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正在纳闷, 底这两人为什么没上飞机?秦获的遭遇更是跌宕起伏。
秦获探听地产大佬封总,认识科技大佬郁总,郁总的公司近深度参国企智能化改造, 如果能在这块拿一小部分订单, 联达就能上一个台阶。他拜托了封总好次,封总给了他一个机会, 带他去郁总家,参加一个小型的聚会。
西装革履, 大h的皮带, 三百万的名表,从头脚包装,镜子里照了又照, 换了根领带,才算满意。
秦获拍老婆的手:“今晚过后, 就是功了一半,只要把秦谦健康能量和阿斐换过来, 换上心脏,阿斐就能陪我们老了。”
周芸抱住他的腰:“老公,为什么我老是心神不宁?”
“你想多了。只要计划周密就没事。走吧!我的好太太,你今晚一定要给我好好挥,能不能拿郁总那里的订单,对联达未来很重要。”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获携珠光宝气的周芸去郁总家。
那是一个别具一格的江南园林式宅邸, 走进去太湖石假山, 修长的翠竹,锦鲤游曳水中,正厅木敞开,里面也一派古典气息。
正厅的圈椅上坐两个人, 正在说话,他过来,邀请他的封总迎出来,往他浑身上扫了一眼,略皱眉头,似不满,却又脸上带笑:“秦兄,请!”
夫妇俩跟封总进去,里面的人穿白色棉麻衬衫加上一条浅蓝色棉麻九分裤,一双柔软舒适的渔夫鞋,简单又范儿十足。正是今天的东道,科技大佬郁总,秦获想要巴结的对象。
从董总那里收了沈德明珍藏的老酒,拍卖会上一瓶超过十万,初次上,秦获将两瓶白酒送上。郁总扫了一眼,神色没波澜,收了。
封太太走过来,中式丝麻衫裤,除了脖子里一串帝王绿玻璃种的翡翠珠串,身上别无他配饰。
反观周芸,香奈儿套装,脖子里的粉色钻石七八克拉,手上也是鸽子蛋,手腕上还钻石手镯,提一只限量版的h家喜马拉雅。
“秦太太,我们隔壁,品香吃茶,郁太太等了。”
周芸被封太太带进去,房间里装饰古朴风雅,墙上挂貂蝉拜月的工笔画,低矮的案上摆一个珐琅彩香炉,边上银色的工具,褐色的香块,还好些器具,她不懂。
位美人盘腿而坐,周芸看过去,是影后潘飞飞,郁总的夫人,穿也是以舒适为,十分随性,不过既然影后之名,样貌气质没的说。
“秦太太请坐。”潘飞飞笑说。
这个怎么坐?周芸穿的是套装裙,不可能盘腿坐,只能屈膝跪坐。
潘飞飞开始聊熏香,周芸懂香水,却不知道熏香,只能在一边听,封太太和潘飞飞聊得愉快。
外头,郁总在圈椅上随意地坐,喝茶,闲聊。
“老封,合适的人真是难找,我现在缺人缺疯了,每年学校里拉一批出来,我这里培训好了,跳槽走了。”
“你让君毅兄帮你定向培养个,钱给足。”
“君毅老弟的人是好用,他派了个小伙子过来帮忙,年纪很小,他一过来,基本上难题都能解决,项目推进飞快。我出三百万年薪挖他,可惜人家还要读书。现在的学校怎么就不能多培养些这样的人才?”
“这个也是现实问题。学校培养人和企业的需求之间很大差异。”
秦获一直没子插话,没办跟郁总套近乎,这会子听说起学校培养人才,就了话题:“确实如此,我也现,学校的老师沽名钓誉,假清高的不要太多。前天,我儿子跟我点矛盾,想去找他导师调解一,儿子在他那里读书吗?顺带想要支持一他的项目,我准备捐赠个五六百万,支持他的项目。你们知道这个导师怎么说话?”
“怎么说?”
“说我的公司不大,产品老套,没技术含量,赚个辛苦钱。三五千万投给他水花都看不,三五个亿,我投去要心疼。现在的老师说话怎么都这么轻飘飘?问题是,这位老兄还开一辆奥迪q5,哪里来的底气说三五个亿?”秦获摇头,“可把介绍我去找他的领导给气了,本来他们院长就嫌弃他,这直接反映校长那里,以后还什么前途?”
“你儿子还在人家手底,时候毕业不了怎么办?两年硕士白读。你就不担心?”郁总很疑惑,“老实说,别看我生意做得大,当年我儿子上初中,被老师叫家长,我被骂得跟孙子似的,半句话都没的。大学教授要卡掉你一个研究生,分分钟的事情,你儿子前十年寒窗苦读,不就被废了?你儿子是学硕还是专硕?”
“博士。”
“他投胎也算是没睁开眼,读书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碰你这种爸爸。”
秦获被大佬这么说,他还只能笑脸相对:“是我欠考虑了。”
那位懒得理他,问封总:“君毅老弟呢?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
“已了。”两人站起来,疾步往外,秦获站起来跟在身边。
出外,秦获看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奥迪q5。郁总看向秦获:“刚才你说奥迪q5,你看我们君毅老弟今年应该能增选上院士了吧?也就开一辆q5。做学术的人,低调。”
秦获现在唯一期望就是车上别是秦谦的那个老师,要真是,那就完了。
然而天不随人愿,车上来的就是秦谦的那个穷酸老师。副驾驶来一位知性优雅的美女。
“君毅兄,嫂子!”
“君毅老弟,弟妹。”
仇教授寒暄过后,看秦获站在边上,扫了一眼,封总立马说:“君毅兄,我来介绍一秦兄。”
仇教授神色冷淡:“不必介绍了,前两天过。”
“啊?过?”
秦获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仇教授笑了笑:“秦总为了我学生的事情,找我来聊,说要给我捐款,我看了他的公司,婉拒了他的捐款,毕竟三五千万放哪个角落都不知道,三五个亿,他那个行当挣的都是辛苦钱。何必呢?对吧?”
“你一直这样体量别人的难处。”郁总瞥了一眼秦获,秦获冷汗涔涔。
“现在办企业不容易,确实需要我帮忙,要投入科研力量,合作项目的,该拿的钱,我肯定要。一点点小事,顺手一帮,就算了。”
郁总笑说:“可惜好心未必人人能领情。”
一行人走进院内,位夫人出来,潘飞飞快步走过来,拉住美人的手:“何教授,我们就等你了。”
封太太笑:“走,品香去。”
何教授跟要进去。
仇教授:“太太们,先吃饱饭,品香?你们肚子不饿?”
“你看看他,俗人一个,不管做什么先得管饱。”何教授指自家老公。
“何老师,你讲讲道理好吧?今天早上我带小朋友做了一早上试验,午给本科生上了两堂课,快班了校办公室来电话,跟我说我们的傅副院长写了篇声情并茂的千字长文讨伐我,听完就把我给气饿了。”
封总勾住仇教授的肩,开玩笑:“行了,行了!等我和老郁站在角落里,让你训,行不?”
何教授没好气地跟封总说:“你们一个个都捧他,他指你们的鼻子骂,你们还当补药吃,惯得他张口就来,实话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能说的。现在好了,得罪人了,被告上去了。让领导们烦心了吧?他还跟领导们说,那个副院长口才文笔不错,让他去做退休协会的职务。你们说怎么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居然,还是我老公。”
“自己找的老公,嫌弃也要忍去。”仇教授侧头对老婆大人说。
“行了,行了!君毅兄,吃饭,吃饭大。何老师,训老公还是回家训。”封总打圆场,一起去餐厅。
餐厅靠在湖边,湖边又芦苇丛丛,白鹭停留在芦苇边。天色渐渐暗,服务生把窗关上,桌上菜品跟前天秦获请人吃的四千多的菜,一盅汤上还洒食用金箔不同,菜色取自本味,简简单单。
别人推杯换盏,秦获如坐针毡,生怕自己这么多日子的血本,后打了水漂,怎么都没想会是这么巧。
郁总跟仇教授聊:“你让小秦多过来两天。原本说好这个周六周日要过来,又说事。”
“还不是因为秦总的事。”
郁总看向秦获,秦获尴尬一笑:“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立刻去您那里。”
郁总点了点头,秦获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想秦谦还这个用处,算不算是柳暗花明?
吃过晚饭,太太品香,品香讲求凝神静气,周芸跪坐膝盖疼,心不在焉。
服务的小姑娘采摘了朵花进来,潘飞飞拿了一个小瓷坛盛了水,何老师拿起剪刀,一根枯枝,一根藤蔓,插入瓷坛,把藤蔓上枝叶疏密进行裁剪,后一朵鸢尾静立。
“一枯一荣,妙极。”潘飞飞赞道。
她们说的那些,周芸全然不懂,原来满身充满品牌意味的衣,一天会让她感自卑。
品完香,封太太提出要一起拍个照片,四位太太站在一起封太太和潘飞飞一左一右站在何教授边上,周芸只能站在封太太边上。
小姑娘给拍了照片,封太太把照片给四位。
太太们品香结束来正厅,仇教授站起来:“改日约?”
“今天约好,次去你家,你掌勺,我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想吃口水鸡。”郁总笑说。
“啊!就这么说定了,天气热了,咱们在院子里来个中西合璧,川菜江城菜大融合,喝啤酒,吹牛逼。”仇教授压根没那天秦获他时候的高冷,热情活泼得很。
潘飞飞笑问何教授:“何老师,我可是想你家的咖啡。”
何教授浅笑:“好的呀,让他们在后院喝啤酒,我们去二楼喝咖啡,近朋友送来一批咖啡豆非常不错。正想找人一起品尝。”
周芸笑应声:“我也喜欢喝咖啡。”
何教授并未接茬,周芸脸上挂不住,也没人来给她解围。
郁总夫妇送别客人,仇教授夫妇先走,秦获过来道别,郁总从夫人手里接过一个锦盒:“秦总,一幅画,权做回礼。”
看大佬回礼,秦获脸上露出笑容,等给秦谦打个电话,让他一回来就去郁总那里帮忙,时候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秦获和周芸上车,周芸跪坐那么久,揉腿:“这群太太玩的东西和我平时玩的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办?你要想办融入她们,不就是插花品香吗?学啊!”
又是学?他说学?这种讲意境的东西,怎么学?
秦获打开锦盒看郁总回礼的画:“你查一这幅画的作者是不是名?”
周芸按照落款,搜了一这位画家的名字,一看还真是名家。
秦获快速地转了念头,名家画作,价格这么贵,看起来真的是如自己所想,因为秦谦而求于自己。看起来和郁总的合作希望还是很大啊!
回家里,秦获进浴室洗澡,周芸看封太太给她的四个人的合照,在上一期节目里被扒出虐待继子,把h大说野鸡大学,虽然后来撤热搜,心里却明白,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背后怎么嘲笑她。
今天能够跟封太太还影后一起吃饭,品香,会不会品不是一回事,关键是跟这种更上层的富豪太太同框了。
周芸了朋友圈:“多谢封太太引荐,得潘飞飞女士,郁总名士风流,品香赠画,期待次聚。”
配图是四个人的合影和那副名家作品。她故意没提那个什么何教授,刚才她说喜欢咖啡,那个教授,故作高傲都不接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刚刚完朋友圈,儿子传过来一条消息:“妈,秦谦和沈薇没登机。他根本没上飞机。”
周芸愣了半晌,秦获洗澡出来,哭扑向他:“老秦,儿子来消息,秦谦和沈薇没登机,这可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秦谦,秦谦秒接,怒吼,“秦谦,你怎么没去参加综艺,你可是签了合约的。”
电话那头车打开的声音,秦谦:“我不是刚刚机场吗?”
“现在还航班?”
“秦先生,你宾利会去坐大巴?”
“秦谦!”秦获暴喝一声。
“行了,我不跟你闲聊了。”秦谦挂断电话,车打开,他车,等沈薇车。
沈薇车,他伸手,又不确定似的要收回手,沈薇一把抓了他的手。
秦谦愣神,被沈薇瞥了一眼,似嫌弃的意味,她那温软的小手却是在他的手里,他手上略用劲儿将她抓牢。
被她瞪一眼:“没轻没重。”
他又松开,反被她抓牢:“走了。”
两人手牵手往前走,秦谦时不时低头看沈薇,那个傻样儿,沈薇觉得都没看了。
两个节目组人员也跟车,小伙子四处张望:“这不是北桥机场吗?”
司机老张把他们的行李从车上拿来,立马机场工作人员过来接行李。
节目组的摄制小伙儿:“我们怎么来北桥机场?”
“这儿去玛丽岛的航班吗?”
机场工作人员:“没。”
“那?”
机场工作人员:“私人飞机,只要航线得批准,飞哪儿都行。”
“我靠,我们乘私飞去吗?”
“要不,你们节目组为什么让你们安心等?”沈薇不禁佩服专业顾问团的彭家龙,让他去搞定节目组,他还真搞定了。看看《衣香鬓影》的微博,多少人大叫要弃了。
“好了,给你机会好好拍。”
“太棒了!”
机场工作人员介绍:“这里是fbo,简单的说就是给公务机提供……”
专的人来帮忙办理各种手续,出关安检没排队,当然快速,过了关,上飞机,整个过程十来分钟。
小伙子显然没过这样的场面,尤是还可以看驾驶舱,两个人在驾驶舱,机长是位四十多岁的姐姐,英姿飒爽,边上的副驾驶三十多岁的小哥哥。
“我可以拍驾驶舱吗?”
“当然。”
空乘姐姐三十来岁,小伙子悄悄问:“沈小姐,为什么空姐年纪比较大?”
秦谦为回答:“业务能力强啊!托管公司总不能把没验的小妹妹放这里来吧?”
“这边还沙哦!”
空乘姐姐说:“这是独立套房,沙可以扩展双人床,里面还一间。”
“卫生间还挺大的吗?”
“可以淋浴。”
“卧槽!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沈薇和秦谦坐在并排的位子上,给爸妈消息,秦谦在她耳边说:“等次,我们都空,和叔叔阿姨一起出来。”
他微热的气息,弄得她耳朵好痒,沈薇嘟囔:“不能每次都问老师借吧?”
“你就不能出息点,买一架?”秦谦轻笑问她。
沈薇意识自己是个超级富婆,只是这个钱,是别人的,以后还得还,私飞这种特别费钱的东西,还是算了吧!那可以买多少七轴联动的机床?
“也行吧,次租一架。”
秦谦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拧开了矿泉水,递给她。
沈薇喝了一口水,看朋友圈,看周芸的朋友圈,点进去何老师居然跟她同框,这是什么情况?
又喝一口水,点进那副画的照片,一口水喷出来,咳死她了。
秦谦搂住她接过空乘姐姐递过来的纸巾,递给她,给她拍背:“怎么了这是?”
沈薇边咳边笑眼泪都出来,拿起手机,给秦谦,说:“笑死我了!你快看。”
周芸朋友圈里了四个人的照片,说了封太太和潘飞飞,就没提何老师。
沈薇告诉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副画。”
“管宁割席?”秦谦看画的内容。
故事出自《说新语》,三国名士管宁,少年时一个同窗情同手足,这个同窗爱慕虚荣,攀龙附凤,管宁认为他人品问题,割席断交。
沈薇贴秦谦的耳朵:“是啊!人家意思上看不上他们的人品,跟他们断交,她还以为人家送了好礼。”
被沈薇贴得太近,眼秦谦的耳朵根都红了起来,沈薇立马后仰,秦谦侧头浅笑。
他通过老师认识郁总,了一个消息给郁总:“郁总,想请教一件事。”
“那副画的事?”
“管宁割席,是我想的意思吗?”
“今天吃过饭,我太太提醒我看了篇报道,他们不配为人父母。收了他两瓶酒,我就送了他一幅画,也免得这样的人,以后说我占他宜。只是那画,刚好应和我心意。”
“谢谢!”秦谦回了一句。
“客气了,听你老师说你正在和一个叫星诺的公司合作搞新产品,他说虽是假公济私,产品很不错?推荐给了我。”
“啊?您兴趣。”
“应该可以配套使用,你空带她过来,一起聊聊。”
“好的,谢谢!”
飞机要起飞了,沈薇和秦谦扣上安全带。
空乘把前前后后,犄角旮旯都摸遍的小伙子带过来让他坐好。
小伙子过来在位子上坐好,憨憨地说:“我已把图片出去了。”
很快《衣香鬓影》微博又出消息:“你们以为沈薇和秦谦是《衣香鬓影》私奔的小姐和书生吗?错了!他们是超豪华座驾的公王子。”
跟在面的是一张张从机场飞机飞机内部的图片。
网友炸开:
“又是反转,就说吗!秦谦和沈薇,就是反转反转。”
“卧槽!私飞啊!牛逼!”
“长识了,原来私飞内部是这样的,哇哦!还床,是不是在飞机上也可以酱酱酿酿?”
“楼上,你好骚!”
“哦哦哦!迫不及待看头等舱对决私飞,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