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那件事肯定要败露了。
姚非离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今晚,他要找薄方情谈谈,必须要谈!
他刚抬手要敲薄方情房间的门,他的手机却响了,是薄司兰打来的,"老公呀,你是不是又跑了"
他只得把手缩回来。
结果,他一转身,就见到落雪下楼,他一愣。
落雪伸手打了一个哈欠,表示她是下楼找水喝的。
见到姚非离,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姑夫?"
"是啊,是啊,刚睡不着,就想着下楼逛逛,这不,一出门,你小姑姑就打电话过来了。"可能是心虚,姚非离呵呵地自己先解释起来。
他边走边接薄司兰的电话,"老婆啊,怎么了?我刚才下楼找水喝。"
"老公,我肚子疼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司兰最近吃得太补了,胎儿太躁了,一直胎动,让她晚上睡觉连做恶梦。
姚非离只能是把那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薄司兰被扶到客厅,等着家庭医生过来。
见到姚非离了,她扑进他的怀里面,特别的委屈,"大半夜逛什么去了?"
姚非离解释自己真的睡不着,所以找水喝了。
落雪一听,在心里笑了,明明是见到他要去找薄方情。
他们夫妻这是怎么了?这一唱一和的,在演戏吗?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姚非离干嘛要去薄方情呢?
"怎么了?大半夜。"薄少扬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然问道。
落雪一怔。
薄少扬这一身黑衣服的,好像刚做完侦察回来一般。
看来,姚非离真的去找薄方情了。
姚非离和薄方情平时顶多打个招呼而已,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
落雪问薄少扬,"少扬哥?"
薄少扬也表现得很平常,跟谈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
他最擅长掩饰了,"出去找朋友喝了杯酒,你怎么还没有睡?"
然后他看着薄司兰夫妻,皱眉问道:"小姑姑,没事吧?"
"最近吃补品太躁了,可能是上火了,所以宝宝躁了,我也跟着躁。"薄司兰解释道。
姚非离在那里细心地哄她,"老婆,辛苦了。"
"家庭医生来了吗?"
"在来的路上。"姚非离回答道。
家庭医生并不是住在薄家的,而是住在别处。
"那么紧急的事,还不去医院?"薄少扬说道。
"对对,我也是这样认为。"姚非离紧张地说。
薄少扬不再理会他们了,自顾自上楼去了。
姚非离以为薄少扬会**司兰去医院的。
结果他却去睡觉了。
薄少扬的性子,姚非离是明白的。
现在他已经和薄少扬同一条战线上,只能是忍着他了。
而现在的情况,换成了薄少澜,肯定是二话不说把他老婆送到医院。
就是薄少澜在处理公事上太固执了,太追求完美了,让他占不到半点便宜,不然他也不会投靠薄少扬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薄少扬答应过他,要是他坐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一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不少的好处?光是听到这句话,姚非离已经是心动了。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要是薄少澜不再掌权了,姚扬也得不到那么多好处了,风水轮流转,到时就是姚非离风光的时候了。
他已经是被利益熏了心。
落雪看着扬长而去的薄少扬,她暗抽了一口气,这还是她认为的那个知心大哥薄少扬吗?
薄司兰现在胎儿不稳,他做为晚辈,不应该马上送自己的小姑姑到医院吗?而他却上楼睡觉去了。
以前,落雪看到的是只是薄少扬的表面,现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她才觉得薄少扬真实的模样是这样的。
他比薄少澜少了一份仁厚。
像现在这种情况,薄少澜是绝对做不到坐视不理的。
落雪见到家庭医生还不来,当机立断地打电话给司机,司机好快就来到了,大家把薄司兰扶上了车子。
薄司兰是薄老太太的晚来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佣人忙把这件事告之薄老太太,正好也惊动了薄老爷子。
他们也匆匆地赶到医院。
薄司兰的情况紧急,被送进了急诊室。
薄老太太担心极了,落雪同样也是十分担心,她扶着薄老太太,紧握着她的手。
两个小时后,薄司兰终于脱离了危险。
薄老太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白蓉一旁安抚着他,"老夫人,小姐吉人有天相,肯定会度过难关的。"
可是落雪听着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感觉蓉姨说着这话时,嘴角带着笑意。
白蓉尽管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可是保管得宜,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
那双眼睛,隐隐她觉得曾似相识一般,好眼熟,深不可测,似乎隐藏着许多事一般。
薄司兰的胎儿不稳,白蓉看不出半点担心。
可惜大家的关注点全在薄司兰身上了。
医生说,是薄司兰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会引起胎儿不稳。
薄司兰已有身孕近六个月了,按理来说,她应该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的啊。
薄老太太面色一变,目光一凛,险些站不稳。
幸好落雪扶着她。
落雪能理解得到薄老太太心里那种痛心,因为她同样也尝试过。
她搂着薄老太太的肩膀,"奶奶,小姑姑没事了,不用担心。"
薄老太太除了担心薄司兰外,她更担心的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把情绪收藏起来。
虽然医生说不碍事,她还是心有余悸。
薄老太太特意问了白蓉,晚上的菜谱是什么?白蓉详细地汇报出来。
医生听了,并不觉得不妥。
薄家的佣人都得有保姆证的,并不是随便可以进来做的。
薄家在饮食方面要求十分严格的,薄老太太很注重养生,而且薄司兰正处于怀孕期间,厨师在挑选食材更是十分细心。
明知薄司兰是孕妇,还会犯这种错误?那就是丢饭碗的事了。
姚非离沉吟半晌,说:"可能是我家里的佣人乱做的早餐,我回去后要换一批佣人才行。"
他的话刚落,薄老爷子就气得胡子直竖。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嫁给姚非离亏了。
人不上进不说,还整天不在家的。
可薄司兰就是喜欢这种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由出声斥道:"太胡闹了。"
"姑夫,我回去了,写一份孕妇饮食注意事项给您带回去,好好交待一下你家的佣人,孕妇的身子异常的娇贵,大意不得。"
"谢谢蓉姨。"姚非离心虚地看了一眼薄老爷子,同时说,"爸,您放心,我回去后一定要处理这件事。"
薄老爷子忿忿地走了。
薄司兰度过了难关,大家也散了,只留姚非离陪着。
落雪跟着薄老太太回去了。
薄老太太没有第一时间休息,而是去了偏厅,虔诚地给佛祖上了三根香,嘴里念念有词。
落雪也跟着她做同样的动作。
隐隐之间,落雪听到薄老太太喃喃道:"只怪我当年太心软了,太心软了..."
落雪听不懂是怎么回事?
怔怔地看着薄老太太。
薄老太太睁开眼睛,眼神炯炯。
在昏暗的灯光中,她那双经历了风风雨雨的黑眸,闪烁着懊悔绝决...
落雪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莫非,薄司兰被人暗害过?
薄司兰的性格暴躁,大小姐脾气好大,说话更是不经大脑,可她性子耿直,但也容易被人利用,她又得罪了谁,要对她使用如此手段呢?
姚非离今晚鬼鬼祟祟的,他找薄方情干嘛?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和薄方情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落雪觉得薄家像一个深谭似的,让她捉摸不到底。
"小雪,好多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奶奶拜托你一件事,薄家必须是少澜的!必须是他的!"薄老太太一再重复着后面那句话。
翌日清晨。
落雪负责给薄司兰送营养早餐,是蓉姨亲自做的,就算是盖着也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薄老太太由于凌晨才休息的,落雪吩咐佣人不要吵醒她,让薄老太太好好休息。
蓉姨一如既往地细心,把一切打理得十分周到,还给落雪装了防烫的。
落雪跟蓉姨道谢,"辛苦了,蓉姨,那么早就替小姑姑做好早餐了,老夫人刚睡一会儿,让佣人们当心点,别吵醒她了。"
"大少奶奶,我知道的。"白蓉笑眯眯道。
这时,薄少扬正拾步而下,目光落在落雪身上,蓉姨见到他,微微颌首,然后去忙了。
落雪朝薄少扬打了招呼后,便去医院了。
一大早,医院已经是人来人往了。
落雪带着司机直奔薄司兰的病房。
由于人太多,落雪只顾着看路,没注意旁人,乔歌就在她的后面跟着。
落雪随着人群走进了电梯,正好电梯人满了。
约尼凑近乔歌的耳边,说道:"亲爱的,诺,你的闺蜜也来医院了。"
"看到了。"
"她怎么了?"
"肯定是探望病人的,还让她亲自出马的,估计是薄家的人。"
"薄家的人?他们起内哄了?还有,我刚才好像也看到薄方情了。"
"哦她也在?"乔歌眯起眼睛。
"恩。"
"她干嘛来了?"
"瞧见她鬼鬼祟祟的,好像和落雪不是同一道的,戴着墨镜和口罩,她是不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了?"
乔歌皱眉,"她也来了?肯定没好事,只要她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宁,最近我闲得慌,想治治小贱人,我已经告诉了那小贱人真相了,她还要保住那胎儿,看来她又想搞事了?我看,出国深造只不过她的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