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慵听他的话,立马笑了。腰侧的伤郝小衡替他一直捂着,姜慵真想亲亲他毛绒绒的脑袋。
“他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绝对会拜把子的,你们这般对待,找死?”小暴躁,暴躁起来,人还挺凶。
屋子里几个彪形大汉,立马低着头,齐声道:“大当家,我们不敢了,这不是不知道嘛。”
既然决定给姜慵一个家,那么他就不会食言。他郝小衡这辈子身份是见不得光了,但他做人始终保持着的就是一个硬气。
他俩结拜,南寨因为这事儿可是热闹了。大家伙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姜慵与郝小衡三拜之后,郝小衡总有种意识气氛应该让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上红色更适合。
姜慵侧脸杀首次出现,不经意,男主看着,在蜡烛下,姜慵特别好看,让他看着有些入迷。
“大当家这般,让我有些疑惑。”姜慵察觉,也看向了他。
轮到姜慵死盯他,跟拜堂看自己新娘子一样的眼神,凶凶的占有欲,把男主心惊到了。
“有什么可疑惑的?”郝小衡揉揉自己发烫的耳垂,感受着身体莫名其妙的饥饿感。
姜慵拉着结拜已经结束的郝小衡起身,道出实言:“这么干脆同我结拜,不怀疑我,如若我是对你和南寨不利的人,那么你可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从小直觉就很准,以至于官府查了很久都不知道我的老窝在哪,或许知道也不能来。”郝小衡反抓住姜慵的手,眉眼弯着:“我觉得你是好人。”
姜慵勾嘴角:“是好人,不就和你作为南寨大当家的身份背道而驰了?”
“虽然是好人,但是绝不会伤害我。”郝小衡笃定的说。
“如果要伤害,你大可趁着我熟睡的昨晚,直接要了毫无防备的我的命,但是你没有不是吗。”
姜慵抿嘴,再道:“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南寨的命呢?没有及时杀你,不过是想获得更大的利益。”
“倘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把你杀了,然后再把我杀了。”郝小衡松开姜慵的手,走到桌前拿起两杯烈酒,一杯递给姜慵,一杯于自己前一口气喝完。
“怪也只能怪我郝某人识人不清。”
姜慵垂眸,接过了那杯酒,“能与郝大当家先后死去,间隔时间不大,也是一种荣幸。”
郝小衡看着他也是一饮而尽,就是直觉,姜慵不会害他。
很奇怪的直觉。
郝小衡觉得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出现了。
以后相处的日子里,看姜慵没家的,和自己一样没有亲人,只有自己这一个兄弟也怪可怜的。
郝小衡逢人便说姜慵是他遇险时遇见的拜把子兄弟,以证姜慵的身份。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结拜结束,南寨的热闹也戛然而止的时候,回屋的姜慵触觉着自己的被褥,被恶意的人淋了个通透。
他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非要在这里歇息不可的,不是吗。
夜黑得深沉,隐隐着又有一种快要席卷大地的暴雨。
衣角翩然,某人缓缓走向了南寨屋子最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