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像好了差不多,曾昔抱着另一套病号服走到洗漱间洗漱。
之后再躺回病床,他盯着丝毫微动的手机出了神。
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了吗?
天再次大亮。
曾昔感觉身旁有动静,他惊喜的睁了睁眸发现是医生,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手触及着他的额头,医生道:“烧退了不少。”
“嗯。”曾昔应着。
徐逸清走出病房时,医者父母心,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玩这么狠啊。”
曾昔的脸上温度加升了。他之所以闭眼就是因为这医生知道所有。昨天,还要替他检查来着。羞于脸皮,曾昔拒绝了。
等到门关上的时候,曾昔才从被子里出来。惯性的,就摸索到了手机。
“姜慵…”
他怎么就不给自己打个电话。都过了一晚了,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曾昔叹了口气,他请的蜜月假还剩几天,家他是想回又不敢回,这几天干脆都在医院里待着算了。
摁了摁手机,曾昔呆了呆,再摁摁,原来是没电了。
可能并不是姜慵不关心自己,曾昔惨白的小脸上出现了笑意,他按了按急事铃。
等到医生匆匆赶来的时候,曾昔不好意思道:“能给我个充电器吗?”
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没电了,我怕我先生担心。”
闻声,徐逸清挑了挑眉。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充电器,递了过去,说道:“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怕他担心?曾昔对吧你的名字,脾气太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咎由自取的。”曾昔对于这个人评价姜慵的话,不满意。
徐逸清再怎么说,也是修过心理学的,对感情出问题这档子事总心痒痒的想替人解决。
“再怎么咎由自取,他要是爱你,他就不会这么做。你可别那么卑微了,这样的爱掉价。男人这种生物,最不喜欢的就是掉价的东西。”
“你逾越了。”曾昔不善的目光。
徐逸清摆摆双手,“成,不好意思。”
临走出门,他对这个病人‘病入膏肓’的护短态度,摇了摇头。
这种爱情,就是纵容啊!
充了有十来分钟的电之后,曾昔才能勉强开机。那上边真的出现姜慵的未接通电话。曾昔往下划了划,很多次未接。
心里,突然有了慰藉。
想立马打电话给姜慵,但…曾昔又迟疑了。刚刚那医生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这样,很掉价吗?
很掉价吧。
手机在下一刻震动了起来,显示着‘曾先生’的爱称。曾昔咽了咽唾沫,他突然紧张了。
轻轻划过绿色的圆圈。
男人气恼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好啊,曾昔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是吗?”
曾昔启唇:“我…”
“躲我,你很优秀啊,手机接不通,后边还给我关机。”
曾昔软声反驳:“我哪有躲你很优秀的技能…”
“需不需我给你颁个奖,证明证明啊。”姜慵无敌连环炮的话语,袭来,“你牛啊,你多牛啊,你睡了我你没擦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