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进的这间耳室里,除了那些金银珠宝外,还站了两具兵俑,披甲挂剑,看守这堆东西。
我大致在它们身上扫了两眼,并未发现值钱的东西。
狗子掏出支白蜡烛点上,毕恭毕敬的立在耳室的东北角,磕头道:“刘大爷,今们狗妄二人为谋生计,前来叨扰,如有不便,还请恕罪。”
说罢,只见那原本直立的火苗,忽然蜷缩成黄豆大小,忽明忽暗,吓得狗子一脸冷汗,回头看着我煞有介事的急道:“无妄,快跪下!咱得和人墓主商量商量。”
我无谓的笑道:“你在哪里学的这本事,装模作样还挺像回事。”
狗子一手护着烛光,一手抹掉冷汗答道:“你忘了小吴哥、老胡哥那几位朋友了?他们可全是行家里手,这两招还是胖哥教我的。你别废话了,赶紧跪下,咱们来拿人家的东西的,看你气势还挺足,难怪人家墓主不愿意了。快。”
眼瞅着烛光将熄,我不qing愿的配合着狗子演下去,跪地后双手合什,敬道:“‘夷陵王’在上,小人无妄,因身中葬甲虫毒,特来此寻觅玉蚕一枚,他物不取,请勿怪罪。”
只见那烛光竟悠然一晃,又立了起来,甚至比先前更亮,将整间耳室照得昏黄。
狗子赶紧把电灯灭了,得意道:“你看,墓主不是小气人,好说好商量。来吧,开工喽!”
那边拐爷没像我们点起蜡烛,用一条极长的红线沿着墙边走了一圈,我好奇的去看了两眼,红线每隔一尺,便挂了枚四角小铜铃。
他见我走近,挡在门前不让进去,说:“鬼线一起,生人勿入。你们也留点心,听到这边铃铛响了就赶紧过来救我。”
我俩回身只顾着翻捡,可找了半天了,别说“玉蚕”,连品相好的小玉块都没有。
狗子心疼的说:“前面进来的人真狠,值钱的玩意儿全没了!”
只见那些宝物远看堆在一起,近看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箱子里的陪葬品少得更多,低了箱边一大截。
我安ei他说,人家千辛万苦的进来一次不容易,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狗子不甘心的随便翻出一枚玉佩,说:“你看这玉se浊闷,分明是块死玉,别说卖钱了,戴着都会遭倒霉。”
我正要笑他又胡说了,忽然烛光一暗,隐隐约约的我好像感觉到有人从烛前经过。
我眼前的墙壁上除了我和狗子的影子外,又悄无声息的多了一道,正从蜡烛前缓缓起身,要往外走!
我立即回身去看,只见一个人影已经走到门口,我喝道:“是谁?”
那人却加快脚步,走进神道,一直没有答话。
我和狗子起身便追,可神道里却没了人影!
拐爷扯着嗓子在对面耳室喊道:“小毛崽子吼啥?差点吓死我。”
狗子问道:“老拐子,你看到有人经过吗?”
拐爷一屁股扎在金银堆里,背bao塞得满当当的,头也不回没好气道:“有个屁人,我看你俩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