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安小诺眼睁睁看着陈明离去,心里在想:晚安?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银灰色奔驰豪华轿车穿过喧哗的市区,朝全球最繁华的金融中心驶去。
新闻发布会还没有开始,陈氏集团外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陈明让沈浩带安小诺避开记者,直接坐专属电梯直达贵宾专用席。
奶白色的天花板上,一盏盏华丽精美的水晶吊灯轩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将室内这些衣着华美、仪态万方的俊男靓女衬得愈发高贵迷人。
打发走沈浩,安小诺缓缓朝大厅深处走去。
“安小姐……”
背后突然传出的呼唤声,震得安小诺浑身一跳。
不好,自己费尽心机掩饰的真实身份居然在关键时候被暴露了!
被下迷药、*******租妻契约、惨遭****以及这场新闻发布会,难道竟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心中千回百折,安小诺缓缓回身,正与一双璀璨明媚的桃花眼相对。
怎么?竟然是他!
贵宾席里,靓女们皆是典雅华贵的正式礼服;男人,则一律西装革履。
唯独面前的流轩,一身舒适惬意的休闲服――但,不知是衣服裁剪的得体,还是这位爱飞口哨的帅哥长得好,今日的这副漫不经心的装扮,却更衬得他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呵呵,原来,帅哥都是这么炼成的!
不过,嘿嘿,我是绝对不会为你的男色所动呢!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安小诺心中忐忑,面上却努力朝流轩露出优雅迷人的微笑:“我不姓安,我叫郝若彤。”
但,这明媚璀璨的微笑一出,安小诺就感到更不对劲,因为连自己都感到了自己的笑容似曾相识。
紧盯着流轩璀璨明媚的桃花眼,终于,安小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靠!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凝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
大帅哥流轩,某非在前世不止和自己“眉来眼去”了五百次?!
这个前世的妖孽突然现身,难道将是我后世的终结者?!
“郝若彤?”流轩微扬的剑眉跳了一跳,夸张地笑了起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过来,将这个擅闯贵宾席的“小司机”赶出去!
啊啊啊!
流轩啊流轩,和你的几次相见,都令我感到十分神奇!
“萍水相逢,却十分有缘。”
流轩上下端详着安小诺,明媚的桃花眼中似乎始终洋溢着阳光的璀璨。
这,令安小诺感到十分舒服。
正沉溺在似曾相识的温暖中,忽见流轩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样东西,塞到安小诺手中,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笑道:“好东西,送给你。”
安小诺一个愣怔,正要推拒,却发现有个璀璨生辉的小东西已经躺在了手掌上;而流轩,已经离开她有一段距离。
怕被众人发现,安小诺不敢大叫,只拿着那块看似金碧辉煌的“冒牌金表”朝流轩挥了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流轩站在人群背后,忽然伸出双手,扯住微笑的俊颜,朝安小诺做出了一个鬼脸。
安小诺看到这情景,顿时哭笑不得。
流轩又将手举起来,悄悄舞动。
安小诺终于明白了他无声的暗语:安小姐,我赠给你的可不是一块普通的表,在危难时候,它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呵,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不要告诉我,这块表,就是天方夜谭中,那个制造阿拉伯神灯的魔鬼的最新杰作!
靠,你居然对本小姐用了哑语?
你在无声地咒骂我是哑巴吗?!
可我,确实在几年前帮助过一位聋哑人,并因此而掌握了这门独特的语言……
……
无论安小诺是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不情愿,她也没有办法将这块表还给已经消失了的原主人。
但扔到垃圾桶销毁,在名流云集的贵宾席上,似乎难度系数更大!
索性,她好奇地将手摊开,查看手中这个不合时宜的东西。
整块金表做工精良,用料上乘,而表盘上镶嵌的几粒钻石更是点睛之笔。
呵呵,有时候,假的东西看起来会比真的更为动人!
为了验证真伪,安小诺将金表悄悄放在嘴里咬了下……
“咯”的一声,疼的安小诺差点叫出声来。
虽然疼,但因为感觉到了真实,而使安小诺十分兴奋。
她将表拿在手中反复端详,疑惑地伸向侧面凸起的一个“小机关”……
忽听“哧”的一声,金表忽然起了变化,吓得她终于惊叫出声。
h,mygod
可令安小诺感到奇怪的是,整个表盘里却光秃秃的,连表针、液晶显示什么都没有!
靠,取悦美女,也不该用这般拙劣的计谋吧!
哦,流轩,你该不是将我当做了无脑美女吧?!
靠!我靠啊!
安小诺恼怒地用力甩那只所谓的金表。
“哧“的一声,光洁无字的表盘上忽然显现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把她吓得浑身一跳,差点将那金碧辉煌的东西失手甩掉。
“安小姐,我们该出场了。”
沈浩这句突如其来的低沉话语,惊得安小诺浑身一跳,迅速想将表藏起,却蓦然发现自己的礼服上没有口袋,而手袋也没有带在身上,灵机一动,就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精巧的金表,映衬着安小诺制作考究的紫色礼服,是多么的璀璨生辉,相得益彰。
缓缓回身,对沈浩莞尔一笑,微微点点头点了点头,迈着优雅的脚步朝新闻发布现场走去。
沈浩疑惑的目光,定格在安小诺腕上那抹跳动的阳光上,待看明白了那是何物,心中大为震惊,将眼睛四顾,却终于什么都没有发现。
暗淡的灯光为他们晕出了一道剪影,显得特别的悲伤。
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脚步很沉重,但,还是慢慢挤进了人群。只见人群中躺着的人全身都是夺目的鲜血,而背影……却分明是沈若寒的背影。
她再也熟悉不过了。
就在前几天,她还取笑过他,说他的背影有点像赌神。而,若寒则气呼呼地说,赌神是赌神,沈若寒是沈若寒,谁也不谁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她“哗”的一声大哭,悲伤地向伤者那里冲去,蹲下,抱着他,大哭,“若寒,你怎么了?……”
眼泪,,落在他的脸上,苦涩极了。
伤者转过了头,闪着无辜的双眸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小姐,我不是叫若寒……”
安小诺听了,急忙擦了擦眼泪,看了一下他的脸,长满了痘痘,并且,有一些还熟了,黄黄的,恶心死了。
沈若寒,哪有这么难看?
安小诺红了红脸,急忙站了起来,道歉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而,人群外的若寒,死死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心里倍感温暖。
原来,她也会为自己掉眼泪,并且,是如此的关心。
“傻猪,我在这里。”柔柔的声音就好像一缕春风,听起来很舒服。
安小诺抬了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他站在人群外的不远处,灯光映在他的俊脸上,轮廓分明,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
她的心一激动,扒开了人群,走了出去,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搂抱着他,委屈地哭泣,“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
若寒看着泪眼梨花的她,心里反而有点高兴,原来,她对自己……呵呵,他偷偷地笑了笑,指了指她的鼻子,说,“傻猪,怎么会呢?你赶我,我也不走。”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无可救药的迷恋。
若寒刚进门,锋利的双眸便如刀子一般盯着安小诺,色迷迷地笑着,“安小诺,你出大事了!”
安小诺别过头,惊愕地说,“什么?”
若寒则慢慢悠悠地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支,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喷出一缕浓浓的烟幕,深沉地说,“你,爱上我了。”
“什么?你说什么?”安小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爱上他,怎么可能?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
“我说,你,安小诺,爱上了我,沈若寒。”若寒一字一顿地说,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就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那般。
“少在我面前臭美了,有时间,你就对着镜子,照一下你的衰样。”安小诺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心里却感伤地想,我这种女人,还有资格得到爱?
“你不用否认了,我知道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不可救药,只是,我长得这么帅,又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女人。”口气,尽是不屑。
安小诺白了他一眼,脱下脚下的鞋子,狠狠地往他的身上砸去,“臭嘴……”
“你生气了?”若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是一副浪子的口吻说着,“你是不是恨我看不上你?”
“你……”安小诺气得七孔生烟,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天不惹她,彷佛都会生活不下去。
两个人都生活了不下于一个月,沉不住气的安小诺,还是和以前那样无法平静。
就好像当初,发现了左文浩背叛自己,无法做到忍气吞声,决定好聚好散。
若寒又吸了一口烟,慢慢坐下了沙发上,懒散的模样,更添邪魅和男人的野性,“傻猪,给我煮饭去。”
你才是猪头!??安小诺心里暗骂了一句,却看见了若寒手上的烟头,星火点点,异常耀眼。她大步跨了上去,一把夺过燃烧掉一半的香烟,泯灭在烟灰缸上面,骂道,“以后,在这所屋子里面,都不许抽烟,听到了没有?”
“哦?”若寒看了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谁?”
话下之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管他,那就是他的妻子,只是,不知道某人愿不愿意了!
安小诺张了张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才重振“雄风”,野蛮无理地说,“我是房东,你当然要听我的,哼哼,只要我不高兴,我随时都可以把你的东西扔出去。”
“你不舍得赶我出去的。”若寒嬉皮笑脸地说,完全把安小诺冰冷的语气压了下去。
一火一冰,火当然能把冰融化。
“不舍?!!”安小诺闷哼了一句,冷冷地说,“你试一下我敢不敢?”
一字一句,分明就是挑衅。
若寒哈哈大笑,对她的怒气冲冲视若无睹,接着,又掏出了那包烟,抽出一支,想要点火,得意的模样就好像在向安小诺示威,彷佛在说,我就要抽,偏要抽,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还抽……?”安小诺又扑过去抢烟,灵活的动作,就好像是一只灵活的小鸟一样,跳来跳去。
最后,她喜于得手,把那根烟揉烂,狠狠地砸在地上,踩了几下,说,“要抽是吧,捡起来,敢抽就抽。”
“不用啊,我口袋里还有一包呢,一包里面有很多支。”若寒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气她,逗她,内心竟敢觉得很喜悦,时间也很容易过去。
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是不是……变……态。
每次想到这里,他又会感叹,这么帅,这么多金的男人变态了,那么,伤了多少个女人的心啊?
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一道风景线。
大学的时候,收到的小礼物很多,只是,他很不屑这些,有时候会转送给舍友,要不,直接扔进垃圾桶……
“交出来……”安小诺的模样,倒真的有几分妻子逼问自家男人的味道,暧昧不已。
若寒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她恨不得把他掐死,算了,她只能去抢了,而,眼明手快的若寒跳了起来,站在沙发上,利索地吧那包烟放进了底裤里面……
“有种你就亲手过来拿。”样子,好不得意,分明是看死安小诺不敢。
罢了罢了,他要抽是他的事,才不管他了呢。安小诺想到这里,转身,离开。
若寒的眼底扫过了一丝失望,问,“你怎么不抢了?”
“我干嘛还要抢啊……抽死你,肺穿洞,得肺痨,全身是病的是你,又不是我。”说完,倒了一杯白开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说太多的话了,唇干口燥。
安小诺喝完了那杯水,就坐在了沙发上看《大长今》,才不管若寒怎么大叫,说要替他去煮饭。
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要给他买菜煮饭?
“哎,我真的饿了。”若寒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委屈地说,“里面怎么一点东西都没有啊?今晚这一顿,你在外面解决了?”
“你以为呢?”安小诺从电视屏幕移开了视线,淡淡地笑着,就好像拂过湖水那般平静,,没有扬起半点涟漪。
“你怎么不顾一下我啊?”若寒苦着脸,坐在了安小诺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薯片,得意地吃起来,贼头贼脑地说,“味道不错,勉强可以填饱肚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