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攻城车,投石机没有曹操想象中的那么多,最近一直在下雨,虽则在袁术还没帅军过来之前,刘备、张辽两方联军已经开始为攻城做准备,但由于雨季的原因,砍伐树林,制造攻城器械不怎么顺利,只制了那么几十架而已。
攻城车还则罢了,但那投石机一经推出,唬了城楼上的诸多曹军将校接连变色,甚至郭嘉亦沉吟不定,于后讲道:“春秋之时,诸侯国出奇制胜,常用此类兵械破灭他国,主公,吾闻袁术帐下那刘晔乃是世之奇才,精于机巧之人,莫非就是此人绘制图纸,袁术乃造发石车?”
曹操本来观看了一场极为令人愤慨的争斗心情不爽,又念及郭嘉、荀彧等人与刘晔相识,怎么现在到了你奉孝口中,便成了“吾闻”?
原想借题发挥喝责,不过曹操枭雄本色,脸色阴晴不定间,忽然稍荠点头开口言道:“奉孝所言不差,我看就是此理。”
说完了缘由,讲明了袁术为何能够这么顺利制造出这些的攻城器械后,曹操心中一阵恼恨,便随口号令指派麾下诸多将领守备四处城门。
“文则,我知汝在乱能整军,是一识大体之人,正面守城御敌之重任就交托给你。”
于禁出,脸色一片郑重之色,抱拳顿喝道:“末将尊令。”
“文烈,虎豹骑本是我之精兵,由你率领吾甚是放心,见机行事,有事问过我与奉孝便可便宜行事。”
曹休昂首挺胸上前,亦抱拳遵命。
曹操再观其他诸将,曹纯、乐进等众,自思袁术、刘备攻城非止一日,最好轮番上阵,即可节省体力,又可精力充沛抵御强敌,有心不做作安排,不过看众将踊跃,遂大手一挥道:“诸位都是我心腹大将,毋庸我一一指派,且听奉孝号令行事罢。”
这不是曹操懈怠军阵,不会用将,而是此刻心中气郁于心,很想找个地方平复心情,而后再来处理防御之事,念及郭嘉所行所言几乎毫无错漏,有他在,相当于就是自己在,故而如此为之。
主公托于重事,又在众将的面前,郭嘉如何敢不尽心竭力,遂拱手道:“主公但请放心,只要我嘉在,无论是袁术还是刘备,不会有任何一敌人能入城。”
就在曹操布置城防事项之时,城下的投石机、攻城车在缓缓向前推进。
而与此同时,低沉而有凝重的鼓声慢慢擂起。
战场一片萧杀,每一个持戟挺枪的兵卒都心头一凛,暗自念道着,这战斗要开始了!
诸多将校尉官吆喝起来,努力鼓动着士气。
不是每一个人都不畏惧战斗,不是每一个人都渴望战斗,相比之后,在这里这许多的军卒,在他们的心底下,都怀有紧张之情。
“不用怕,只要跟着冲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要犹豫,不要在冲击中停顿下来!”
“更加不要回头,你们都看好了,监军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就等着你们往回跑,然后砍下你们的脑袋!”
“往前一步,死的光荣,就算是牺牲了,主公也不会亏待各位,有大笔的抚恤金可拿,想想你们的家人,出来参军的,哪一个在家没有嗷嗷待哺的小孩?”
“哪一个没有双亲需要抚养?”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不要老想着死!”
“万一你先登上城楼了呢?”
“想想看,赏万千钱,封千户侯,这样的好事不是每一天都有!”
“作为你们的都头,其实在我心底里也有这样的愿望,最好能够第一个爬上城头,冲进城内,但我一个人办不到,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都尉的话是实诚话,他的话确是在理,每一个站立到这里的人,现在都不可能退回去了。
都尉的话刚刚讲完,就有相熟的军卒响应般叫起来道:“怕什么,怕死不就参军了!”
“都头的话没错,好男儿大丈夫就该用双手争取属于自己的功业,然后青史扬名!”
“等将来,我做了大将军,我就让你们做我的军司马,长史…”
这样的话引得众人哄然大笑,有老军奚落道:“小三儿,上次战斗,我就瞧你躲在我背后…”
“你这样的人还想做大将军?”
“哈哈…”
“轰隆隆”一阵,就在众军卒相互鼓舞着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的侧旁,投石机开始了攻城。
那磨盘大小的巨石被绞起的托盘给抛射了出来,在众人的头顶划出一条弧线,带着非常凝重的感觉向着当面的城池砸了过去。
“攻城了!”
“肃静!”
都尉再次喊起来,这一次没有婆婆妈妈,他的口齿非常利索,用大声的话传达着命令,在他的脸上一片肃穆。
投石越过壕河,撞击在城楼的腹部,这一次投射偏低了些,没有击中城楼上的兵卒,但就算如此,巨大的撞击力道,让站立在女墙之后的曹军将卒一阵战栗。
就仿似是地震,有地动山摇的气势!
“继续!”
“不要等我的命令,准备就绪之后,给我继续向城头投射!”
管制着投石一营的将官厉色喝道,他的双目中凝重非常,主公托付重事给自己,自己不能辜负了这一片希祈之心。
“狠狠的砸,给我将当面的城池给砸烂!”
肉筋暴突的壮汉满头满脸大汗,虽然是刚刚开始,但巨大的投石车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才能推转的动,这一伍、一什的军汉,各个沉默不言,喊着号子共同协力绞动着盘索。
“砸中了!”
大军俯看向上,时不时有人瞧见投石跨越天地,砸在了城楼之上,那里一片人仰后翻,滚滚而过的投石带着一片片的血水,最后停顿了下来。
时机是不是到了?
袁术没有把握,斜斜乜着陈宫。
陈宫比之自己还镇定自若,相较在陈留的那一战,此刻他脸上一片淡定,仿似胜卷在握,俯看向前的眼光清澈而又明亮。
“公台…”
陈宫微微欠身,附耳好像在听令,但袁术在巨大的嘈杂声中隐约听他低声说道:“主公,还请稍等。”
有个好军师就是不同,对于时机把握还拿捏不准,袁术暗暗点头之后,便继续观看这战事,不再询问陈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