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江素美出发去姑姑家,临近中午到村口,这不儿子和姑姑站在那里, 看见她的车子到了, 儿子高兴地跳起来,一路奔跑过来。
江素美停下车, 抱起儿子:“乖宝,妈妈亲亲。”
亲了一口儿子, 儿子也说:“我也要亲亲妈妈。”
说着小嘴贴在她脸上, 吧唧亲了一口。
江素美让姑姑和孩子上了车,儿子跟她说:“妈妈,公公抓了一只小刺猬, 晚上还会哭。”
“是吗?”
江老师笑:“菜地里为了防兔子啃掉菜,把废旧的网铺着了, 没想到撞上来一只小刺猬,刚好拿回来孩子玩。”
“小刺猬的叫声跟小孩哭一样。”秦谦江素美形容。
进入家门口, 秦谦拖着江素美进屋,看的小刺猬去。
小刺猬小小的一团,秦谦显然是已经玩熟了,翻过它的肚皮,跟江素美说:“妈妈,小刺猬肚子上没刺。”
陈老师端菜出来:“别玩了, 明天你带它回家去。”
江素美说:“别带回去, 也没地方养,说了野生的东西,带回去两三天就养死了。还是把它放走吧!”
“哦!”秦谦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觉得妈妈做得对。
江素美从后备箱里拿出姑姑和姑父买的年礼物。
“你这孩子, 家里的被子都是的棉花胎,买这个做什么?”
“这个羽绒被,又轻又暖,您试试。”
“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被抓了。因为刑事附带事诉讼只有物质以追索,所以我还提交了诉讼请求,解除无效婚姻,另外追索精神损失费,好好跟们全家耗。”
“不是离婚吗?”
“离婚的话,我和结婚这年,有夫妻共同财产,以要求共享,但是无效婚姻,是基诈骗。我能更多的追索损失……”江素美跟细细解释离婚和无效婚姻之的不同。
得亏有许兰帮忙出谋划策,到底是专业人士,还江素美找了顶尖的律师来处理这件事。
姑姑姑父听见她这么说,们也就放心了,本就是恬淡的人,听江素美把公司转让了,也没什么,反母子够吃够用就好。
下午秦谦拎着小篮子,跟妈妈一起到田里,把小刺猬放了,回到家里,公公去隔壁哥哥家要了一只小乌龟。
“阿谦,小乌龟养不死。这只小乌龟,阿阳哥哥养了十来年了,隔壁婶婶说送你了。”
小孩子看见了小乌龟,虽然不能完全代替小刺猬在心里的地位,总算让高兴了起来。
妈妈还说回去之后,要小乌龟去买个家。
在姑姑家待了一晚,江素美带着秦谦回江城,直接回了那套小房子。
秦谦看见自己的小房,里面放着喜欢的书,还有玩具。
“这是我们的家,宝宝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走了,妈妈带你去买鱼缸,小乌龟安个家。”
母子俩去宠物商店买了个鱼缸,把已经不算小的乌龟放了进去。
接下去的天,江素美特别忙,她成为联达的董事长,聘任富铭的吴副总为总经理进入联达。
也要配合公安机关,做司法鉴,母子俩一起去鉴中心。
母子俩从车里下来,秦斐被秦家老夫妻俩带着从出租车上下来。
秦斐看见江素美的车,已经激动地不行,看见江素美拉着秦谦的手,冲过来妄图拉开江素美和秦谦的手:“把妈妈还我!妈妈是我的。”
江素美护住儿子,对秦斐说:“阿斐,你的妈妈是你的周阿姨。我是阿谦的妈妈,这一点无改变,你冒充阿谦享受身份已经五年了,现在应该还阿谦了。”
“我是妈妈的亲儿子,你爸爸和妈妈把我调换了,你是私生子。”秦谦终鼓起勇气面对秦斐。
秦斐伸手就要打过来,江素美一把拉开秦斐,看秦斐的奶奶:“老太太,你看好你孙子。”
“素美,秦谦和秦斐,对你来说,一个是你儿子,一个不是你儿子。对我来说都是孙子。阿谦,到奶奶这里来。”老太太对着秦谦说。
秦谦抱住江素美的腿:“我是妈妈的儿子,我只是妈妈的儿子,我不是别人的孩子。我没有爸爸!”
进入鉴中心,秦斐一直盯着秦谦,秦斐的手被针扎的时候,哭得好大声:“妈妈,宝宝疼,妈妈为什么不要宝宝了?”
这话听在江素美的耳朵了,怎么说呢?
从出生,江素美在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是吃了她的奶,她放在胸口疼大的孩子。
曾经她查阅多少资料,联系美国和瑞士的医院,飞过千山万水带着去看病,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知了她带着们的孩子在国外求医的时候,那对狗男女在她的床上作乐。
她扒在窗口,亲眼看见秦斐对着秦谦拳打脚踢,打得秦谦鼻青脸肿,甚至还差点杀了秦谦。这种堆积起来的恨意,已经变成一堵如钢铁一样墙。江素美也不能对秦斐有怜惜。
取了血样,江素美带着儿子离开,反光镜里,秦斐坐在地上不肯走,被老太太拖着走。
前世,秦获被关进那房的时候,从秦获的嘴里知孩子改姓江,哪怕她已经哭到没有了眼泪,那时候她还是蹲在地上哭得无法抑制,乃至秦获都能知,惊恐地在房里叫:“素美,是不是你在?”
她的儿子啊!她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温暖,却一直暖着她的心。
等判结果出来,她要立马孩子改姓,改成期望的江谦。
“宝宝,我们现在去公司,你等下乖乖地待在妈妈身边,妈妈开会,你看书,好不好?”
“好!”秦谦开心了,妈妈现在天天带在身边。
秦获被抓,联达立马出公告要资产重组,申请停牌。
股都慌了神,这样大的消息,等出来岂不是好多个补跌,甚至股价腰斩都有能。一下子市场上骂声一片。
今天,联达开股东大会,没想到放出大消息,联达和富铭即将合并,富铭的副总出任联达总经理。
翟庆明的口碑,让市场转悲为喜,股又开始巴望,等开盘出来联达会有多少个涨停板。
老吴进联达,雷厉风行,秦获的那个弟弟也是脑子有病,明明自家哥哥已经被抓,也不赶紧辞职,这一家子还以为她会念在夫妻情分上,迟早会放过秦获。
也是采购这个肥缺,让秦获的这个弟弟不舍得放,尤其是年底的时候,供应商一大堆都在观望,发现秦获虽然被抓,却没事。还以为真会没事,们送,也敢收。
这不年前两天,老吴查了年的废品的账,发现联达乎没有废品销售收入。很快就查出数据来,报了案。供货商都看得懂,这是要杀鸡猴看。
这些年这位老兄仗着自己是秦获的弟弟,一直从供应商那里拿钱,供货商既是为了讨好的总经理,也是为了出一口气,好家都举报拿回扣。
卖废品不进账,是贪污,而拿回扣是受贿,钱还不少,这个事情虽然不能像秦获那么大,不过也不算小。
老夫妻俩看见两个儿子都被关进去,急得团团转,去别墅找江素美,别墅已经落了锁,江素美去了哪里也没有个音讯。打江素美的电话,江素美也不接,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年三十,老两口加上二儿媳,还有两个两个孙子,一家子愁云惨雾。
秦获弟弟家的孩子三岁,是好动又什么都不懂的时节,看见秦斐手里的奥特曼,伸手去抢。
秦斐在家里的时候玩具无数,到了这里好不容易,爷爷为了哄,小摊子上买了个奥特曼,这会儿又要被弟弟抢了去,生气了,推推搡搡,把弟弟推倒在地。
秦家的二儿媳,老公现在被关进去了,心急如焚,儿子还被那个什么都不是私生子推倒在地。
一下子脾气爆发出来,秦获的弟媳拿起衣架劈盖脸地往秦斐身上打去,秦斐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以前这个婶婶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疼爱。
现在跟凶神恶煞一样,哭得声嘶力竭,听见婶婶边打边骂:“都是有了你这个野种,有了你那个不要脸的妈,把咱们家祸害成这样。”
“我不是野种……”秦斐反抗婶婶,从小都是宝贝啊!
这个女人,满肚子的怨气,听见这个小杂种还在说这样的话,更是怒气上来,打得更厉害,老两口想要拦都拦不住。
秦斐的身体是纸糊灯笼似的,哪里能承受?没两下,扑通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脸惨白的秦斐,老两口叫了救护车,孩子心脏先天有问题,这些日子,有过激动,被毒打,小小年纪就承受不住了,一下子进了icu。
这个年代孩子的医疗费,只有合作医疗,也就报销50%,而且即便是报销,也要先垫付,一进icu,花钱如流水,老两口手里的钱,都是江素美的,倒是有些积蓄,只是未来儿子都要吃官司,自己这点钱,怎么够?不孩子看病又不行。
老两口边心疼钱,边孩子看病,们心里不怪秦获,只怪那只勾引秦获的狐狸精。一家人当真是年关难过啊!
这些跟江素美都没了关系,年三十那天,江素美去菜场买菜,母子俩一起过年,菜不要太多,不过这是今生,们母子第一个年,她也不能太过简单。
抱着这样的心思,母子俩倒是买了不少菜。
回到屋里,秦谦跟着妈妈一起学包水饺。
“对的,宝宝的手真巧。就是这样,很漂亮。”江素美秦谦的第一个水饺大大的赞,秦谦高兴地包第二个。
吃过晚饭,秦谦和妈妈一起坐在被窝里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守岁。
小娃娃熬不住,十点钟就开始眼睛睁不开了:“妈妈,等下叫我起来吃饺子。”
“好的!宝宝睡吧!”江素美拍着孩子,秦谦很快睡着。
她拿了一本书翻看,静静等待年钟声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