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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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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的。

好,那就以身相许吧!

张心越一向认为,所谓英雄救美,实在是被小说、电视剧用到腻了的招式。作为一个看了无数的狗血连续剧的现代女子,基本不会再有谁会被那坑爹的英雄救美给坑了。

所谓英雄,不过就是关键时刻出来,会耍几下小功夫罢了。除了能力,多少还得有点运气。但是,你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跟他回家,就大错特错了。

说不定这个英雄其实胸无点墨,又或者英雄其实是个垃圾虫,除了胡子之外,腿毛也比较长,一间陋室里全是几天没洗的臭裤子……

倘若如此,还要无以为报吗?

但是,今天当陈孝言就那样从天而降,威猛而又张狂,她差点就冲上去,抱着小拳头,眨着星星眼:大侠,我们滚床单吧!

从前,她晓得他潇洒,却没想像过他挥臂把手机正正掷中歹徒的潇洒;她承认他帅,却没想过他能把飞腿踢得那么帅;她明白他其实很狂,但还是被那眼神儿杀气腾腾的狂傲秒杀到。

英雄,原来真的可以这么俊,这么近的。

可惜这个人是陈孝言,是她心头里被细细度量了年多的人物。

所以她问的是:陈孝言,这三个人是你请过来的吗?花了多少钱?演技它妈的太好了……尤其是黑衣装死的那一个。

本来很得意的等着她的夸奖,顺便答应以身相许的男人默默地、默默地转身……

回来的路上,张心越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她和陈孝言的名份算是定下来了吗?

欠了他的救命之恩,他的手伸过来时,她就不好意思甩开。既然手都牵了,那其他的什么什么就可以水到渠成。

所以,踏出机场道口,将要上车时,老黄望着二少爷紧紧的拖着的那个女人,疑惑得差点忘记了上来拎行李。

陈孝言把手里的行李包放进车子,对老黄吩附道:去金碧花园。

到了金碧花园住宅区,望着自己的行李被老黄提下车子,张心越突然意识到什么,奋力抢回自己的包包:干什么?

回家,拿行李上去啊!

我又不住这儿。

陈孝言很自然的:以后,你就住这儿。

我为什么要住这儿?张心越要疯了。陈孝言这是在干什么?

金屋藏‘心’啊。他坦然得不能再坦然,拖着她的小手,抢过她的包包:你和芒果要安顿下来,当然不能住公司宿舍了。始终都要搬出来的。

是要搬,但……不是现在,更不是这里。

张心越心中五味杂陈,他要管她的闲事,到底要管到什么时候?

打电话给唐詠诗。唐詠诗在电话那头跳了起来:你是说,有个大款要送你00平米的豪宅,摆明要照顾你们两姐弟?

……好像……是的。

唐詠诗语气很严肃:心心啊,虽然这年代小三很普遍,但我觉得你没有当小三和二奶的天份啦。

张心越头顶冒黑线:阿诗,他未婚未育。

啊?阿诗松了口气,继而更沉重:心心啊,虽然我们穷,但不能委屈自己。又老又难看的男人,影响食欲,即使是有点钱,你……也得守住底线啊。我们当年,可是发誓非帅哥不嫁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又老很难看?

不难看?

一点儿也不。而且,还……张心越思索了一下,轻声的道:和芒果能拼上一拼。但和芒果不同款,他成熟一点、精明一点、mn一点……

死人张心越,你玩我啊?唐詠诗破口大骂:又帅,又大款,你还打电话来烦我?快去睡觉去?

罗莉姐没回来,我宿舍门开不了。

呸,开什么宿舍?去睡00平。

虽然张心越一想起那套00平米的豪宅,就一直在流口水,但古语有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便宜莫贪。

陈孝言摆明了要金屋藏心,她要是真的把心交出去让他藏着,那就大错特错了。

陈孝言有无数的大大的房子,可以藏得下无数颗心。但她张心越却只有这么一颗小小的心,如果只能占领他的其中的一所房子,那即使占有的这间再豪华,再梦幻,结局都是悲惨的。

何况,她和他始终还是无名无份。

坐出租车来到张芒工作的酒吧,好像比4天前更加热闹。吧台边,圆桌前围满了一拔一拔的人,靠近舞台的长形吧台,被清一色的女孩子占据,五颜六色的头发和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像极了开演唱会。

张芒抱着吉他,在台上动情的唱,就连那凌乱的发丝仿佛都在歌唱着。从他指尖弹出的音符,像会跳跃的精灵,在人群的周围点点的绕。

歌声渐沉,酒吧响起了热烈的舞曲,整个酒吧开始进入别一种激烈的节奏。张心越趴在吧台边,静静的望着舞台后黑黑的一角,张芒退场的后台。

从小,她就觉得,他弹吉他的时候与爸爸很像,即使是那父亲很少展露的年少轻狂,在张芒的身上,也如是父亲再临。

爸爸,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芒芒一样,张扬、任性,才华横溢?

有人在轻轻的撩她的发,他的声音带着清净的沙哑:姐,对不起……

她和他坐在吧台边,喝下一杯满满的啤酒,把酒杯砸在吧桌上,她问:为什么?

只是半个学期而已,你为什么都不能信守承诺?

我只是要求你念完大学,大学之后,你爱干嘛就干嘛,为什么?告诉我。

张芒用手指怜惜的绕她腮边的碎发,嘴角轻抿:姐,我等不及了。

哦,你等不及,你等不及?所以,你就浪费自己的大学机会?迟半年出来唱歌,不行吗?会死吗?他不知忏悔,让她更加恼火:你要学坏,我管不了你。可是,人家好好一个女孩子,你把人家玩弄了,还害得人家堕胎出意外?张芒,你够争气。

他瞪着她,嘴巴张着,继而很用力的把啤酒罐子向外一摔:谁告诉你这些的?哦,你去查过我。

对,我查过?怎么了?你不告诉我实情,难道我不能去查?

张心越,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隐私?你查我,就是不相信我。

哈哈……你值得我相信吗?隐私?杀人犯也有隐私啊,难道不能查?

啪凳子被整个放倒在地,不管张心越如何叫唤,张芒依旧拂袖而去。

这个愁人的孩子啊!

一大早,张心越一边等电梯一边打哈欠。罗莉姐在旁边撞了撞她,她侧脸,望到陈孝言关切的脸容。

自打英雄救美事件开始,张心越奇怪的发现,陈孝言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又酷又冷的脸,但她却还是能读到一丝丝的不同寻常。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很温暖,很能让她心里的那丝郁结软化。

比如此刻,她就觉得,他的眼神有邀请。

邀请我喝下午茶?

她早上无心工作,一直纠结于到底是中午饭还是下午茶。看着林星辰很忙碌的进进出出,她告诫自己。

张心越,停,别想多了。

结果,在她不再想多的时候,林星辰扔给她一叠报表:张心越,给我送上去总裁办给思思。

哦。这下,她就不能不想多了。

思思正低头忙得要死,看见张心越上来,她头都没抬,直接冲张心越嚷:这报表总裁急着要,你自己进去。

她就想得更多了!

轻轻的敲了敲门,再轻轻的推开门,再轻轻的猫着身子进去,轻轻的走近桌子。对着埋头工作的陈总裁突然地、激越地、兴奋地:喂……

饱受惊吓的陈总抬起头,迷惘的眼神、吓呆了的表情,真是可爱又迷人的帅小伙啊!

她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他的脸珠子,很呵护的道:哎哟,吓坏了哟,孝言陈陈……

陈孝言瞪大的眼睛,任她捏抓的小脸居然红了红,然后单手张开手掌抚额,像是害羞的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掌心里。

哈哈,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张心越简直觉得自己成就斐然,却见他从掌心里露出一角眼睛,眼神向着她的后面轻轻的瞄了瞄。

她追随着他的眼神向后一瞄,才发觉一个男人正趴在酒柜边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心越从总裁办狂奔而出,关上门的瞬间,听得那名男子喘息着乐:孝言少,噢,不,布羊羊(孝言陈陈)……哈哈哈……这个就是新欢进行时?

人类一切的创造,始于想象力,无限延伸,生生不息。张心越把自己今天所犯的严重罪行,归结为想像力太丰富。

一切皆因想多了。

但想多了只是诱因,直接原因却是林星辰的那份报表。

思思居然还打电话抱怨:心越,你把报表送错了。陈总,让你立刻给他带另外一份。

所以,当林星辰叫她进办公室,把新报表递给她时,她直接就冲着他吼: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你emile给他也行,发q给他也行,要不到楼下搭10路公车再快递给他都行啊,干嘛要我送?

林星辰悚在那儿,讶然摇头:小姐,不用寄快递那么严重吧?

要,要,就是要……

林星辰拿着那份报表,死死的忍住笑。

她一定是刚才上去的时候吃亏了,所以这时候才会恼羞成怒,一张脸气得粉红粉红的,真是可爱。

张心越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了火,弱弱的求他:林总监,你帮我送上去,好不好?要不,我让罗莉姐帮忙。

她刚抢过报表转身,门外进来一人,差点与她相撞。她微抬头,一张严肃方正的国字脸,那人没怎么看她,直接把一张批条扔到林星辰的桌面:你们部门有个叫张心越的?

林星辰:是,张心越是我的属下。

她的辞职信上面批了,明天正式离职。

晴天霹雳,张心越感觉头上金星乱舞。她望着林星辰:林总监,那人是谁?为什么让我明天离职?

他是老牛,人事科的头头。这事,得问问陈总,你别慌。林星辰一边打电话,一边好奇:你不想辞职了?

可以不想吗?张心越有口难言,现在,张芒不读大学,来了这个城市闯荡。这里房租贵、交通贵,柴米贵,没了这份工作,她们姐弟的未来不容乐观啊。

陈孝言摇了摇她的手,安抚她:工作的事,其实不用太急的。

什么不急?芒芒和我……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她跺脚,充满希望的望着他:你是总裁,如果你不想我走,没人能把我弄走的,对不对?

小越,你递了辞职信,他批准了,走的是正常程序,我不能因为和你的关系就乱了公司的章程。

什么叫章程?之前不是说提前一个月交辞职信的吗?不是说要交违约金的吗?这次为什么不用了?这么急,明明是想整我。

林星辰与陈孝言对望了一眼,陈孝言叹了叹气:谁有空整你一个小职员啊?只是老牛提早回来了,我们始料不及。

人事科长也是你的手下嘛,你和他说说,嗯……她低声下气的,他却还是摇头:正因为我是总裁,就更加不能干预这件事,否则会落人口实。

哦,你原来是为了扮公正装无私。这让她非常恼火。从前想走的时候,硬扣着不放,现在她不想走了,却偏偏又要赶她走。

真是官字两个口。

仁梓公司真是雷厉风行,昨天才出的离职通知,今天中午便派人来通知她搬出宿舍,她的房间的接班人甚至在旁边很不耐烦的一边搬行李,一边抱怨没地方放。

本来想与罗莉姐合着睡几晚的张心越,一下子被那接班人的气焰给气到了。中午顶着烈日,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在街口的白槐树下长吁短叹。

老黄把车子停在街口,过来把她大大小小的行李放上车。张心越心里犹豫,但仔细想想,一时半会,她确实找不到落脚之所。

这几天先顺应陈孝言的安排,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她再搬走也不晚。

当她站在那所00平,海蓝色的窗帘,粉紫色的窗纱,灰蓝色的真皮沙发前,一应俱全的极限级电器。打开冰箱,里面居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零食、饮料……

老黄一边放行李,一边说:都是二少爷昨天临时亲自买的,很新鲜,你饿了的话,自己弄来吃。

哦。张心越心虚的进了厨房,不禁有点犯傻。

陈孝言,你这真的是想要和我居家过日子吗?

这厨房,就是她梦想中的厨房啊!

从前,骆巧巧称之为魔幻厨房。那时,他坐在窗子突起的露台上,正开着电脑捣腾业绩报表,她的头枕着他的腿,双腿高高抬起搭着窗子边缘,右手数着左手五个手指头,再去托他那尖尖的下巴:

我想要一间屋子,坐北向南,视野开阔。最好凉台能足够种最少三盆的花花草草,主人房嘛,大床的两边要有宽敞的空间给我掉到床底来打滚。最重要的是厨房……要有一尘不染的屋顶,橱柜我喜欢蓝色的,洗手盆要够大,灶台要够宽敞,至于厨具嘛,我要雕花的旧式瓷碗……知道为什么厨房最重要吗?因为,那是一个我唱着歌儿给你煮饭的地方。

其实那时候的骆巧巧,一个穷困又没见过大世面的女子。对好屋子,好厨房根本就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够大够干净就好,如果有他在就更好。

所以,她的要求里,除了大之外,尽是一些空泛的词。

但今天,她推开这间屋子,推开一道又一道的木门,骤眼所见,所用所置却就像是自己脑海中时常浮现,却连梦想都不敢触及的模样。

每一分、每一处都像是为了她……不,应该是为骆巧巧而精心布置。是她心中不能表述的要求,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精英级的时尚,又带着精心铺排的温暖。

那样的得她的芳心,让她为这一套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动情。

唉,后天找到房子,真的要搬走吗?她一边吃着自己刚刚在魔幻厨房里炒出来的蕃茄炒蛋,一边默默的为自己过几天要搬走而心酸。

到底还是有钱好啊!住的房子都舒心又爽心。

锁匙开门的悉索声,她惊喜的从座位上弹起来。是应该给他拿一双拖鞋,还是给他送一个香吻好呢?

她还来不及纠结,便看见脸色苍黄苍黄的老黄,躬着身子在门廓边站着低头:太太,就是这里了!

能被老黄恭敬的称之为太太,可想而知,那绝对是优雅娴熟、尊贵雍容的富家太太。

名牌套裙穿在身,修长而又纤瘦的身材,保养极好的手挎着一只名包,高跟鞋与木地板碰擦出咯咯咯的声响,她空出来的手指扫了扫额前的刘海后,指了指天花板,再指了指窗子,全屋都约摸的一只食指指过,才很轻蔑的说一句:这就是我儿子金屋藏娇的房子?他,对你……张小姐是吧?他对张小姐你,也太小气了一点。

啊?这个就是仁梓集团的董事,陈孝言的妈妈郑少芸啊?

果然是妈啊……太凉薄、太做作、太嚣张了一点。怪不得陈孝言一直都装酷扮帅的,原来是天生的。

老黄看张心越一张脸青了又白,在后面提醒了一下:张小姐,这位是陈太太,二少爷的妈妈。

陈太太回头瞪了老黄一眼,老黄的头立刻又低了一截。陈太太站在窗前,揪起那被风吹得摇啊摇的紫红色窗纱,无奈的摇了几下头:唉,什么品味?大厅里挂紫红色的窗纱?是张小姐你提议的?

不是。张心越如实作答,她确实没提过什么建议,甚至她自己也不太明白陈孝言为什么要在大厅里挂一块紫红色的窗纱。但,陈太太应该不是来和她讨论室内设计的吧?

她微笑着,望着陈太太明亮的眼睛:陈太太,开门见山,好吗?

陈太太略显惊讶,眼角扯起阴冷的笑意:你,倒是聪明人。

嗯,不算聪明,但还能晓得陈太太不会有兴趣和我这种人谈论室内设计艺术。

你要开门见山,那我就让你见一见山。陈太太突然推开窗子,晚风从外吹进来,房子的后方,那环海路边的山桃花开遍,环海路的尽头远处,分明可见山峦上郁葱的翠影。

很漂亮的房子是吧?开门见海,蓝天碧海会青山,像你这种人,前生要积多少福才能住在这里?只可惜,这房子永远不会是你的名字。终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人住进来,而他会赶你出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天下的母亲,都喜欢这样破坏儿子的好事呢?尤其是有钱人的母亲。

张心越心中的汹涌澎湃终化成涓涓细流,默默地,静静地漫过心灵的沧海桑田。

陈太太不屑的说道:听说,你和小孝言一夜晴后,企图抢这只表作补偿。但是,小孝言不肯给。我理解他,你……又上下左右的瞄了张心越两眼,咳了两声继续说:这表,对你,确实是贵了点。

是啊,多贵啊,这东西,我如何戴得起?

但今晚,我把这表给你。你应该也满意了吧?相对于暂时的房子,这表就有用多了。陈太太抬眼望她,却不见她张心越有任何欣喜的反应,却反而露出嘲讽的冷笑:这位太太你真有趣。

啊?

如今,你的儿子既然能让我住进这间大屋,保不准将来会送我无数块这样的手表。

张小姐,别太贪婪。

哈哈哈……像你说的,我既不笨,又有点贪婪,那么像我这么贪婪又聪明的女人,自然晓得,要赚到更多的钱,就得逮住最大的恩客。嗯……我觉得,陈孝言是个很有前途而且很大方的恩客。

张心越……哈,我还是小看你了呵。

你是小看你儿子了。

哈哈哈……陈太太转而也笑得春花般灿烂:但我想,我没小看你弟弟。

张心越倏的抬头,怒道:陈太太,我当你是长辈,你侮辱我可以,但请不要侮辱别的不相干的人。

是么?不相干吗?陈太太绕着她的身边走到沙发后,撑着沙发背,那样的胜算在握:你是不太了解我。先礼而后兵,是我的风格。你进了仁梓也有两个多月了,也勾0引小孝言不少时日了,怎么会连我的性子和办事风格都没一点意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说,张芒在s大打伤人被开除了。而那个怀了孽种去打胎,却不幸大出血,可能终生不孕的女孩子,她的爸爸刚好和我们是世交,而我那世交也刚好想找到张芒,把他也打到终生不育……将来,就可以和他女儿做个天生一对。

这表,你还是收了的好,总不至于会血本无归。陈太太敲了敲桌面的手表,很傲气的转身:老黄,帮张小姐收拾好东西,送她去酒店。

坐在老黄车子的后座,张心越默默的望着这个外表忠实,像拥戴少主一样拥护陈孝言的老黄,这条忠心的狗,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和陈孝言的隐私向陈太太汇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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