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唉,你为什么就不等等我?你怎么这么狠呐,要我赶来,至于要这么催吗?”那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大,男子刚要迈进的脚步听了下来,撇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清秀女孩,一伸手,就将她还未停止下的身子拉进了电梯。
一股淡淡地清香和汗水的味道,女孩面对电梯上模糊的镜子,擦了擦脸,见米安看她,裂开嘴笑了笑。
电梯门再次开了,米安走了出来,那两人也随之出来。女孩见自家哥哥一层不变地冰川脸,撅起嘴,吐了吐舌头,嘀咕道:‘冰川石’。
男子将视线停留一秒,女孩耸了肩膀,干笑了一下,摇了摇他的手臂。
“哥,你有问二哥他在哪个病房吗?”
“跟着她就对了。”
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回头看女孩,直径地走着。任由女孩在后面追着他。
女孩边小跑,心里边叹气。
这大哥向来不多话,没有表情,人又冷漠,性格霸道,又强势,还带着点自我主义。而二哥温文尔雅,阳光开朗,没有脾气。
两个都是她的哥哥,为什么一个像冰,一个像水?一个尖锐,一个柔和?如果她不是他们的妹妹,她真的很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不过这性格好像也有家庭因素,她的家庭很复杂,爸爸和妈妈总是在不断地分分合合,于是大哥自小就和妈妈在美国生活,妈妈本是号称冰山美人,能教出大哥那样的儿子,根本就是正常的。
而二哥,自小跟爸爸生活,爸爸性格温和,也就教出了二哥那样的性格。
爸爸的容和与妈妈的少言,让这个家庭在冷战中也维持了十几年。
而她呢?半死不死的,中国住三年后,再美国住三年。每隔三年
换一次地方,而今年恰好是三年满期,大哥来中国有事,顺道送她来。
想到自己能和爸爸和二哥住,她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再也不用面对大哥那死冰山脸了。
哦也!她心里狂叫,很快就忘记方才大哥对自己瞪眼的不愉快了。
女孩跟在了男人的身后,医院偶尔路过的护士,因男人英俊的面容不由得多望了一眼。
那个男人始终是迈着一沉不变的脚步,他的眼很寒冷,似所有的东西都不放在眼里。
米安的手放在门把上,她本想回头看那男子一眼,但终究还是停止这样的想法。
陈孝言隔着窗,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外面的枫树已经开始掉叶子了,米安见他出神,已经换了一张明媚地笑脸,正要开口叫他的名字。
“言哥哥――哈哈――我来啦。”未见其人,以闻其声。身着背带牛仔,一头奶茶色卷发的女孩飞奔过去拥抱住病床的陈孝言。
还没心理准备,陈孝言一脸惊愕,女孩整个身子扑在他的身上,隔着白色的微薄地被子,他还能感受到女孩身体传来的温度。
“我真是想死你了。”女孩眨巴着眼睛,一脸见偶像的表情。
“安娜……你怎么来这里了?”他问了一句,视线抬起,才发现,病房里并非只有她一人。
那个站在阴影处的男子,仿佛一成不变的冰,远远的望去,如雕塑一般。
“哎呦喂,你忘记了这三年我可是和你一起住的,在地狱煎熬的日子结束拉,灿烂美好的人生要向我展开了。我呢,再也不用看某人的臭脸,再也不用受他的压迫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了。不过我告诉你哦,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在中国的名字,你猜是什么?冰澈?哈哈,是不是要笑死了?不过很配他。”
陈安娜边笑边捂着肚子,不停地眨巴着嘴,根本没有感觉到她背后阴冷地目光。不过,这阴冷地目光也不能杀死单纯的她。她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地大哥,在美国我骂不了你,在中国,你奈我何?
谁得地盘谁做主!
陈冰澈,他中国的名字。在美国,他母亲习惯叫他Techo。陈冰澈将视线投到陈孝言的脸上,用冷淡地口吻道:“我只和你谈三分钟。”
很言简意赅,这句话意味着他希望和他单独谈谈,安娜不满的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米安从来都不知道陈孝言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他只告诉她,他有个妹妹,叫安娜。
在和他相处的五年里,米安以为自己对他颇为了解。
可事实是,她并未了解过他。
默默地离开房间,留下两兄弟独处。
安娜退了出来,见米安身边的然然,高兴地蹲下来,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好可爱的孩子哦,小弟弟你从哪里来?”
眯着眼,像明媚地光。然然不理会她,这大姐姐真没礼貌。安娜瞧着这孩子水灵灵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但这脾气怎么看都像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哈哈,小鬼头!
她再一次伸出魔爪,拍了拍然然地头。然然这下有些生气了,圆润地脸嘟着,双眉皱起,叉腰指着安娜的鼻子道:“臭姐姐,不许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扑哧!
安娜喷笑,一脸笑抽的表情,这孩子太有趣了。刚刚一起进二哥房间的就是这对母子吧。站起身,她走到米安面前,微笑道:“姐姐好,我是安娜。”
“很好听的名字,安娜”
孝言说过,他的妹妹安娜,似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笑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开朗的不像话。
“姐姐叫米安吧?哥哥常和我提起。”细长又乌黑地发,有些淡雅。她看似和她一样开朗,很眼中的深处似有一抹淡淡地忧伤,有些捉摸不透。
原来,这就是哥哥心里一直住进的人。
米安不着痕迹地打量安娜,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大大咧咧,仅那瞬间,她似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
两人初见,像久违地朋友,竟有很多话题聊。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内响起了巨大的声响,两人望去,同样脸孔的兄弟,似乎吵起来了。
从门口的玻璃,米安可以看到陈冰澈地冷酷地侧脸,似乎在威胁孝言什么,安娜也偷偷地瞄去,不禁嘀咕:“每一次大哥和二哥一见面,就总要吵。真是烦死了,难道他们不能和平共处吗?非要见对方示弱才肯罢休。”
安娜的声音很低,陈孝言的脸沉了下来,米安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脸,紧蹙着面,对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哥哥说了一句。
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冰澈摔了他一巴掌!隔着门,米安都能听到声音,安娜吓坏了,立马闯进房间里,将陈冰澈抱得死死的。
少女紧箍地手,陈冰澈并没有挣脱,而是冷冷的抛了一句:“仅只为了这一点可笑的理由,陈孝言,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愚蠢。”
半生不熟的中文,他骂得很凶。安娜整个双臂犹如抱着柱子一样,她恳求道:“大哥,有话好好说嘛,二哥又不是不听你的。”
陈冰澈冷漠地剜了他一眼。“还有你,一点千金的样子也没有,家族不需要废物。”
安娜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大哥骂起人来,竟这么狠毒,可是她不想反驳,通常情况,只有无视他的话,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你以为你就懂?你若是爱上一个人,也许比我更愚蠢。Techo,你从来没爱过人,不,应该是说,你这样的人,没资格谈爱。”
半躺在病房里的孝言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回敬他带给的怒气。
空气瞬间冷了几倍,安娜只能急急地将Techo推出门口,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孝言别说了,但两兄弟都互不肯让一步。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这是陈冰澈留在病房里最后的话,陈孝言一言不发,米安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孝言的脸印着五个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可见陈冰澈下手多狠,心里略微痛了起来。
也不多说,直接找到水和布,走进床头,做到他身边,细细地擦起来。手指每动过的一个地方,冷热交织着,而她像被火焚烧了一样。
“一定吓着你了吧?”他眼中无比炙热地望着她,他微凉地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你的脸倒是把我吓着了。”微微用力压了一下,‘咝’陈孝言倒吸了一口气,不禁地伸手去抱她。
这是陈冰澈留在病房里最后的话,陈孝言一言不发,米安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孝言的脸印着五个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可见陈冰澈下手多狠,心里略微痛了起来。
也不多说,直接找到水和布,走进床头,做到他身边,细细地擦起来。手指每动过的一个地方,冷热交织着,而她像被火焚烧了一样。
“一定吓着你了吧?”他眼中无比炙热地望着她,他微凉地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你的脸倒是把我吓着了。”微微用力压了一下,‘咝’陈孝言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抱她。
原来她是关心他的,只要一听他病了,她就赶来。安娜吃吃地笑着,捂着唇,想着少儿不宜,便拉走然然,还伸出食指道:“小鬼头,你要是再看一眼,巫女婆婆就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