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的身体开始颤抖,门被狠狠地关上,犹如将她与陈孝言隔绝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欲要追上去,沈允墨却立马箍住她的手腕,眼中露出无害的神情,他眯着眼,用了些力道,不让她走。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她以为是沈允墨说了什么令孝言生气的话,却不知,方才那一缠绵的吻的致命。
“什么也没说哦,哈哈哈,是这男人小心眼,见不得我英雄救美。”沈允墨打着哈哈,可手心却有些疼,伤口似乎撕裂了,脸上毫无血色。
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陈孝言走了,龙江里那小小的甜蜜好像都是幻觉,带着他的身影远去了。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眼中好似有棉絮压住自己,疼的她眼圈红红的,孝言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关心沈允墨了?
可不是这样的,他为救自己,被枪打中,她只是负起应该的责任?为何他要如此生气?
但对于男人来说,被嘲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一种耻辱。
“就算他小心眼,我也认为他永远是好的。而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她毫无留恋地离去。
沈允墨落空的手停在半空中,猛然间发现,他的小妻子,是真的爱陈孝言,那不是假的。
为什么她要如此敌对他?他做错了什么?沈允墨想不通,心里却燃烧起了烈火,他发现自己去救米安的那一刻,面临生死之间,问的那一句: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考虑去爱我,绝对不是敷衍,他想要她的爱?
这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他慌乱了……这种慌乱,让他煞白的脸又惨白了一层……
米安追到了医院的大门,却再也见不到陈孝言的身影。
“大少爷,好日子不去享受,偏偏去吃子弹了。”门口传来调侃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许阿平走了进来,带了补汤,随后到是坐到了一旁,正处于气馁边缘的沈允墨听到他的调侃,眼珠子几乎*。
“你是不是也想吃一个?”
眼中燃烧的火焰正激烈地滚动着,许阿平一见,全身冷颤起来,沈少生气了,是真生气了。
完蛋鸟!
许阿平一阵哆嗦,恨不得立马冲出房门,以免被活焚烧干净。
沈允墨的声音冰凉地响起,许阿平停住了,好吧,有时候面对这阴晴不定的家伙,他是真的承受不住打击。
想想,小时候,他是如何在他的‘淫威’下忍受了多少黑锅啊!
这家伙非但不感激,还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诶,谁叫他是他的兄弟呢!
“你进医院期间,夫人就从外府立马赶回来了,夫人的弟弟也从A市赶来看你,还带着儿子过来了。”
沈夫人原名沈婷,其弟沈墨,为何两个姓沈的家庭能够结为夫妻?这还要归咎于沈氏百年来的一个规矩,*所在的家业在A市,沈墨掌管了A市的半边天。而死去的沈老爷沈石将在H市,不过是一个小公司的总裁而已。
当初沈婷要嫁给沈石将的时候,沈墨并不答应。若不是沈石将飞蛾扑火般的纠缠,只怕沈墨是硬不下心来将自己最爱的姐姐献给他了。两家联合,百年基业如火朝天,直冲世界百强,不过这是后话。
由于*对自己弟弟有一种家庭式的依赖,和沈石将结婚后,生下了沈少,硬是要将沈少的名字取为:沈允墨。
意思便是,请允许我想念我弟弟。
其中的深刻含义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能够成为像弟弟沈墨一样的强人。
沈少的名字就这么悲催的挂在了户头上了。因此沈允墨非常不喜欢这个文雅的像民国少爷的名字,硬是将自己加上了小昵称,就是别人口中老喊的沈少。
“沈境也来了?”
沈境,沈墨之子。
按理来说,沈允墨应该亲切的喊他一声表弟。沈少这么问根本不足为奇,因为沈墨总会将这小子带在身边。
“是啊,那个十八岁就在A市被号称为天才的小子来了。
”按理来说A市不插手H市的事情,但沈夫人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的弟弟。因此连夜呼叫电话让沈墨来了。
5年了,沈夫人很少请求沈墨来这里看她。因为如今已今非昔比了。沈墨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说他的地位不同凡响,那便是,他从原本刚练的上校,做到了如今首长的位置。
“老太婆的动作还真快,那么黎元清的案子是要让舅舅去帮忙吗?”
许阿平点了点头。对于黎氏的事情他不太清楚,但隐约还记得当年这事将H市闹的满城风雨,黎氏总裁跳楼自杀的消息依然是H市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传言黎氏之所以倒闭,是得罪了沈家的人,因此才会被黑。
之后的种种,有谁会想敢惹沈氏的人?
“少爷,不瞒你说。自从老爷走了之后,夫人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沈氏一个大家族,除沈族的亲戚外,各股东,上层高官都在极力的拉拢势力。沈氏在外,强过任何企业,他们是在暗地里找机会打垮沈氏。”
一个女人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撑不起一片天。
让沈少掌管整个a
e集团,已经费了沈夫人的太大的力量,多少*在看着,就等着沈少撑不起。海南大项目,便是对沈少的一项巨大考验,如今病在床上,沈夫人能不焦虑,不着急吗?
因此,沈夫人第一次对米安生气,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好了,你废话太多,将海南的事情细细说一遍。”
关于沈允墨离开海南岛之事,一边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沈少只是一个爱打哈哈的人。外强中干,企划案是许阿平出的,他没有出任何的力。一边人又极力辩解,沈总是担心小妻子,不过离去一会儿,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最令人头疼的便是黎氏的案子,年过去,被黎元清一把愤怒之火给煽动起来。倘若沈氏找不到辨别自己清白的证据,只怕名誉受损严重啊。
股票要下跌,这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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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达下午的讨论,许阿平总算被解放了,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他简直想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沈少了。
许阿平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说起小舅子沈墨,沈少虽然面上没反应,却变得认真起来。
因为沈允墨,不想输给那个令全天下人敬佩的沈墨。
该死的,连名字都是附属他的,这对他是一种耻辱,所以沈少厌恶他的小舅子!
将文件看完,沈允墨直接甩到了病桌上,一如他的心情。小妻子已经答应他,要在他病的时候照顾他,是不是为了陈孝言,她就言而无信了?
抬眼看着时钟,已经十点了,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就算要调整心情,也应该完事了。难道她不理解病着的人是不能受到一点怒火的吗?
文件因为惯性直接掉在了地上,落在了一个人的脚下。
她拾起文件,将文件放好放入抽屉中,沈允墨这才发现她眼眸红肿,显然是哭着回来。
“看来,你还舍得回来?”病房里已经换成了暗灯,他的话语显然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米安突然觉得好累,夹在爱情和责任中,她俨然喘不过气来。
直接拿了条毛毯,她独自躺下,无视沈允墨的话。
为什么当她决心放肆自己心的时候,沈允墨又要闯进来,直接捣乱她的心?
他用命护着她,她心里是感动的,也许这改变了她以往对他的看法,但不代表5年前的那晚,她会忘记。
沈允墨透过光看着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目光冰冷又悲伤又愤怒。
“老婆,我要尿尿……”他突然间虚弱的说了一句,脸上转化为吊儿郎当的笑。
“你床头有按铃,可以让护士帮你处理。”
米安背对着他,闭上眼,想要与外界隔绝,可是沈允墨极度虚弱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咳……咳……是真的憋不住了……你难道想让另外的女人看光我……?你这狠心的女人……”
她气了,什么另外的女人,他身体不知道被几百个女人看过了,居然还装无辜,这个无耻的男人!
不应他,不理他,不管他。
当他是空气。
好啊,她是彻底的要做雕像了,沈允墨一气,直接下脚,另外一只脚下榻,‘砰’的一声,整个身体如重物般摔下,顿时产生剧痛让他一张脸扭曲成一团,那是痛的。
果然,这一声响让米安从折叠椅上起来,她无奈地扶起他,他整张脸苍白着,身体直接扑在她的身上。
“我扶你过去。”冷不丁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沈允墨总算能够一瘸一拐的到卫生间里。
“老婆,裤子我拉不开……”由于沈少打着点滴,一只手还插的管子,另一只手因为方才摔了一下,根本没有离去去脱裤子,偷偷的瞧了一眼,见他努力拉裤子的笨拙模样,她倒是有些余心不忍了。
凑到他身边,转过脸去解他的衣裤,沈允墨靠在雪白的大理石墙壁上,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浓的化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