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见他,化了淡妆,涂了口红,只想他会多看她一眼。
"大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
薄少澜极不耐烦,目光冰冷得可怕。
他看过她发来的信息,只觉得恶心到极点,他怀疑她神经病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了?"
"有毛病?呵呵,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薄方情低吼着,面孔扭曲,"是的,我是有毛病,因为你才有毛病的!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薄少澜不想和她废话,他冷冷道:"你不是说知道一年前的事情吗?小雪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薄方情更是觉得讽刺了,"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出来吗?"
"快点说。"薄少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为了小雪,他才懒得理她。
"她就是恨你,为了报复你才把孩子打掉的,她表面看起来纯洁无辜,实际她就是一个心机女,处处留情,她不但招惹秦景枫,还招惹少扬哥,在你们结婚前,她还招惹了炎夜。"薄方情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孩子不过是她的报复工具,为了伤害你,她无所不极!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孩子吗?因为她不想和你生孩子,大哥,你醒醒吧,不要被她骗了。"
"够了。"薄少澜忽然喝住她。
听了她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跟没有听到一样。
"大哥,这就是原因。"薄方情急红了眼睛,想拉住薄少澜的手臂,结果被薄少澜嫌弃地甩开。
他觉得自己神经了。
薄方情忽然扑向薄少澜,死死地拽着,苦苦地恳求着:"大哥,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是吗?所以那天晚上你才和我在一起,你还说,是爱我的,还会和我结婚的,你的新婚之夜,你陪的不是落雪,而是我,你还不承认你对我的感情吗?"
这个人真的神经了。
薄少澜感觉快疯了,这女人是不是出现臆想症了?
薄少澜用力地拉开薄方情,脸上尽是嫌弃,"要是你真有病,你还是趁早治疗,呵呵,我会和你结婚的,这是什么跟什么鬼!"
他们在露台一拉一扯的,并没有见到躲在角落的落雪。
落雪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薄方情哭着说:"你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想走回房间,结果晕倒在地上,你及时出现,把我抱进房间,那天晚上,你陪了我一个晚上。"
陪她了一晚?
她肯定是病得不轻了。
落雪不由笑了,觉得薄方情是疯子,在她的新婚之夜,薄少澜陪伴的人是她,除非他有分身术,才会和薄方情见面。
这是不可能的事。
反正她听了,就觉得好笑。
薄方情啊,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是个疯子。
"你不但有神经病,还有臆想症,陪了你一晚,我疯了吗?"薄少澜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胡说八道什么!
本来他想不留余地羞辱她一顿,但还是忍了,生怕把她再刺激出什么病来。
落雪听了薄少澜的话,又笑了,悄悄地溜走了。
这是她料到的结果。
她对自己的老公还有自信的。
要是他看上像薄方情的女人,她还瞧不起他呢。
让她奇怪的是,薄方情这是怎么了?居然唱这一则戏?不惜要与薄少澜撕破脸...
薄方情难以置信地看着薄少澜,想不到薄少澜会是这种人?白占了她的便宜,还羞辱她。
不,她不甘心。
那天晚上,她虽然喝醉了,但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热情疯狂。
为什么他要撇得干干净净的。
"滚!"
薄方情不想就此放弃,泪如泉涌:"大哥,你不可以这样的,要是你不负责,就是白占我的便宜。"
薄少澜眼里尽是嫌弃,他用力一推,不准她再靠近自己。
当薄方情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他一闪,薄方情直接扑在地上。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薄少澜面色阴沉,眉头紧蹙,恶心得想吐。
他眼里尽是鄙视:"要是你还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就给我老实安分点,不然我第一个赶你出家门。"
说罢,薄少澜绝决转身离去。
薄方情趴在地上,狼狈至极,全身如散了架般,她暗暗地捏紧拳头。
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下来。
"不然我第一个赶你出家门。"
第一个赶她出家门,那晚,如果不是他?又是哪个呢?
薄少澜,你不怕我到时找出证据吗?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可据她对薄少澜的了解,要是他真做了,一定会承认的,除非他没有做。
她的面色猛地大变。
要是别人怎么办?
不可能!不可能!薄方情坐在地上,猛地甩自己的头,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开。
一定是他。
她明明她看到的是他的脸,是他抱了她。
如果不是薄少澜,她也不会让他抱进房间了,也不会和他亲热。
当时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他还温柔地回应她了。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说爱她的,还说以后要和她结婚。
她当时幸福而快乐着。
这两句话像定心丸一样。
"是他的,一定是他的,我的感觉没有错的。"
薄方情心里渐渐没底了。
想起薄少澜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开始慌了。
可她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往那个方向想去。
薄少澜卧室,一片暖光。
幽黄的床头灯在亮着,薄少澜一进房间,心里一暖。
薄少澜见到落雪躺在床上,睡容恬静,松了一口气,只是那巴掌大的脸蛋,让他看了不由心疼。
这些天,她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脱了睡袍和鞋子,钻进被窝,伸手把落雪搂进怀里。
他吻了吻她的秀发,淡淡的幽香袭进鼻尖。
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处,曾经,这里有过他们的爱情结晶。
薄少澜只要是想到,心里便痛。
一年多了,那件事如埋在心底的****,不发作还好,一发作了就会撕心裂肺。
当年,乔歌也怀过他的孩子,他也失去孩子,可他却认为那是负担。
而落雪怀上了,他那种激动兴奋初为人父的心情。
落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只想和她生孩子,别的女人没有资格。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当他知道他和落雪的孩子没有时,他绝望无比。
那天,他没命地赶回去想阻止她做傻事,险些要出车祸了,可一切还是晚了。
他当时没有流泪,可心在滴血。
那种钻心的痛,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当时,他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可最后还是忍下了。
只要一想到这事,他的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
一年多了,那伤口还是无法愈合。
所以薄方情以这个作为引饵他出来时,他最后还是出来了。
他时刻提醒自己,或许落雪也有迫不得己的苦衷。
落雪只是装睡,根本没睡,她能感觉薄少澜手上的力道,反复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他怎么了?
莫非他想起了那个孩子?
她假装半睡半醒转了一个身,半睁着眼睛看向他,"少澜,怎么了?"
"你怎么醒了?"
"你一直摸着我的肚子,我能不醒吗?"
"哦。"
"老公,我爱你。"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啼。
让人听了心里甜甜的。
他拥抱着她,伴随着她的心跳声,就快速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