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又没来上朝吗?”
“听说,皇上新封了一位贵妃。”
“一封就是贵妃,那女子是有多得皇上宠爱啊。”
姜慵正踏进朝堂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那朝堂,果真没有小皇帝的影子。他冷着脸转身,走向半藏宫。
靠!男主竟然给他要小的。
系统日常补刀:“皇帝嘛,没办法,总是要开枝散叶的。”
姜慵脸瞬间就黑了,他走到半藏宫,没忌讳太监宫女的阻拦,一把推开了门。正好看见的就是叶礼院环着一女子放风筝的场景。
听到门声,叶礼院朝后望了过来。二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时,叶礼院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皇上可真是好兴致,大冬天的,就有了些些风而已,居然放风筝了起来。”姜慵吃味起来,语气可谓是阴阳怪气的。
吕汝嫣见着将军一出现,皇上就松开了自己,她不舒服了,“将军才是,好大的胆子,皇上的寝宫岂是你一个外人不通报一声就可以进的?”
“外人?”姜慵脸上的表情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他是外人,他何曾竟然成了外人?
他可是上过叶礼院的人。
姜慵心里翻江倒海,意难平。他一副要哭的模样,抿着嘴看叶礼院。
叶礼院讶异姜慵的神情,他转而温和对吕汝嫣道:“冬日风小,扬不起风筝的。乖,去屋里等朕,暖和些。”
“可是臣妾就是想放风筝。”吕汝嫣撒娇着。
叶礼院还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语气却不容置喙:“朕的话,嫣儿是听不懂了吗?”
吕汝嫣还以为自己的撒娇有用,没想到皇帝居然有些生气,她怔了一秒,面色尴尬道:“臣妾这就去。”
待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时,姜慵朝叶礼院走了过来,不怕死的,扬起自己的外袍将皇帝拥住。
“你心疼你的妃子,我心疼你。出来放风筝怎么不多穿些?”男主的身子冰冷得让姜慵想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心里。
两个人好久没有这般拥抱了,小皇帝一下就慌了。他僵着身子感受着姜慵的温暖。
“为何不上朝?”姜慵问,“是为了躲我吗?”
叶礼院按住姜慵的肩,让他不要动,自己退出了他的怀里。语声平淡:“不想而已,将军不必多想。”
“难道真如大臣说的那样,皇上被刚封的嫣妃迷了心,君王不早朝?”
叶礼院声音低沉,毫不拖泥带水:“将军若这样想,那便是了。”
小皇帝撒谎,姜慵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小皇帝撒谎的时候想教他两招。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姜慵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和男主应该甜甜蜜蜜的生活变成了这样。难道,难道真的要他娶了箬竹那小丫头?
“那好,既然皇上拥有温柔乡,那末将也想像皇上一般快乐。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给末将赐婚了吗,末将应了。还请皇上快些日子替郡主准备嫁妆呢。”
姜慵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他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小皇帝是一副如何委屈幽怨的小表情。
皇帝动作有多快,翌日,将军府便挂起了红绫。姜慵被下人催着起床时完全是发懵状态。
待穿好新郎服,驱马到那亲王府邸时,他才意识过来自己是要成亲了。
叶、礼、院!
你就这么急着我和别的女人洞房吗?
是夜。
姜慵喝得伶仃大醉,推开门,看着那红盖头之人,心口那地儿可劲的不舒服了。
“箬竹,我想和你坦白…”姜慵脚步轻移,摇摇晃晃的走到新娘子面前。
盖头之下,箬竹脸色俏红,她微微垂眸,羞意道:“将军请讲。”
“我啊…”姜慵坐在了地上,箬竹的腿前,老实道:“我欢喜的是你皇叔,当今圣上。”
箬竹惊愕,她的心原本高高扬起,姜慵的话说完,那激动万分的心又瞬间落地。她不可置信,忍着,咬嘴唇。
“将军,您喝醉了。”
“我没有…”姜慵无力,将脸埋在自己手心里,异常难过道:“他明明知道我真的爱他,可是却将你许配于我,你说,他是不是没有心。”
箬竹一忍再忍,她的夫君在新婚之夜,嘴里吐露的名字竟然是自己的皇叔。
她自己掀开了盖头,将坐于地上的将军扶起,“将军,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我们不说这些,应当做些欢愉之事。”
说着,她不顾廉耻之心,为姜慵宽衣着。
姜慵道:“我不爱你。”
箬竹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动作,“我知晓。”
抓住箬竹的手,姜慵眼里一瞬间的清醒,“所以,我不可能碰你的。”
话落,他彻底醉倒在卧榻。而箬竹穿着一身嫁衣,久久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