣欣如出一辙。
……
……
宁封回到家的时候,便直接躺下睡着了。
而旱魃却主动找到公孙离,言道,“阿离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公孙离点了点头,直接跃到了房顶,旱魃自然紧随其后,并顺手设置了结界,似乎不愿旁人偷听。
这一天,旱魃找公孙离聊了些什么,外人包括作者在内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宁封醒来之后,却发现公孙离和旱魃的关系,从相敬如宾变得莫名亲密。
那种亲密感,既不是闺蜜,也不是姐妹,倒有点……蕾丝……
宁封表示蒙圈了。
今日,除了公孙离和旱魃的奇怪关系,还发生了件令宁封诧异的事情,表哥表姐登门来看他了。
宁封的表姐白梦,只比宁封大一个月而已,现在也是帝都军的少将,担任狙杀军团的副军团长。
前几日宁封抵达帝都的时候,白梦也正带领狙杀军团,在帝都北边的喇叭沟作战,据说那里有异变蜘蛛群,其首领鬼面蜘蛛有铂金级中级实力。
至于宁封的表哥白起,其身份并未对外公开,除了宁封老爸和舅舅之外,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白起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在安全部门上班,平时根本见不得人影。
不过总的来说,宁封知道白起干得勾当,就是所谓的间谍特务。
那些不适合官府公开干的事情,就是安全部门需要处置的事情。
实际上对于白梦和白起,宁封也太久没见过了,白梦还一起读过小中高,白起则是从宁封六岁起,就没有见过几面。
“宁封!”白起、白梦见到宁封,立刻迎了上来。
“起哥,白梦!”宁封也向兄妹俩打招呼。
白起打量了几眼宁封,发现宁封脸色苍白、腿脚虚浮,一副过度劳累的模样。
“宁封,你这是咋了?怎么感觉肾虚得很!”白起打趣道。
宁封满头黑线,心中不由暗骂,表哥白起果然猥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