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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乍暖还寒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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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严谨睡得特别香, 一来是小乌龟终于成为了他的亲亲女朋友,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正砸在他脑袋上,美死了。二来案子有了重大突破, 只要抓到了x医生,小乌龟的安危就不再是个问题, 到时她跟她妈妈也能母女重逢,小乌龟开开心心的, 他也就开开心心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又跑到小乌龟楼下等着,打算跟她一起吃早餐, 再讨一个甜甜的吻, 给他充充电,他就得到公司忙去了。

梅瑰跑下来, 笑着奔向严谨, 但严谨敏感的察觉到她不如昨天那般高兴。他牵过她的手,正要低头询问,却见几个女生走过,朝他俩投来有些别样的眼光。严谨心里一动,明白过来。拉着梅瑰走向餐厅:“有人给你看脸色了?”

“没有没有。”梅瑰拼命摇头:“就是大家很惊讶。”她顿了顿, 补充道:“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传得这么快。”

严谨心里有些难受,他以前在这学校里, 交过不少女朋友,以前每换一个,或许都会有些风言风语吧,可是他当时都没在意,要当他的女朋友,承受点这些他觉得很应该,可是现在换成了小乌龟,让她压力这么大,他很舍不得。想想也是,他们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一直是以兄妹的身份相处,突然转换关系,再加上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加油添醋,传的话应该好听不到哪去。

一路有人侧目,到了餐厅坐下,周围也似有窃窃私语,严谨转头扫视一圈,立马安静了。梅瑰虽然保持着微笑,可有些僵硬的动作也泄露了她的不自在。严谨握住她的手,她用力捏捏他的掌心:“我才不怕呢,她们能做你女朋友,我也可以的。”

这话把他哄得很开心,傻呵呵的笑,旁边的私语声又起,他没再管。两个人吃完了早饭散了会步,严谨拉着梅瑰在僻静角落索了个吻,跟她说:“别在意那些不好听的,你就当他们放屁,听见他们声音你就当听到卟卟卟的,臭味过去就好了。”

他模仿放屁的“卟卟卟”倒是很象,梅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严谨揉揉她脑袋,很不舍的把她拉到怀里抱了会:“我真得走了,你要想我知不知道。”

“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叫我。”

“好。”

过了一会,梅瑰又问:“那你还要抱多久?”

严谨脸红,敲敲她脑袋:“你这小气的呆乌龟,抱会怎么了?哼,不抱了。我走了。”

“哦。”梅瑰很无辜的揉揉自己脑袋:“是你说赶时间嘛,我提醒一下。”

“哼,不用你提醒。”

……

大眼瞪小眼的又互相看了会,她终于又忍不住:“你到底走不走啊?”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冲回来,拉她进怀里在她脸上咬一口:“赶我走?我咬死你。”咬完就再扭头,这次真的跑开了,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梅瑰揉揉被咬疼的脸,喃喃的抱怨:“哪有赶,明明是提醒和询问。”她往外走,决定下次一定要跟他说,不能在她面前瞬间移动,那种看着他在眼前消失的感觉真不好。

走回大道上,夹在三三两两的学生群中间,梅瑰努力抬头挺胸,她喜欢哥哥又没有做坏事,而且哥哥也喜欢她,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她要加油努力,好好毕业,不能给严洛爸爸还有筱筱妈妈丢脸。心理建设完毕,正碰上从餐厅出来的默言。

默言与她并排走着,问道:“你终于被他搞定了?”

梅瑰脸一红,结巴了:“哪,哪有。”默言微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梅瑰想想不服气,又说:“明明是我把他搞定了。”默言笑得咧开了嘴,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梅瑰被他看得很莫名,默言却只说了句:“别担心。”

三个字,却意外的让梅瑰很安心,于是梅瑰也笑了,用力点点头。如果说严谨象火,热情又奔放,默言就是象水,冷静深邃,他总能似乎不经意却又很实在的让你觉得安心。

身边不远有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的说话:“两兄妹谈恋爱,是不是那什么伦啊?”“哪有,据说不是亲的。”“哦,这样啊,难怪从外校追到这里来,那脸皮也够那什么的了。”“也不容易啊,追来这么久,快毕业了才搞定,不抓紧时间不行。”

梅瑰正在消化她们说的是不是自己,就见默言脚步一停,转身对那几个女生说:“吃饱撑着了就赶紧去拉屎,不然嘴里总放屁,太臭。”

那几个女生被说得脸都绿了,用力瞪了一眼梅瑰,梅瑰觉得莫名其妙,劝她们去大便的又不是自己,瞪什么瞪?

默言慢条斯理的又说:“我跟我哥都不介意揍女生。”那几个女生什么话也没敢回,匆匆忙忙跑掉了。梅瑰想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默言话里的意思了,她点点头:“默言,她们居然都听懂了。”

“嗯,她们跟你一样聪明。”

梅瑰又想了想:“你肯定不是在夸我。不过谢谢你,虽然你每次都要跟哥哥吵架,但其实你一直在帮他。默言,你表达友爱的方式好奇怪。”

默言抿嘴:“我从不吵架。”他不骂人,他一向只毒人。梅瑰刚想笑,却看见了沈非。

此时她跟默言已经到了教学楼前,沈非拿着书正往教学楼走。看见了她,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笑笑,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进去了。他微笑时脸上透着失落与伤心,让梅瑰看着心里一拧。

默言见状,提醒道:“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省得那蛮牛醋劲起来了,又闹事。”

他说的那头蛮牛此刻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室里,与小米他们一起翻阅着从超能力协会里带回的资料。

严洛一早也出现了,他跟严谨聊过之后,单独去见了冯光华,可惜那家伙油盐不进,什么都不肯说。快中午的时候夏生跑来,说夏培今天学聪明了,一醒过来就监听冯光华的脑子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严谨心里一笑,他学聪明了,人家也学聪明了,什么招都是用第一次时最有用,过期无效。

昨晚冯光华被拘捕后,超能力协会也被连夜封锁,小米领着人,按严谨的指示,把相关的档案文件等全都运回了公司。梅瑰告诉严谨,冯光华昨晚在说到证据的时候,脑子里对他资料室的那两排柜子很紧张,因此严谨特别嘱咐对这两个柜子要特别留心。小米亲自去的,先把整个房间原貌拍了照,再把柜子的文件分类装箱标记好,接着又把柜子前后上下全都搜了个遍,确认没有夹层和其它遗漏,这才全运了回来。

现在,严谨带着人,对着这十多箱的文件认真翻着。协会的几个高级干部昨夜里也全被控制起来,由另一组人在审讯问话。可惜到目前为止,除了能确定严谨推测的那些故事是真的之外,犯案的细节他们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如何挑选被害者?怎么卖出去的?渠道、接头人、手段……这些严谨他们都一无所知。甚至,就连哪些人是真退出协会了,哪些人是真遇害了,他们也不能确定。

到了下午的时候,所有不在协会里的人员名单已经列了出来,除了已经确认死亡的、失踪报过案的,其它那些所谓退出协会的、移民的,足足有96号人。小米拿了名单,安排人去遂一核对、探访,以确认这些人的确不在受害者范围内。

严谨让其它人继续从档案文件中找线索,他自己去见了夏培。

夏培经过一天的沉淀,显然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决定。他一见到严谨就开始把他知道的情况全说了,但他反复强调熊东平并不是那个x医生的同伙,他是受害者云云。

严谨忍耐着没有打断他,听着他从熊东平怎么教导他开始说,说到十一年前熊东平失踪,再说到几个月前熊东平突然出现找他合作搜集情报,他把探听到的协会里的,包括公司里的一些事情,通通告诉了熊东平。他们的最后一次联络,是在一个月之前,当时秦南的案子查得很紧,夏培一直觉得秦南就是协会里的内奸,当时有追问熊东平这个事情要不要跟会长和boss说,但熊东平却告诉他事情不简单,让他等他消息。结果在这之后,熊东平却再没有与他联络,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小魔王,会不会老师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被下了毒手?”

“你们都是怎么联系的?”严谨没兴趣帮他揣测熊东平的情况。

“第一次搭上线是他给我来电话,后来都是用心语联系。一般是周末我到他指定的一个区域,然后他用心语找我,我并不知道他确切的所在地,他说是为了保护我。然后我们约定下一次的地点,我再过去。”

严谨点点头,他知道他并没有说谎,这些事情,梅瑰都从夏培的脑子里挖出来过。于是他接着问:“熊东平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对了,他第一次见面时说过有个叫鲁安华的心语者,是个女的,能力很强。那次联络他突然说周围有心语者在刺探他的意识信息,他怀疑就是那个鲁安华,但是在那之后,他却再没有提起这个人了。”夏培这会也开始想这事:“他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很关心还有没有心语者,后来可能是知道真的没有了吧,就再没问了。鲁安华的事,也没有再提。”

严谨将一张地图和几张纸丢给夏培:“你把你们每一次联络的时间地点圈出来,每次谈话的内容也尽可能详细的写下来。”

夏培接过,又问了一次:“老师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

“所以我们要尽快了,你提供的信息越有效,我们越有机会找到他。”有机会找到熊东平,就表示有机会找到x医生,找到了x医生,就表示他家小乌龟的安全将不再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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