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拖延法,只要奶奶的首饰没有捐赠出去,到时她就有理由不去。
主要是到时她去不成,奶奶没有捐赠,就不用上台发表,也不会丢了奶奶的脸。
可薄老太太铁了心要这样做,不给她半点推辞。
"这事就这样定了吧!首饰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只要替奶奶参加就可以了。"
"奶奶我..."
"好了,奶奶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对了,少澜,不要老加班,多陪陪老婆。"薄老太太摆摆手,不让他们送出去,似乎能省点时间给他们造人。
方海华也嘱咐他们几句,然后扶着奶奶走了。
奶奶走了几步,又回头和薄少澜说:"少澜,一定要带雪儿去啊。"
她这是不放心,再次强调。
"知道了,奶奶。"
薄老太太见他一再保证,才放心上车。
李妈端着泡好的蜂蜜水,见到薄少澜回房间,就把它递给落雪,道:"大少奶奶,我觉得还是你送进去比较好。"
落雪也想和他说清楚自己不去拍卖会这件事,接过蜂蜜水,点头道:"好的。"
落雪走进房间,听到哗哗的水声,知道他在洗澡,便在沙发等他出来。
房间内,灯光昏黄,暖洋洋的,薄少澜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
落雪想帮他挂好,一拿起,若隐若现的女人香水气味钻进鼻子里。
她心里咯噔一响。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极准的,肯定是电话里那个女人!
这是那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在无声地向她挑衅着。
她心里马上涌起无边无尽的苦涩,垂下眼帘,眼睛湿润。
她还是十分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心如刀割。
唉。
落雪还是帮他把外套挂好,与他重逢那一刻开始,她就能感觉他恨她。
是因为那个死在腹中的孩子恨她?还是因为...?
毕竟她是那件事的导火线。
她收回眼泪,想到他可能在这里留宿,喜愁掺半。
最近她一直睡客房,主卧没人住,如果他留宿,她得重新弄一下床铺。
薄少澜走出浴室时,见到落雪在衣帽间踮起脚尖拿新床套,总是够不着。
薄少澜皱眉,这女人还是那么笨,够不着,不会拿一把椅子垫上去拿吗?
床套被她扯出一点,她又去拉,薄少澜看不下去了,她再拉的话,床套得直接砸在她身上,他来到她后面,举手,床套稳稳拿下来。
落雪一怔,想不到他会过来,娇小玲珑的她靠在他结实的怀里,如被他拥抱着。
只是停留一会,薄少澜就离开了,自己铺床去。
她走过低声道:"我来吧。"
薄少澜好整以瑕看着她,然后把床单递给她,结果她抖半天也抖不动。
薄少澜突然握住她拿着床单的两手,用力一抖,床单就平整了。
落雪怔在那里,今天他是怎么了?感觉有点不一样。
落雪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他又开始铺被子。
随着他的手又一抖,手臂擦着她身两侧,异样的感觉触电般延蔓全身...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嘴角抑制不住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