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显然被吓坏了,她看着面前冷冰冰地男人,知道他是最新杂志上出现的财经人物,是陈氏的大总裁,身子瑟缩了一下,她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
低着头,再也不敢看。
“我家宝贝的脸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被打过,你可是第一个。”
他不冷不热地说着,手指划过安娜的脸,安娜躲避了一下,却见他脸染上千年的冰,王经理背脊都冷了,立马拉下脸:“你打她多少下,我自个给我打回来。”
“太过分了吧,她已经道歉了。”
其它女售货员开始打抱不平,陈冰澈松开了安娜,走到了这几个女人的面前,掀动了下薄薄的唇角,冷道:“我看这家店别再营业下去了,唐敏,通知刘老板,把这家店撤了。”
身旁一个面色冷肃地男人立马拨通了电话,王经理面露土色,吓得几乎要跪下了,如果这家店被关,那么他就失业了。
“陈总,请……”
王经理拉了拉他的衣角,陈冰澈却毫不留情地甩开,售货员们以为他说的是假的,可约半刻钟后,专门有人员把所有昂贵的衣服都带走,不到一个钟头,整个店空空如也。
拿走最后一件衣服的女人笑着对这些售货员说:“还是打包东西回家吧。”
绝望地看着,就这么愣着看着自己丢失了一份工作。
苏玲和安娜走出王翔府的时候,脸上还有些害怕,安娜见她眼中的疏离,装做没事人道:“苏玲,我们去吃麻辣烫吧,听说王翔府边的麻辣烫好好吃哦。”
苏玲垂下了头,有些为难:“安娜,还是别去了把,您一个千金大小姐,吃这个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哥哥……他肯定……”
她咬着牙,不敢再说话。
安娜瞧着不远处,轿车跟在自己身后五米,冷冷地瞧着车中的人。转头再看着苏玲之时,她问:“苏玲,我们还是朋友吗?”
“安娜,我们有区别,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苏玲匆匆地告辞了,留下安娜,她站在街道,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大哥,想让她在中国,永远没有朋友。
今日的事情,明显是他跟踪她而来的。安娜咬着唇,大步地走向轿车,狠狠地踢了一下轮胎,大骂道:“不要你管我,你滚,你滚!”
陈冰澈注视了她片刻,轻轻一勾唇角,下车走向她。“夜总会的事情我不计较,但也不能随着你任性妄为下去,安娜,听我的话。“
“我不会回去,我要死抗到底,哥,你让我回美国,不就是想要让我嫁给乔城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永远!”
母亲要和父亲离婚,这一点她感到伤痛,可她知道,带她回美国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嫁给乔城,大哥说,她和乔城从小就有婚约,是娃娃亲。
“乔城一直都爱你,他会给你幸福的。安娜。”
“狗屁,就那个男人?花花肠子,还爱我,他只怕是爱母亲的钱吧。”
想起在美国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左拥右抱,见女人就献殷勤,都感到恶心。
安娜非常明白大哥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要自己在中国没有朋友,在学校呆不下去。妥协地向他投降。
她愤愤不平,不嫁,死都不嫁!
“男人在这样的年纪都喜欢女人,安娜,他过几天就会来接你。”
他的声音很沉,脸庞的棱角深邃锋利,英气逼人,微抿的唇角透着一抹霸气,安娜知道他言出必行。
气的直跺脚,眼泪就要落下“你为什么非得这么逼我?我就想在这里很二哥一起生活,二哥从来都很尊重我,而你,从来都没有,你根本不爱我,不爱我,我恨你!”
安娜说完这话,撒腿就跑,心里很悲伤,她不敢把自己去美国实际是嫁给乔城的事情告诉陈孝言,她怕他担心。
为什么豪门家的女儿,拥有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她冷冷的笑着,想起米安姐,心里更是酸楚,米安姐嫁给了不爱的男人,那么她呢?也注定如此?
“陈总,要去追吗?”
“不用,让她走吧。”
安娜,没有人不让你走,只是没有我的庇护,你飞不远,就算陈孝言也是。
******
许阿平见到安娜的时候,还在与沈允墨通话。
“谢氏夫妇是下午抵达首都机场,估计4点钟到。少爷,我会将这话转告给嫂子的。”
大少爷近日和嫂子吵架,闹得不可开交,嫂子的父母又要回来,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谁要你告诉她的?”显然是不耐烦的声音,将手机离远一点,许阿平想起了然然,便很正经。
“少爷要让嫂子爱上,就要像领导者一样有耐心,深入基层,打入群众,做可持续发展。”说话,立马盖了手机,以免对面火山在爆发。
转过身子,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安娜,臭丫头今日头发凌乱,整个样子就像泄气的气球,平日里总爱和他斗,今日见她,他忍不住想要挑衅。
“臭丫头,一个人出来玩啊?”
痞痞的,又摆出了五年前惯用的笑容,安娜看了一眼许阿平,扭头就走。
今日这丫头太过安静,想想就觉得有问题,当下就拦住她,有些调侃。
“怎么,以前的泼辣劲丢哪了?”
话音一落,安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自美国,安娜一跺脚,整张脸都覆盖上冷气。
大哥太过分了,居然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乔城这个贱人!
攥着手机,不理,可手机却不停地震动着,不厌其烦。
她扭过头,对许阿平很平静道:“我和你玩,你玩的起吗?”
这话有点羞辱地意味,面对安娜的挑衅,许阿平很绅士,竟然打开车门。
“和你这个臭丫头,自然玩的起。”
“我吧……”安娜的声音很平静,柔和注视着许阿平。
“别说话,就当我免费把我的人送给你……”
忍不住探上她的额头,将她拉近,声音清冷:“你脑子坏了吗?”
许阿平是一阵惊慌,决定推开这个丫头,要不然,别人还以为要车震了。
“陈安娜,你不要脸!”
所有的一幕都落在了乔城的眼中,屏幕内,他用有一双深邃而湛蓝的眼睛,金黄色的卷发透出贵族公子的傲慢。
安娜拢起衣服,对着电话一阵冷笑:“乔城,你可以玩女人,凭什么我不可以?”
“陈安娜,我限你,现在给我走出车外,否则……”
“否则怎样?……”
这死丫头,居然敢利用自己去气别人!
这外国男人是谁?这一刻,他突然起了兴趣。
这样香艳的场面,乔城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乔城的身边还站着几位英俊的男人,这些人此刻正在巨大游轮的甲板上歇息,依稀还可以看到贵族子弟娱乐的场面。
乔城说他的未婚妻长得比他们面前的女人都漂亮,大家都是很好奇的,语气打通了视频电话,想见一见。
“乔城,真有你的,绿帽子盖的真漂亮。”身旁的哥们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瞧见视频电话里安娜绯红的小脸,娃娃脸上那如皎月般的双眼,殷桃小嘴,活像个洋娃娃,是挺漂亮的。
“那个男人身材也不错啊,乔城,你的腹肌没他强壮哈。”有一个哥们打趣他,乔城的目光寒冷,他字字吐出:“陈安娜,你想逃是吧?这辈子都别想。”
乔家要脸面,他乔城更要。
政治婚姻对乔城来说无关紧要,只要乔家与沈家结合,打入中国市场,他做这些牺牲根本不值一提,况且安娜这丫头,做他的女人,是不够格的。
但做他的妻子,已经足够。
“那个……我不玩了……”
不玩了?
他眉梢一挑,这臭丫头是不知道她已经在玩火了吗?火有半路上停止的吗?
乔城,他在美国可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比他还要风流的男人,混迹在上流社会的高级分子,其母其父都是美国的龙巨头。
但他许阿平是谁?
很识相的许阿平,从来不与有钱人做斗争的许阿平,能屈能伸,该狗腿就狗腿,他没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
他是沈府管家的儿子,是沈夫人花了大笔的开销让他学有所成,不过是为了服务于他家的少爷。
早年他父亲许聪便是沈老爷沈石将身边的跟班,若不是念在十几年的交情,也不会让他到沈府工作,他父亲是又做保镖,又做跟班,又做秘书的。
虽然累了点,但沈老爷还是很慷慨的给了许聪丰厚的工资,一家人在沈府一住就是这么多年,许阿平和沈允墨,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说到底两人是兄弟,但还是有等级的区别,沈府上上下下几百个公仆,对沈允墨与对他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这根本就无关紧要,沈允墨向来不计较这些高低之分,他也乐的轻松自在,而渐渐地,他也学会了投机取巧,如何做个齐军保帅之人。
米安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中了招数,虽然孩子这事情很严重,但关系到自己,他还是选择缄默。
而陈安娜,他有一个未婚夫,他,也不想招惹。
“你是选择下车,还是我送你回去?”
穿戴整齐后,许阿平开启车子,就这么冷静地问她。
陈安娜一下子做到后头的位子,将凌乱地长发和衣服整理好,脸蛋红通通的,有几分的俏皮和可爱。
许阿平这才发现她脸颊边有些红肿,似不关紧地问道:“脸怎么了?肿成这样?”
“被打呗,还能怎样,许阿平,你关心这干嘛,哼!”
扭过头,不再看他,窗外地景象不断地后退,直到车子停在一家小诊所,许阿平走进去不到5分钟后又出来,重新上了车子,她以为他做什么,却没想到他扔了一瓶药水过来。
安娜一愣,弩弩嘴,将药水放进兜里,再也不言语。
许阿平懒得再回应,这丫头拿自己当挡箭牌,只怕,这个叫乔城的男人来这里,定会找他算账才是,他必须想办法应付才是。
思绪间,安娜的手摸了摸瓶子的药水,轻轻地开口道:“许阿平,我把初吻给你了。”
许阿平身形一顿,简直要被这丫头的震撼地暴走了。
“你那么热情,我哪里信你,初吻不是初夜,没什么大不了。”
安娜一听,臭男人,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好男人,吻了她还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她就这么不值钱?
丢开瓶子,她从后座上就伸出手,掐住许阿品的脖子,一阵摇晃。
“没什么大不了是吧?让你大的了!”
“啊,臭丫头,快放开,我在开车,你怎么这么泼辣,一个女孩子家的,以后没男人喜欢!”
“你再说一遍?!”
“刁蛮,任性,泼辣……!”
……………………
两人斗嘴,就这么斗到公寓楼下,许阿平懒得再理她,结果她一下车,使劲地敲着车窗,简直快要将窗户给敲爆裂,缓缓地降下,他一脸无奈。
“大小姐,你又想怎样?”
“诺,你把手机拿过来。”
有些防备地看了她一眼,她二话不说,小小的身子探了进去,手机就放在一旁,她眼尖地找到了,拿着他的手机,嘟嘟的按了几下,自个儿的手机到是响了。
“原来是这号码……”
他一脸黑线,这丫头不是要缠上他吧?
“以后我会给你电话的。”
“没有以后……”
“许阿平,我告诉你哦,乔城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好留着我号码,要喊人救命的时候,就叫我……”
感情这丫头以为他是软柿子,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竟然唇角有了些笑意。
“莫不成抱你大腿?”
安娜嘻嘻地笑了两声,突然觉得许阿皮挺帅气的,车子开走之后,她竟然有点愣神了。
其实他,能够在半路停止,也算个君子吧?
******
米安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公园里架起画架,身旁的小鸽子大胆地停在她的脚边,似乎很好奇地看她在做什么。
“下午4点的飞机吗?好,我去机场接你们。”
现在正临下午,离4点还有几个时辰,看来画是画不成了,收拾起来,才看着陈孝言正在一旁看着她,一脸温和的笑。
将一瓶水递到她面前,见她额头被阳光晒得有些细密地汗珠,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她笑了一下,接过水。
“你妈妈的电话吗?”
刚才听到了,也就猜到了,她嗯了一声,眼睛就望向前方的喷泉。
“爸从美国回来了,我想,这段时间咱们不能见面了……”
他唇角染起了一丝苦涩的笑,面对她之际,似乎很无关紧要。
“那我就等。”
能等多久,这段婚姻能维持多久?连米安心里都不清楚。
但她不能让他等,时间是个折磨人的东西,5年,还不够看清吗?
她现在对他,有的是愧疚,不敢拿话来伤他,看了看手背上的手表,将画架拿起。
“我还是先准备一下,我爸爸和妈妈去了那么久,先把家里收拾了。”
“我帮你。”
默默地让他和自己走,与他在一起已经是第七日,安宁祥和,他永远都不惹自己生气,宠溺着她的任性,这让她感动,但有些东西,好似已经不再。
用钥匙开了自家的门,门前盖了许多蜘蛛网,好几个月了吧,将买来洗刷的用具拿到了屋里,陈孝言直接打了扫把在一旁扫起,洁白的衣领倒是染了些许的灰尘。
“来,给我,这里怪脏的,你看,衣服都脏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倒是多了几分的疼惜,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一愣,却见他揉揉她的脸。
“我就喜欢这样和你相处,若是你不刻意疏远我,我心里很满足。”
他们之间只要一碰到关于沈氏的事情,所有的温存一定不复存在,米安对他,真的是越来越疏远了呢……
以前,是刻意地疏远,现在,是不自觉地疏远了……
今儿,若不是谢母打电话过来,只怕他和她能在公园里相处一整天。
米安笑了笑,不再拒绝他动手,自己在各个房间里打扫起来,当初住进这套房子的时候,米安还和父母住在一间出租屋里。
直到有一天母亲说在安淡这儿买了一套房子,她还不信。
母亲是贷款来的,她一直都信,可那年母亲宣布她要嫁给沈允墨的时候,才知道。。这套房子是沈夫人花钱给她买的,房产证上写了她的名字,不是父母的。
当初,她一直以为,一套房间,就将她卖给了沈少爷,心里多是愤愤不平的。
逃婚之时,也是那么理所当然。
那时候,她想嫁的人不是沈允墨,是她的言学长,而现在,竟然一切都不同了。
擦着窗户,将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一遍,检查了柜子里的脏东西,衣柜上太高,擦不了。
她拿了凳子踩上去,抹布划过的东西,有一个硬物,她摸了一下,直接给它拿了下来,竟然是一套尘封多年的相册。
突然间有些好奇起来,将床上的衣服推到一旁,坐到小凳子上认真的看起来,光影洒了下来,将相册的照片洒的一片光辉。
每章照片泛黄,有她母亲和父亲在河边嬉戏的场景,还有爬上母亲要让父亲背着的景象。
每一张都透出青春年华的意气风发,飞扬色彩。手指忍不住往下翻阅下去,这时,一张照片从夹层里飞了出来,她伸手去捡起,准备放进去,却在背面看到一段字。
--苏夏,我爱的女人
--石将,我最好的兄弟
心莫名地跳跃了一下,苏夏,好熟悉的名字,那个夜晚,老奶奶看着她,问她,你是苏夏吗?
米安觉得背脊冷飕飕地,翻开一看,照片已经有了褶皱,被烧掉了一般,但照片上的三人揽在一起,在阳光下笑着。
中间的女孩……
那分明就是她……就是她啊……一模一样!
女孩的肩膀搭着一条手臂,米安视线移过去,那个男人身穿警服,长相俊美,精致五官,刀削般的轮廓,双眼深邃精锐,剑眉飞扬,有一股霸气,显然是个长官。
右侧边,另外一个男人,就是严肃又冷睿的沈老爷啊!
米安手心一抖,照片丢到了地上。门外响起了陈孝言的声音:“米安,外头已经扫好了,我进来帮你。”
“噢,好……”
一阵拉长的尾音,米安立马将照片塞进了相册里,脚踩上凳子,将相册放了上去。
“米安,小心一点,上回的在路上你的脚伤还没好呢。”
陈孝言的声音骤然响起,米安惊吓着,整个身子摔了下来。幸好陈孝言猿臂一捞,将她抱住,稳住了身子。
她脸刷了一下红了。“谢谢……”
他叹了一口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现在快点了,卫生做不完,你先去吧,我整理后把门关上就可以了。”
“不行,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来做呢。你扫地板,我擦桌子。”
倒是像没事人一样,陈孝言看着她,两人的身影在玻璃窗上形成极度和谐的美景。
沈允墨仰着头看着两人,手越发捏得紧,身旁的余向南提醒他。
“沈总,点的会议即将开始了。”
他点了点头,坐到车位上,余向南被强大的气压给闷得有些难受,开了下音乐,沈允墨突然间开口:“转弯,咱们去机场。”
……
点半搭车到了机场,米安付了钱便直奔里头,首都机场脊椎般硬朗的线条,简单的广告场景,顶部的反光镜中,映衬着像蚂蚁一般来世界各国忙碌的人群。
直到听见广播里传来航班飞机已达到的声音,米安才翘首朝里头一看,约莫5分钟,父母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米安迎着笑脸去接他们,谢国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只有她一个人。
转头便去问兰心:“不是说女婿会过来吗?怎么只有米安一个人?”
兰心是个温婉的女人,说话也小声,她环顾了四周,确实没见到沈允墨的影子,方才电话里不是说了会来吗?
谢母沉默一阵,米安尴尬,正要找借口说理由,远处带着个墨镜的男子走了过来,恰到好处的进入米安的视线。
这不是沈允墨,是谁?
稍微瞄了一下米安,热情的过去拉住谢国的行李箱。
“还以为你没来呢。”谢国笑了笑。
“答应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呢,毕竟是岳父大人……”
沈允墨的声音异常的好听,非常优雅,米安怀疑自己眼睛活着耳朵出现了问题?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在机场?
看他的样子似乎在这里等很久了啊
!与他冷战很多天,见到他虽然惊奇,却没了热情。
“米安啊,待会回家让少爷留下来吃饭。”
谢母偷偷地在她耳边吩咐,米安敷衍地答应,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凭什么让他来啊?
米安右手暗暗地掐住他的手背,他的力道反而更紧。谢氏夫妇两人在身后笑着,满脸是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