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脚步一顿,他怪她穿他的白衬衫吗?她是随手拿的...
不准她动他的东西!
呵!原来在他眼里她是个外人。
"脱下扔了!"冷不丁薄少澜又来一句。
落雪脚步一顿,他嫌弃她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了,不由苦笑,结婚以来,他一直这样,何必在意他的话呢?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换衣服?难不成让我全家人等你!"薄少澜又烦躁道。
落雪洗濑后换下他的衬衫,找了一条长袖裙子穿,特意遮住了手腕的纱布,深深吸了几个呼吸,将一切不开心压下去。
出来时,薄少澜还坐在沙发那,看起怒意未褪,他抬头看了一眼把自己遮得严严密密的落雪。
落雪刚想出去,被他喝住:"站住!"
落雪一愣,看着大步向她迈过来的男人,瞳孔一缩,条件反射想逃。
薄少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疼痛密密麻麻袭来,小脸瞬间惨白,不由低呼:"放放开我!"
"那张油画呢!"薄少澜阴鸷盯着她。
"我收起了。"落雪捏紧拳头,想抽回手。
"呵!收起了我猜得没错!"薄少澜冷笑,然后意味深长道,"你给我听好了!为什么我把这画贴在墙上!就是为了时刻警告自己要带眼识人,愚蠢的事只允许犯一次!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撕了这油画?就是想撕了你脸上那张虚伪的面具!"
落雪面色惨白如死灰。
他不但骂她虚伪,还骂少扬哥虚伪!
那件事明明是他错,他却怪她和少扬哥。
薄少澜说完,一甩开她的手,夺门而去,落雪险些被他甩在地上,还好她及时扶住墙上才没有跌倒。
或许,她真的要放手了,放过他更放过自己。
她曾幻想过,只要与他结了婚,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是她太天真了,他只会更恨她,误会越来越大,他们正走向一条不归路。
抬头,泪意袭来,眼前一片模糊,想起他无尽的羞辱...
或许是时候要决定了。
"少扬哥,就算你全身而退,还是换不来你想要的。"落雪看着窗外幽幽道。
门外响起白蓉的叫唤声,落雪快速地拭去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假装若无其事开门,和白蓉一起下楼。
她是最迟一位,他们早坐好自己的位置了,落雪低头走向薄少澜旁边空着的那个位置。
薄老爷子坐在主位上,颇有一家之主风范,薄老太太坐在他右边上,慈爱看着落雪,看起来心情不错。
薄司深夫妇和落司兰夫妇各坐在二老的两侧,薄方情坐在最后面。
薄方情见到落雪姗姗来迟,心里颇不满,可薄老太太没出声斥备,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她用余光瞟着薄少澜,心里一阵满足,她多想坐在大哥的身边,当他名正言顺的太太!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当薄大少奶奶。
薄少澜又演起了二十四孝好丈夫哄家人开心,贴心替落雪盛粥,温柔万分。
落雪微笑说谢谢,眼里更是盛满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