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和北斗一处,随时准备营救落雪。
薄少澜换了一套平常普通的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尽量低调。
北斗十分满意他的打扮,董明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出发了。
北斗一路飞车疾去,争分夺秒赶去目的地。
董明与薄少澜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他的心悬得高高的。
要是这次能救回落雪,他决定这辈子都要好好爱她。
他爱她胜过自己的性命,如果能用他的寿命来换取她的平安,他宁可折寿三十年。
时间太紧迫,目的地又远,想用一个小时到达那里,得靠个人的开车技术。
十点半,董明就来到了杭城公园。
他特意来早一些,留意可疑人物,公园里面人来人往的,好多都是一家人出行的,而且是周日,小孩子老人特别多。
他跟薄少澜说:"薄总,快十一点了,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薄少澜沉吟半响,"一切按原先计划行动。"
"薄总..."
"按我说的去做。"
北斗侧头看了一眼薄少澜,"你就那么相信我?"
薄少澜目光平静无波,道:"必须要相信你。"
因为他别无所选了。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十一点一到,董明走过去,把用黑胶袋捆住的钱扔进指定的垃圾桶内。
然后,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才走开。
他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被人监视着。
过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人过来清理垃圾了,是一个清洁工,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心怀不轨的人。
清洁工刚推着垃圾车走几步,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突然冲出来,把他拦下了。
坐在茶饮店的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大步跨了出去。
来到角落处,立即打电话给薄少澜。"薄少澜,你敢耍我!"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末了,不等薄少澜说话,气呼呼地走了。
这男人头已秃顶,长得肥肥的,模样像老板。
一抓到那个清洁工,董明马上就告诉了薄少澜。
"薄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先按兵不动,等我办完这边的事再说。"
北斗看了一眼薄少澜,脚一踏,车子猛的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薄少澜把手机收起,看起来很镇定淡定。
北斗暗暗佩服他,那么年轻,就磨练成这种遇事不急不躁的性格,着实是不容易。
他率先下车,薄少澜也跟着他下车。
北斗是个十分细致的人,他首先观察了一遍地面,找到了一串脚印,还有轮胎辗过泥泞路的痕迹。
那痕迹正好与那黑车的轮胎的大小一模一样。
北斗沿着脚印往前走去。
由于这里长年失修,路面已坏,长期的风吹雨打,变成了泥泞路。
人走在上面,会有不深不浅的脚印。
"从这些脚印判断得知,有二男一女。"
薄少澜也看到了。
而且那串小小的脚印,他敢确认正是他老婆的。
"是她的。"他兴奋地小声道。
"我们继续往前走。"北斗道。
北斗半猫着腰,通过脚印一直往前探去,发现了一条人工梯,他们攀爬下去。
北斗说:"就是这里了。"
他通过那个视频,通过声音灯线墙壁腐烂程度,确认是地下室无疑。
这个地下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又脏又湿又潮。
薄少澜差点要冲过去了。
北斗马上示意他不要冲动,他点开手机手电筒,慢慢地往前走去。
来到一个失修己久的铁门前,隐隐地从门缝透着微弱的光线。
薄少澜恨不得一脚踢开。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
北斗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站在铁门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倏地踹开门。
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们早带着人跑了。
地面扔着未燃尽的烟头,零食袋子,酒瓶子...
有一处扔着两根绳子和一块胶布。
跟视频看到的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地方,脚印子杂乱无比,想必在他们把落雪带走前。
她是极力反抗的。
薄少澜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
气得薄少澜一拳打在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陷进去的洞。
"从他们吸的烟蒂长度得知,他们刚走不久。"北斗观察得十分细致,他捡起其中一根烟蒂,摸了摸烟头的湿度,"大概是十五分钟前。"
薄少澜想起那通威胁的电话,就在十五分钟前打的。
他猜测,那个王深一知道薄少澜有诈后,马上通知手下带走落雪。
薄少澜本来不是一个任由人捏扁揉软的人,他最憎就是威胁。
王深越是想威胁他,他岂会让王深得逞?
他让王深人财两空。
"走,我们马上去追他们。"北斗道。
薄少澜比他更快,跳上车子,直接自己做司机,车速那个叫刺激。
北斗不由一笑。
知道歹徒绝不会轻易得到薄少澜的一毛一厘的,果然如此。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已经回到了杭城。
薄少澜直接开车到锦绣大酒店,龙哥已经抓到了那个王深。
这个妙计还是谢琳琳提供的,来个东声西击。
想不到王深如此狡猾,把落雪带走了。
把王深抓住的人正是龙哥的小弟们。
他们遍布在那个垃圾桶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在那个茶饮店。
当便衣抓到那个清洁工后,王深反应最大,就被龙哥的手下盯上了。
锦绣大酒店刚好是龙哥投资的,里面的***都认得出北斗,都恭敬地唤道:"斗哥好。"
北斗只是点了点头。
薄少澜暗暗佩服这个叫北斗的男人。
很不错。
马上有人过来把他们领到六楼,然后在一个包厢停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走了。
北斗推门进去,薄少澜也跟着进去。
龙哥一见到他们,马上站了起来,笑容满脸的。
王深被揍得全身是伤,躺在地上,全身被绑住,嘴里塞着一块布。
薄少澜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深,把帽子和墨镜摘下,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王深一见到薄少澜,眼里满满的怨恨。
如果不是嘴里塞着一块布,估计他要把薄少澜的祖宗十八代要咒诅了。
薄少澜拿起一杯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不怒而威的气场,让包厢的温度更低。
所有人,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
包厢里面静悄悄的。
就如等待着他施发号令一般。
王深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薄少澜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到薄少澜不怒而威的模样,他吓得瑟瑟发抖。
薄少澜只是看了他一眼,王深便屁滚尿流了。
薄少澜眸底冷光骤闪。
薄少澜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
吓得王深猛地一震。
然后他起身,来到王深面前。
王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做垂死的挣扎:"薄总,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薄少澜只想一脚踹过去。
说实话,他对这个王深完全没有印象,那天在潘氏宴会上,他光顾着教训那两个女的,之后的事都是由交给董明处理。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男人叫王深。
也是楚柯南发了相片给他,并告之其的名字。
薄少澜一脚踩在王深的头,痛得王深咬牙切齿地,沉声道:"说!我老婆被藏到哪里了?"
王深说,"我,我不清楚。"
"你说不说?"
语气是绝对的威胁。
他并不是那种情绪大爆发的歇底斯里,或是装模做模的威肋人。
他的威胁是渗透到骨子里面的。
薄少澜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人胆颤。
北斗慢悠悠地喝着酒,眼里带着兴致,想知道接下来薄少澜会做些什么。
让他想不到的是,薄少澜快速踢腿踹了一脚。
痛得王深来不及叫!
王深想不到薄少澜也会如此。
薄少澜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笑意,又抬起了腿。
瞬间,王深模样狰狞可怕。
薄少澜面不改色问,"她在哪?"
王深可能是一心想死,就是不肯说。"不清楚。"
"不错,在我面前充当汉子。"薄少澜见到王深还是不肯松口。
连踢两脚。
真是生不如死!
他那杀猪般的啕嚎声响彻包厢。
薄少澜见他还是不肯说,一咬牙,直接他踹飞。
其实,王深没有骗他。
他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所以,落雪被藏在哪里了,他真不知情。
同时他也有报复之心。
故意与薄少澜周旋来拖延时间,他和主谋者达到协议,以后会助他东山再起,还替他打压薄少澜。
他十分恨薄少澜,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说没就没了。
因为落雪那个女人。
所以他恨不得把落雪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