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端给师弟的。”申娅欣于傍晚时分快沉入黑夜,那脸上的红晕还显而易见着。
尉迟言接住有着暖暖热度的碗,却是怎么着都开心不起来了。师妹还是只关心姜慵。
“那这我就不喝了,送去给师弟吧。”尉迟言又是将碗交还给申娅欣。
“不用了,师兄就先喝着吧,我给师弟熬了些许呢,厨房还是有的。我再去端便是了。”
尉迟言心有不甘,在师妹充满期冀的眼神中喝着。而后,他面部抽搐了一下,直觉师妹是不是拿他现在易脆弱的躯体来试毒。
“师兄,怎么样?”申娅欣很是紧张,纤长的手指头不断揪着手中的帕子。
尉迟言头突然是痛了起来,若是此后不舒服,他觉得和师妹的‘毒害’可能是分不开的。
原本想说实话,让师妹不再危害他人性命。但一想到这药是师妹特意熬给姜慵的,那么…
他嘴角轻勾弧度,“挺好的,虽是有点苦涩,但苦口良药不是吗。多让师弟喝喝,身子铁定更是强壮。”
申娅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那心理可别提多高兴了。
“好,那我先去照顾师弟了。”
“嗯。”尉迟言笑着看申娅欣离开,下一秒,他立马抠喉。
这是尉迟言长这么大,第一次使不正确的坏心眼。
也是在半夜时分,遭到了报应。鼻子不透气,喉咙处也是隐约发着疼。
他好几年没生过病了,这突感风寒,那病是来势汹汹。
众弟子的晨功他去盯了一下,就不行了,眼前一花,和师妹打了个招呼,立即是转身迷迷糊糊的走回屋。
再待下去,昏倒了可就是丢人了。
尉迟言衣服没脱,直接躺卧榻上合眼着。
“师兄呢?”姜慵又睡迟了,昨夜师姐让他喝了两大碗,把他肚子给闹得一整晚都不得安宁。到早上才是迟迟能睡着。
这一醒来,竟是快到午时了,要还不去练功地,铁定是午饭不得吃,估计还得被罚。
“师兄回去了。”申娅欣回着。
又是回忆着,“昨日师兄同你一般,都去玩水了。真是意想不到啊,师兄竟有顽皮性子。”
拿着佩剑,准备去蹲马步的姜慵愣了愣,思索着。
接着转身对着申娅欣撒娇着,“师姐,我不太舒服,我想回去歇息,可不可以?”
“那我替你保密,不告诉师兄。”申娅欣非常吃姜慵这一套。
姜慵是立即采了好多朵花给师姐,然后飞快的离开。
他去的可不是自己屋,而是半路又调戏了一个师妹,先是问人会不会做饭,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立马给好处,应着去山下定是为师妹买些新奇玩意儿,让人去厨房熬点风寒之类的药汤。
姜慵拿着药碗推开尉迟言的屋门,见到榻上的一团就知晓自己猜得不错了。
师兄至小到大,那是练功、监督他们练功绝对没偷懒过。
这次应当是生了小病了,所以才离场。
姜慵坐于榻上,一手掀开被褥一角,手碰了碰闭着眼睛的人。
额头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