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恹没有婚契滴血之时傅寒岭是出现的, 但是这次刚好被外面的气息触碰到了禁制。
顾恹并知道他的结界已经弱可见,外面带着水汽的妖族气息让婚契躁动了一瞬。眼看着那道白色身影就要向这边院舍过来。傅寒岭滴了滴血,将这个带着水汽的房间隔绝了来。
白鲲跟着那两个魔族来到这之后本是准备随意进一个房间, 但是走到前面时心中忽然一悸。
这感觉叫他身形微微顿了顿。
次散金任务他也有这感觉, 过后来中洲没有查到什么,这件事情叫白鲲一直有些解。他能感觉到当时的心悸很重要, 但是一直得到答案, 回去妖族之后这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刚才。
他收了手跳房梁, 闭目感受那丝心悸,想要查询到源头。可是妖力刚散出去, 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般,有一道屏障将他完全挡住了。
白鲲皱了皱眉, 他已是化神修为, 能将他妖力挡住的人修为恐怕他之。
难道陆掠羽蜕鳞结束了?
因为此时魔族,而魔宫中除了陆掠羽没人能拦住他, 白鲲得做此猜测。
过那心悸感就眼前,要让他就这么离开……俊秀的青年眼神微淡, 被拦住之后慢慢收紧了手。
……
顾恹知道那位白鲲妖主也来了魔域,而且就距离他远处的地。他因为戴魅魔面具掩藏了些气息, 一直到两人距离拉进, 白鲲才发觉对。
房间内一瞬间的变化顾恹并没有发觉,他闭目躺浴桶之中, 眉梢正放松下来休息。一边还想着白纸条的事情。
他总感觉有些对,那个魔侍看着与魔宫中的其他魔侍有些一样。
像是……缺少了些思维。
像是什么呢?
顾恹想到白与他对视的场景,面具之下的盔甲魔侍双目沉沉,没有丝毫人类的色彩。
像是——傀儡!
这个答案浮现心头, 顾恹霍然从水中坐来,浴桶中的水花溅出去撒地,便是连架的红袍也沾染了些。
他皱了皱眉,他就说那个魔侍怎么那么对劲,原来是傀儡。
他此时想清楚了,心头松了口气,刚准备站身来换衣服,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绝对可能出现这的人。
浴桶之外一个一身婚服戴着面具的男人站他面前,见他看向自己,微微勾了唇角。
“夫人。”
顾恹:……
夫个什么人,他哪来什么丈夫。
他惊吓之后瞬间认出人来,这就是淮阴城城主吗?顾恹当面看着他化为飞灰,知道这人绝对可能死而复生。
所以……这就是他那个婚契傀儡?
顾恹看向衣袍中发亮的婚契,心中有了些数,过这傀儡怎么自己跑出来?他皱眉道:“我记得我没有滴血吧?”
傀儡城主神色自若:“外面有危险触碰了禁制,所以我才出来。”他说完之后又淡淡加了句:“夫人必担心。”
顾恹被后面的夫人噎住,想到他是婚契招来的,这可能是什么固定语吧,就没有意,让他比较关心的是这人刚才说的危险。
“外面怎么了?”他刚才什么也没有察觉到,顾恹皱了眉。
傅寒岭开口道:“有化神期的妖修外面。”
他说完便自己走过来,拿绸缎替顾恹擦拭头发,动作十分自然。
顾恹满脑都是化神期的妖修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化神期妖修一定是四位妖主之一,叫顾恹眼前一黑的是他们离的那么近,那个妖修肯定察觉到了。
他现哪还有心思擦头发。
顾恹刚想让他退下,傀儡城主就道:“过必担心,我已经将这个房间隔绝,要夫人出去便好。”
着急到刚准备跑路的顾恹:……
他转过头去:“你能屏蔽化神期修为?”
傅寒岭淡淡道:“化神初期可以,再往后便知道了。”
顾恹总算知道为什么便宜师尊说这个傀儡修为错了,这何止错,居然连妖主都能挡住。
他目光一下变了些。
“你做的很错。”
傅寒岭心中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小徒弟高兴的样颇有些好笑,他手中始终紧慢的擦拭着头发。
“别着急,头发擦干要着凉。”
外面的事情解决,顾恹见他服务的很周到,身体便也顺势放松了些。他重新靠回浴桶,任由城主擦拭着头发。
顾恹现着单薄的里衣坐浴桶之中,因为刚才听闻妖族消息站身来的大动作,身的白色里衣往下滑了些,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随着身后傀儡的动作,温热的水浴桶中微微晃动,傅寒岭莫名想到了剑冢之时沉光剑划开小徒弟里衣的模样。
水面倒影印出了两人面容。
顾恹漂亮的锁骨之中随着晃动的水波,像是盛满了酒液一样,偏偏他自己还觉得,傅寒岭莫名觉得有些口渴,微微垂下眼来。
他对顾恹的一切都是遵从本心,现也是一样,尽管他清楚这些心思之中都混合了什么。
对关门弟,对小狐狸,还是对……夫人。
顾恹对他来说是唯一特殊的存。
随着鸦羽似的青丝披散下来,顾恹感觉到头发被擦干之后便睁开眼想要站身,被一手按住。
“夫人衣衫湿了。”
“我帮夫人换吧。”
傀儡用着淮阴城主那副冷淡禁.欲.的声线,说着这样的话。
顾恹由停下看了他一眼。
然而戴着面具的男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对,顾恹忽然问:“你面具之下什么样?”
他之前从好奇淮阴城主的容貌,现还是第一次,傅寒岭道:“夫人好奇是行。”
“过取下面具,我也消散。”
两人目光相对,顾恹似笑非笑:“是吗?”他故意伸手去摘面具,那傀儡闪躲的就站原地任由他动手。顾恹指尖贴那面具之时,眉梢微微动了动。他观察着傀儡的神情,最终又收了手。
“你这么好用的傀儡,消散了可行。”
他看着傀儡一动动之后收回手微微垂下眼,就傅寒岭以为小徒弟已经被逗过头,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绸缎自己擦之时,顾恹从浴桶之中走了出来。
他赤足踩地,挑眉看着他:“是要替我擦干净吗?”
“怎么动手?”
小徒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放松,甚至桃花眼还弯了来。这样衣衫整,又肆意散漫的看着那个傀儡,叫傅寒岭由眯了眯眼。
顾恹张开手来闪避,一直到被阴影笼罩之时才微微垂眸,掩去刚才一闪而逝的暗意。
——这个傀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