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也没想到,《青冥诀》的包容性如此之强。
一般的法诀,修炼起来都有极强的排它性,不能同时和别的法诀一起修炼。
正因为这样,世上才会有不同的相师门派的区别,不同的相师门派修炼的是不同的法诀。
但我明明已经修炼了远古先祖“无名神相”的《青冥诀》。
此时因为陷入回忆的关系,身体不由自主地修炼起了《青玄诀》,我才惊异地发觉这两部法诀竟然可以同时修炼,并无排斥。
我记得当初单独修炼《青玄诀》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青玄诀》是不能和别的法诀同时修炼的。
也就是说,现在我之所以能够同时修炼两部法诀,是因为我目前主修的《青冥诀》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它能够容纳其它法诀而不产生任何排斥。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又试着从紫玉戒指中取出一本名为《太一诀》的法诀修炼了一下。
这本《太一诀》是从三位来自天师府的大相师身上搜到的。
这三人已经被我凭借金甲神人诛杀,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上就带着这样的一本法诀,这本法诀的名称看起来挺高大上的,似乎就是天师一脉所修炼的法诀。
我现在不管那么多,只是尝试着修炼了一下,天地灵气瞬间再次沿着《太一诀》所指的路径融汇进我的身体里面,迅速转化为罡元。
我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青冥诀》不愧是先祖大能所修炼的法诀,它真的是可以容纳万法的无上法诀!
令我高兴和欣喜的不只是《青冥诀》的可纳万法这个特点,而是我终于可以再一次修炼师父跛脚道人传授给我的《青玄诀》了。
说实话,要论感情深厚程度的话,不管是多强大的法诀,都比不上我对《青玄诀》的感情深。
因为这一部青玄山一脉流传下来的法诀,是从小到大伴随着我成长一直都在修炼着的法诀,我对它抱有很深的感情。
就好比我的先祖“无名神相”遗留下来给我的“无名相袍”虽然十分强大,也许要比师父跛脚道人临别时赠与我的青衣相袍要宝贵无数倍。
但如果非要我做出选择,只能二选一,我还是会选择青衣相袍。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不能以价值来衡量。
当然《青玄诀》当中包含的“相师六艺”也是我十分珍视的六门技艺,尤其是“望气术”和法诀自身带有的“洞微之眼”,我使用起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如果丢失了这些技艺,我的内心会感到有所缺失,总有一些空虚的失落感。
现在这种情况就实在是太好了,我一旦确认可以同时修炼《青冥诀》和《青玄诀》,我就开始疯狂地修炼起《青玄诀》来。
法诀的修炼,其修炼进度与境界主要取决因素有三点:
一是对法诀本身的领悟程度,二是身体体内打通的经脉数目,三是通过长年累月地运转法诀,从天地之间吸取灵气而凝练出来的罡元的质量。
我现在体内经脉多达一百零八条,在吞服了先祖紫玉戒指中的修复丹后,这些本已因为使用了禁术而破裂的经脉不但全部修复了,而且在修复丹的作用下已经变得更为坚韧。
罡元方面,我现在通过地仙之体吸取的天地灵气,都会自动凝练成与我目前境界相应的赤红色罡元,无须再一步步地从白色罡元开始凝练。
而在对法诀的领悟方面,我早已修习《青玄诀》十几年,从五年前就是大相师境界,自然是将《青玄诀》理解得十分通透的,对于法诀的修炼与使用的各个方面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之下,我一夜之间就将《青玄诀》重新修炼突破到了高级相师境界。
之所以不能一口气恢复到大相师境界,主要是受限于目前我身体经脉中的罡元质量只是赤红色。
虽说这赤红色的罡元威力比过去在大相师境界凝练的紫色罡元还强一点,但毕竟赤红色罡元它代表的就是高级相师境界,实力强不代表境界就一定高。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已经很满意了。
我可以想象得到,再过一两年,当我通过修炼《青冥诀》而突破到大相师境界,凝练出紫色罡元的时候,我的实力一定可以在所有的大相师当中达到一个几乎无人可以匹敌的程度,也许和超脱境界的至强相师也相差无几。
到了那时候,我就有资格和天师府那个闭关了几百年的相师老祖掰一掰手腕,再也不需要担心遭受他们的打击和压迫了。
而且我有地仙之体,说不定那时候还能比天师府那位相师老祖略胜一筹,至少在持续作战方面胜过那位,就算不能打倒他,也能耗败他。
修炼了一夜,我的《青玄诀》与“相师六艺”都重新练了回来,《太一诀》也堪堪入了门,能够大致了解一点天师府的功法特点,收获不小。
天明的时候,我重新将被我放置在紫玉戒指里面已经很久的四十八根法器银针重新变小变细,收进耳朵里。
又将我的那把提升过一次但还没晋级的玄天剑藏在衣袖中。
做完这些惯常的动作,我心中的那种熟悉感、亲切感又重新涌上心头,感觉非常的开心和满足。
这些法器银针和师父亲手为我打造的玄天剑,对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宝物,差点就要长期弃置不用了,幸好老天待我不薄,又给了我机会重新去使用它们。
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农历四月间的初夏天气,略显闷热。
我一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已经被清晨的阳光洒满,还没到正午所以这种阳光很适合散步,我就在院子里散起步来。
我一边散步一边思索着宋家的现状和对付天师府的一些方法。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主别墅的一侧,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宋昭玉所住的楼上闺房的窗户。
窗户是打开的,往常这个时候宋昭玉早已起床吃早餐准备开车去上班。
现在却不知为何,我只看到她倚在窗前的一副忧虑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