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诗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眼,恨得牙痒痒地说,“怎么补救?”
“你要把心思更多地方在下半身,购买适合自己的塑裤,合理、科学地收塑臀部及大腿部分的脂肪,同时要尽量选择全包型和有垫胸罩。”
说完,他扫了一眼全场的内衣,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件浅黄色的内衣上面,这是一件以烧毛丝光棉为料而成的胸罩,结构紧密,光滑如绸,手感柔软,具有弹性,色泽高雅,挺括舒适,不缩水不褪色。
“这件,适合你。要不,买下。”书源笑了笑,见她不相信,又说,“你穿上,一定能把所有的不足隐藏,玲珑的曲线乍现,并且,还能有一条迷人的小山沟。”
“无赖……”若诗的脸色红了红,往他的皮鞋狠狠踩了一脚,利索地躲过了他手中的胸罩,对着服务员说,“这种,我要五件,尺码一样。”
五件?书源吃惊地看着她,然后,别过头,暗暗偷笑。
“小姐,可以了。”服务员把内衣打好了包,递到若诗的手中,而,目光却投注在书源的身上。
是的,男人和女人一起上街,又怎么会有女人付钱的道理。
于是,书源从银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低声说,“多少钱?”
“先生,一共是一万五千元。”甜美的声音,犹如海绵,里面却隐藏着一把刀子,狠狠地宰了他一笔。
而,若诗吃了一惊,才是这五个胸罩,却要了……一万五千元。
天啊,往胸上戴的,不是乳罩,而是……金子。
“这……我不要了,好像不是很合适我。”说完,拖着书源往外走。
书源笑了笑,拉着她,停下说,“一万五千,不多。”
服务员羡慕地看着若诗,说,“难得你的男朋友这么疼爱你,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牌子。”
厉害,不放过任何推销的机会。
若诗摆了摆手,忙道,“不用了。”
戴着这么贵的胸罩,内心有罪恶感,对不起厚厚那叠人民币。
两人并着肩走出了门外,若诗看了书源一眼,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好像一头脱缰的野马那般,想柜元机奔去。
书源苦笑,冲着她的背影,呼道,“安若诗,你疯了,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又何必斤斤计较吗?”
“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
说完,正欲拉开玻璃门,而,书源小跑了过来,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进去。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才是一万五千元,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唱一晚K,叫几个小姐的价钱,有必要这么在乎么?
若诗低着头,搓着手,然后,闪动着双眸,看着他,说,“可是,我不想欠你的。”
“你帮了我的忙,那么,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书源顿了顿,拿过她手中的银行卡,正欲帮她放回银包里,此时,却从身边越过了一个身影,利索地夺过了银包,消失在路口的尽头……
若诗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破口大骂,“姑奶奶的,老娘的血汗钱你也敢抢……”
骂完,和书源两个人,飞奔地追去。
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了上去,却看见一个身穿格子布衬衣的男人,把抢匪制服于地。
若诗一气,一把夺回自己的银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幸亏,没少。但,还是不解恨,便往抢匪的身上乱踢了几下,可,惨叫声,却从那个充满英气的嘴里叫出。
“小姐,你踢错人了。”凌风泽一脸无辜地说道。
若诗尴尬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掏出了手机,报警。
警察很快就带着抢匪走了,而,她目送着风泽离开,却觉得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苦于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凌风泽走远了,若诗追了上去,往他的手里塞了一百元,感谢地说,“刚才,谢谢你了。”
“不谢,这是我应该的。”说完,把钱递回给若诗。
人民警察,保护州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若诗看着他慢慢离开,发着花痴,对着书源说,“好帅的男人,并且,很MAN……”
书源直呼“晕倒”,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难道,我不帅,不MAN?”
心,竟然有一点不悦。
但,不是因为爱。
晚上下班的时候,本来,陈明想等着安小诺一起同去的。
只是,又怕招惹到李媚刘姐那两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恐龙,只好,一个人先去。
只是,在宴会上等了很久,也未见安小诺的若影,心里便急了。
这个死丫头,该不是……偷偷溜回家了吧?
其实,再给安小诺一个豹子胆,她也不敢这么做,除非,真的不想在媚绯色舞这里待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她,躲在公司的厕所,对着镜子拼命拉V领的布料,只是,峰挺胸部把晚礼服犹如帐篷一般地顶起,而,又深又长的*,却在黯淡的灯光下,抹上了一笔绚丽。
四十五度角,收腹,吸气,拼命往上拉,最后,无果,只好慢慢走出了厕所。
换来的,却是公司其他部门男同事的一阵骚动。
她,对他们色迷迷的目光,乃至口哨,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虽然,后背,一阵脊凉,犹如,被人用寒冷的刀子劲插了几下。
但,既然改不了他们的态度,那么,做好自己,就够了。
安小诺走到桌位上,拿起了椅子上的手提,叫了一声丽容,问,“你真的不去?”
丽容惊愕地看着安小诺,然后,笑得无比灿烂地凑了过来,说,“好美,就好像仙女一样。”
安小诺浅笑,直夸她嘴甜,见她不去,就一个人缓缓走向了电梯,孤零零地独去。
而,秘书部的两外两个女人,自然不会与她同道。
来到了酒会,下了车,不禁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苍白的脸色,才慢慢地缓了回来。
“安小诺,你怎么这么迟?”陈明如老鹰那般尖锐的目光,终于发现了目标,心中大喜,便大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目光,温柔地停留在安小诺的身上,打量着,只见,一身粉红色的吊带衫,犹如荷花那般清雅地衬托着她白嫩的脸色,淡蓝的眼影,艳丽的腮红,妖艳中带着几分纯真,寥寥几笔的化妆,却彰显无法抵挡的魅力。
此人,如天仙。
只可远观,因为,遥不可及。
“对不起,我来迟了。”说完,看了看雪白手腕上的手表,才是六点四十九分,离宴会的开始,不是还有十五分钟吗?
再说了,少一个她这种微不足道的角色,除了他,陈明耿耿于怀之外,谁又会在乎?
“进去吧。”陈明笑了笑,伸出了手臂,意思,暗示她扣上。
然后,她无动于衷,却是掏出手袋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低声说,“若寒,你自己煮饭吃,记得,别吃那么多辣的东西……”
陈明听起来,字字如刀,划过心上,流血般疼痛。
未等她挂上电话,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扣上了她的手臂,然后,两个人,没有默契地向前走着。
一前一后,像走红地毯,可,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却是一场的别扭。
陈明分明就好像拖着一只可爱的小狗,小狗不怎么乖,赖在地上,不肯前进。
“怎么慢吞吞的,你没吃饭呀?”陈明咬牙切齿地说着,而,心里却暗算着,那个男人,和她,到底又是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别吃那么多辣的东西……”天啊,这,简直就是两口子的语气。想到这里,他的心,趟过了一桶醋,莫名其妙地生气了闷气。
“陈总,能慢一点吗?”安小诺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
她,穿的是高跟着,穿着这种别扭的晚礼服,实在是走不快。
陈明怒瞪了她一眼,冷峻的脸色,在无数人的眼中,却如黑夜里的星星一样,耀眼夺目,迷人好看。
“你……”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那么,只好放慢脚步,迁就着她。
而,安小诺看了一眼他的俊脸,心“扑通”跳了几下,却感觉到,他深不可测的双目,犹如一池幽水,波澜不惊的深渊蕴含着不可测的惊涛骇浪。
进去之后,一大群上为了上来。就好像几十只蜜蜂,钉着一朵鲜花,只要一不小心,受伤的,却是这多娇嫩的花。
一轮过后,而,安小诺渐生醉意,脸蛋红晕起来,有一点火烧的东西。
酒,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尘世间的人,往往爱把它当做一解千愁的上佳良品。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个道理,人们读了几千年,但,依然糊糊涂涂。
“不行了,陈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安小诺摆了摆手,顺手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陈明看了一眼她火烧云的小脸蛋,恨不得一口吻上去,却碍于大庭广众。
上次,他酒醉三分醒,依稀记得稳住了她的嘴唇,很柔软,很舒服,想到这里,内心一热,竟然暧昧地拨了拨她的头发,说,“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再去敬几杯酒,然后,送你回去。”
“你忙吧,待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安小诺摆了摆手,目光,却看见了不远处的文浩,眉头一皱,急忙别过了头。
左文浩,对他,已经毫无感觉。
当他,已是透明的,犹如空气。
陈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一紧,扫过了一丝失望,然后,大步向前走。
直到,走在左文浩的面前,停下……
安小诺不知道陈明走过去干嘛。
但,不管怎么样,两个男人,她都不想去招惹。
于是,她摇晃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头,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幸亏,一双有力的手臂搀扶着她,声音如泉水般动听地说,“小姐,小心。”
安小诺正了正身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目光扫向他的脸上。
两人对视,都惊讶不已,异口同声地呼道,“是你……”
安小诺浅笑了一下,然后,抓起了椅子上的手袋,忙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林雨鹏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内心,狂喜不已,说,“安小诺,能聊一下吗?听说,你已经和左文浩……”
“别提了,行吗?”安小诺别过了头,眼里,分明闪过了一股怒火。
离婚,那只是一段不堪的过去,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爱把她的伤口袒露出来。
或许,她的痛,无人读懂,那么,只有毫无顾忌地去拉扯……
最后,血流不止。
“对不起,我……”雨鹏沉痛地低下了头,如果,当年小树林那一幕,他,没有独自逃跑,那么,今日,安小诺或许已经是自己深爱的妻子。
有些事,天注定,却由不得人。
“没事。”安小诺咬了咬嘴唇,又说,“抱歉,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门口,是个花园,停满了车子,而,在车子的尽头,有一座假山,假山的上面有一个喷泉,泉水从山顶缓缓洒下,别有一番风味。
“安小诺,你去哪里?”安若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瞪了书源一眼,说,“我去陪陪她,你自己应酬辣妹去。”
书源笑一笑,一拨得意的头发,说,“行。”
说完,大步跨进宴会里面。
里面的热闹与外面的寂静,显然不同,而,曾经受过伤的人,却宁愿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让人忽视。
安小诺别过头,疑惑地看着她,说,“你也来了。”
若诗点点头,打量着她,又怎么一个“美”字了得。
“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一下。”若诗提议道。
“好。”安小诺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坐在假山的普遍,看着水里的鱼儿看似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
灯光,黯淡,抹上了一丝清冷。
花园,空旷,有着数不尽的悲凉。
却说,陈明来到了左文浩的面前,举着杯子,傲慢地说,“左经理,我敬你一杯。”
左文浩先是一愣,然后举了举杯子,和他碰了碰,说,“干。”
说完,嘴角抿了一口,而陈明滴酒未碰,反问,“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什么?”文浩不解地看着他,“我哪敢看不起你。”
“你喝得,怎么是饮料?”陈明笑了笑,夺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在附近端来了一杯红酒,递给他,说,“男人嘛,要喝的,当然是这种东西。”
说完,先饮为敬。
而,文浩为难地接过了那杯酒,皱了皱眉头,说,“陈总说得对。”
于是,仰头,干了。
额头,却冒出了一排浓密的汗珠。
“谢谢你把那么好的女人让给我,既然,你不在乎,那么,让我来珍惜。”陈明说完,又抿了一口红酒,然后,转身,离开。
而,文浩怔了一下,叫住了他,低声问,“你会对她好吗?”
陈明别过头,笑了笑,说,“会比你对她更好一些,其他的,我不敢保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