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良知和浩然正气后的南郭忠信自此行为乖张,喜怒无常,完全凭借自已好恶做事情的。
就连身边的兄弟们也大呼受不了,看不明白南郭忠信究竟想要干什么?每个人都如履薄冰,生怕一句话,一个举止惹他不爽。东郭典更是忧心忡忡,这样的南郭忠信自然符合魔王撒旦的标准,可并不能给他的计划带来帮助。
东郭典开始怀念起以前的南郭忠信,嚣张是嚣张一点,狂妄是狂妄一点,却很胆小,不怎么惹事生非,总体上还不算是很坏的人。
“怎么办?他现在是我们的老大,说的话,做的事,我们必须服从,难免不受影响。”伍宾松在兄弟们私下聚会第一个跳出来提出问题。
黄家柄烦躁地道:“搞什么啊?本来还是个人,现在完全泯灭人性,比恶魔还恶魔。我每次站在他面前,总得猜测他心情如何,措词谨慎,真是累人。”
“嗯,平日里,他还能尊敬我的年龄比他大,见面还主动打招呼。可如今呢?他一言不合,就敢拿脚踹我的屁股。”陈宁建诉起苦来,他不知多少回因为反应慢了点,南郭忠信下令他转身立正,然后猛踢陈宁建的臀部,还不许他动弹,一摇晃,踢得更凶。
全体兄弟皆有苦水要倒,东郭典听得头昏脑涨,南郭忠信最近做的事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公司里的职员跑了一大半,谁也受不了有这么一个恶魔般的老板。
“不行啦,不能再这么下去。我受不了,受不了。”庄小军害怕得已经是采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宁可无故旷工数天,忍受南郭忠信的短暂的雷霆大怒也不愿意天天来公司挨受无止境的折磨。
扫了一眼陷入群体痛苦中的兄弟,洪大庆道:“我们错了,不该让南郭忠信把浩然正气给排斥出去。其实我也不反对当什么恶魔,但哪有我们这样的恶魔,说出去,恐怕整个地狱的人都会笑话我们。”
“一定是那道士搞的鬼,他不仅抽走了南郭忠信的浩然正气,连他的正常人思维也搞坏了,弄得南郭忠信性情大变。”
黄家柄赞同洪大庆的话:“嗯,没错,大庆说的一点也没错。道士一定有阴谋,他破坏了我们的上层建筑,搞垮我们的整体实力,这就是他想要的。不行,我们找他去,或者由典哥找魔王,请求魔王把忠信恢复原状。”
“不能找魔王,麻烦是我们惹出来的。如果魔王知晓南郭忠信丧失了自我,说不定会取消他的首席地狱之友的资格。而我们,哼哼,只能沦为个体服务于魔王。”东郭典阻止了黄家柄的想法,他不愿意把这事情捅到魔王那里,寻求魔王的解决。
他进一步阐释说法,东郭典道:“有南郭忠信这面旗,至少我们还能有一定的弹性空间,享有比其余普通地狱之友还要优越的特权。如果向撒旦说明南郭忠信无法胜任,你们想想,魔王自然乐意取消这个可以和他差不多是并肩王的首席地狱之友头衔,把你们纳入他的直接管辖下。”
“你们一旦被纳入直辖,我保证,你们的日子绝对比今天更难过。忠信再坏也坏不过魔王,我言尽于此。”
集体倒抽一口冷气,人们醒觉过来,无论南郭忠信多么坏,多么难以相处,但比起魔王,还差一大截。
南郭忠信只是在面对面的时候,大伙会忐忑不安,感到不好侍候,可魔王呢?只要回想一下过去在地狱里呆的日子,噩梦般的经历就足够叫人毛骨悚然,不愿意再去回味。
态度坚决的黄家柄立即调转方向,他道:“典哥说得对,这事情还是不要麻烦魔王撒旦大人了,我们能解决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众人一致同意黄家柄的提法,他们尽管心中毫无主张,但认定了事实。
陈宁建望着东郭典,他开口求:“东郭典啊,你我也是认识很久,你一向主意不少,想想办法吧?”
“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东郭典叹了口气,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南郭忠信祛除浩然正气,连排斥善念也持着乐观其成的态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失算,太失算了。
东郭典沉默片刻,他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求道人帮忙吧。”
“吓!你说什么?”
兄弟们被东郭典的逆向思维给惊呆了,想不到东郭典居然是要低声下气地去找道人,请求道人协助。
东郭典知道他的话会让四座震惊,他解释了想法。
按照东郭典的思路就是老老实实地请求道人让南郭忠信恢复正常,至少比现在的南郭忠信要容易相处,大伙不会因此变得紧张兮兮,神经过敏地伺候着南郭忠信,公司也能运行正常。
至于道人会不会再搞鬼?
东郭典自有主张,他认为即便道人搞鬼,正常的南郭忠信比起此刻的南郭忠信要好应付,大伙要保住的是旗号,还有就是活得舒服点。大不了就架空南郭忠信,把所有人的成绩作为南郭忠信的成绩上报给魔王,只要魔王没发现,兄弟们就得过且过呗。
如果道人给南郭忠信下的套过于厉害,一发觉不对劲,届时众人还可以集体对付南郭忠信,软禁啦,隔离啦什么的全使出,好好调整一番即可,最坏的情况就是在无法隐瞒的情况下,出卖南郭忠信给魔王,算是大功一件,看能不能保住独立的旗号。
一连数天,人民广场,商业街乃至整座城市,互联网上都贴满了告示:寻找有道之人。
其中内容也只有东郭典他们和凌虚祖师他们看得懂,知道到底写些什么,外人也只是凑凑热闹罢了。
“你们找我们?”凌虚祖师带着清风道长来到了南郭忠信的公司大楼,与东郭典他们在会议室见了面。自然,这一会面是瞒着南郭忠信的行为。
东郭典代表兄弟和凌虚祖师谈判,他道:“您是有道之人,呵呵,应该不会忌讳我是鬼魂吧。”
“当然,人最为贵重的是灵魂,身体不过是臭皮囊。”凌虚祖师没有因东郭典是鬼魂而不愿继续谈判。
“我们开门见山吧,首先我们不追究你们伏击我们老大的事情。揭过此事算是体现我们的诚意吧,接下来就谈谈我们的重点,你们要多少钱?”东郭典大方地选择忽略双方交恶的开端,采用污染的方式,企图用金钱来估量谈判的价值。
凌虚祖师微微一笑:“错了,金钱并不能代表多少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我今天是为了金钱而来,呵呵,用不着再谈下去了。我可以赚你的钱,也可以选择不赚你的钱,但你却非求我赚你的钱不可,是吗?”
“所以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我,而你只有金钱,却不一定买得到我,呵呵。”
第一回合,东郭典被凌虚祖师挫败,他咬牙切齿地道:“算你狠,开个价吧。我们能出的也只有金钱,你不出个数目,我们不知道该拿什么与你交换。”
“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还是早点改恶从善,不要再为魔王撒旦效力,这个要求可以吗?”凌虚祖师长叹一声,希望东郭典等人别再执迷不悟,继续为非作歹,坏事做尽。
东郭典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他道:“不谈这个,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立场不同,只不过今天是有事相求。此事,你身后的那人最清楚。”
“哼,明着来,我们还敬你们是英雄好汉,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啊,包藏祸心,难不成你们也是冠冕堂皇一套,阴谋诡计又是一套?”
“呵呵,已身不正,焉能正人!老道长,你说呢?”
清风道长脸色愠怒,想要发作,凌虚祖师散发的罡气压制住了他。
凌虚祖师不悦道:“你们是认为我们使诈?”
“没错!你们就是使诈!就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前几天跑来说帮我们,到头来却搞得我们老大神经错乱,不是使诈是什么?我们还傻乎乎地相信了他,可恶的家伙。”庄小军作为兄弟们的发言人,开口指责清风道长,这也是东郭典故意安排的一枚棋子,在必要的时候就得有人站出来怒骂咆哮,加强已方的气势,压倒对方的气焰,达到趁机索价的目的。
庄小军打响了头炮,旁听的兄弟们也不甘示弱,矛头一致对准清风道长,纷纷用措辞严厉,大义凛然的口吻批判清风道长是虚伪刁滑之徒,根本不配称为有道之士。
黄家柄还嘲讽地邀请清风道长加入他们,愿意为清风道长腾出一个好位置,说是可以让清风道长的特长能够得到更好的发挥。
清风道长的面色是青一阵白一阵,他被南郭忠信的兄弟们责难得哑口无言,因为大伙摆的全是事实,他无以反驳。
只是众人的言语越来越恶毒了,清风道长快要沉不住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