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你可要想清楚,你身为落霞圣地圣子,身怀邪宗功法,即便今日让你逃出去,落霞圣地当如何自处?”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顾及落霞圣地如今的处境?”
“你可知道,落霞圣地为何沦落?又是为何被追杀?”
“李恒,你有实力离开,但是落霞圣地却已无处藏身,你当真要勾结邪宗,至师门与不顾?”
无极宗长老已经全部被扔进了黑锅,其他各宗长老不是受伤,就是被抓,零零散散,只有凌霄殿四个长老完好,带队的二长老自觉成为了话事人。
他深知李恒功法奇特,又有多个神秘神兵,恐怕不太好抓,更何况,各宗并不信任,相互猜忌,很可能让李恒抓住破绽。
他不打算强行出手,最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如果行不通,再打不迟。
李恒明亮的眸中带着明悟,直接道:“你威胁我?”
“老夫所说乃是肺腑之言,”二长老目光专注,时刻关注着李恒的反应,“凌霄殿与落霞圣地当年也算有些交情,亲眼目睹落霞圣地的惨境。”
“你如今的作为是让落霞圣地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各大仙宗的打压会让落霞圣地与你所有在乎的人永远失去未来。”
“你真的要看到那样吗?“
李恒拍拍手,似笑非笑道:“好口才,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自己十恶不赦,只能自刎以谢罪了。”
“那倒不必,老夫知道,你是在为落霞圣地抱不平,”二长老察觉到李恒并没有发怒,趁热打铁道:“我们也是被天灵圣地利用,与你,与落霞圣地,从无恩怨。”
“所以呢?”
李恒挑眉问道。
“你身怀邪宗功法,若是传扬出去,必将受到洲际联盟追杀,”二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愿意交出神兵,自废修为,凌霄殿可以为你担保,为落霞圣地做保,证明你们的清白。”
“凌霄殿,唔,你们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李恒说道:“不仅不会吹灰之力让我自废修为,还给我画了这么一张大饼,对你们感恩戴德。”
“你可是不愿意相信?”
“你用什么作保?“
“老夫可以性命担保,只要你自废修为,交出神兵,这里所有宗门都不会为难你,更加不会为难落下圣地。”
“你的命不值钱。”
“……那你想要什么?”
“你我签订盟誓,凌霄殿今后成为落霞圣地的附属。”
“不可能!”
二长老还没说话,三长老突然喊道。
“李恒,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可知道我等今日与你商议,并不是在求你,而是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要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让落霞圣地彻底的陷入万劫不复!”
“难道你真是邪宗之人,并不在意落霞圣地的死活,当真要这样肆意妄为吗?”
李恒眉心微微蹙起,显露着他的不耐,“以为你们能说出一些新鲜的花样,说了半天还是这几句,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你难道还想反抗?”
二长老收起语重心长的表情,眼中隐隐透着戒备与警惕。
“你搞错了,我才是猎人,而你们,就是我的猎物。”
李恒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精光,直接盯上了二长老。
“众位道友,老夫苦口婆心,本以为能够让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回归正途,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二长老深深的看了李恒一眼,双臂抬起,振臂高呼。
“如今各大宗门弟子都被邪宗功法控制,老夫今日在此恳求诸位暂时放下各大宗门的成见,能够齐心协力,抓住此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快速交换着视线,很快达成一致。
“同意,此子一定是邪宗所派,今日万不能让他逃脱。”
“不错,宗门弟子现在定是被邪法控制,必须要速战速决,玉仙宗甘愿放下成见,与诸位齐心协力活出此人。”
众人纷纷表态,言辞恳切,并无一人反驳。
李恒却是不动声色,这些人虽说的好听,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汇聚一处,还是三三两两散落四周,各自与各自宗门之人仅靠。
这就是典型的人心各异,他们即使知道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够达成目的,但是却不能真正的放下心中芥蒂。
李恒笑了,道:“刚才还没有尽兴,我们继续。”
他得意的笑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一把利剑,在他们心中翻搅出血沫般的疼痛,却无一人走到他人旁边。
李恒双手向前,手指快速跳动,空间突然传来无声震动,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砰的猛烈跳了一下。
李恒身后竟慢慢的出现了虚影,那道影子起先很是模糊,随着李恒双手的动作,影子慢慢变得严实,随后竟从地上站了起来,变成了一道黑影。
这黑影与李恒的外形完全一致,隐约还能看到模糊的五官轮廓,甚至他的背后也有一把神剑的影子。
“这么多仙王,机会可不多,今天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李恒活动着关节,瞟了一眼旁边的黑影,嘴角向上扬起。
自从得到分身术之后,他一刻不停歇的修炼,终于学有所成,已经能够分化出一道分身。
分身虽不能看出具体样貌,但现在不论是修为还是神兵,都已经能够完美复制。
“他在用邪宗功法召唤邪灵!快阻止他!”
“邪灵现世,仙界危矣!”
无数双眼睛盯着李恒身边那道黑影,无比震惊,这黑影只有模糊的五官,但是他的视线却非常清晰的让众人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
“打!”
李恒活动的差不多了,手臂猛地向下一挥,身体已经一道残影般冲了出去。
黑影与他同时扑出,却是相反的方向,一黑一白,配合默契。
李恒抓住一个宗门长老,回头看去,发现黑影手中同样也抓着一个宗门长老,正遥遥地向他望来。
庆花城中,出现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线,无数宗门长老被人当成了沙包一般扔来扔去。
空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或说是怒不可遏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