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师门的师兄质询,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这十天我在外面奔走,是为了寻求一种新的制药配方。这件事事关公司的顶级机密,也是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我具体去了哪些地方恕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事出突然我甚至连我的未婚妻都没告诉,你们问她她也是不知道的。我拿到关于新制药配方的线索时我就急匆匆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所以我没有人证,但你们也不可能仅仅根据这一点指控我。”
我的不合作态度似乎令这位天师门的师兄很不满意,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追问我:
“你所说的话有几处漏洞,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首先,你说你这十天在外面奔走,可是我们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调查过整个江原市的路面监控,只查到你在我们师门三位长老失踪那天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一个购物中心。”
“在你离开购物中心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十天都没见到你任何踪影,而且你也没有任何乘坐交通工具的记录,这两个疑点你怎么解释?”
面对这样追根究底的质问,我只能笑笑回答道:
“这位天师门大师兄,你这样的问题应该拿去问普通人。你好像忘记了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位相师。虽然在你们的眼里我可能很弱小,但相师就有相师的特殊之处。”
“比如说我有隐身符,我隐身之后你们查监控是查不到我的。另外,我既然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我为什么要坐交通工具呢?作为一名相师,自己用脚走路不就是最安全最隐秘的行动方式吗?”
那天师门大师兄听到我的回答,顿时哈哈一笑,点头道:
“嗯,你小子倒是有几分狡辩的口才。没错,你所说的话在逻辑上是没问题的,你既然认识那个青衣相师的传人,那身上有几张他赠与你的符箓也不足为奇。”
“那既然你实力微弱,你的行踪也解释得过去,我们姑且将你身上的杀人嫌疑解除,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放弃监视你。如果你不想被我们一直跟踪监视,影响你的个人生活,你最好如实地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青衣相师的传人真名叫什么,他现在躲在哪里?”
天师门的这位大师兄在问这最后一个关键问题的同时,我又感觉到他的双眼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种不妙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不过幸好我的意识依旧清醒,并没有被他影响。
我确定他已经对我无可奈何,于是我也很光棍地回答道: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首先我并不清楚他的真名,只知道他自称为‘青衣’;其次,他既然是要躲起来,你觉得他会将行踪暴露给我?换做你你会这样做吗?退一步来讲,就算我真的知道他的行踪,那么他愿意告诉我他在哪里,就是对我的信任,我更加不能出卖他来换取自己舒适的生活。”
我的不合作态度已经很明显,而一系列的问话也得不到天师门真正想要的信息。
基于这样的结果,我面前的这位天师门大师兄终于真的生起气来。
我看到他的脸完全消失了笑容,换成了一个阴霾的表情,冷冰冰地对我说道:
“很好!你很好!你莫非觉得我们查不到对你不利的线索,你就能逃过我们天师府的制裁?你不要太天真了!我今天充满诚意地登门找你,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让你反省知错,配合我们调查。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对你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的话,我看你这婚也不要结了,你公司也别开了,开了也很快会倒闭,如果这间公司因你而倒闭,你想想宋家对你会是什么态度?”
不得不说,我还真不是被吓大的。面对这样的威胁,我能做的是什么呢?当然只有一句话的回答:“我不会说的,你们可以滚了!”
天师府怎么说也是个官方的机构,就算想要对付我,最多也只能在暗中下手,不会明里进行。
而对于暗中的手段,我反倒不怕。
我现在实际上还是孤身一人,在宋家的地位无足轻重,说白了我就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最多只能朝我任职的公司下手。
而对于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天师府的两人最终还是悻悻地走了,没有从我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宋昭玉都遭到了天师府派人监视,并且有一些恶果开始出现。
比如我们济民医药公司生产的大批量“济民跌打丸”本来销路很好,销售量增长得很快。
为了完成大量的订单,制药车间每天都开足了马力时刻不停地生产,流水线工人们分成日夜两批交替开工,以保证生产速度和质量两者都跟得上。
公司的药物成品仓库里库存满满,每日里大卡车不停地来仓库取货,货取走的同时又会有一批批新的跌打丸生产出来,填充库存。
这样一个繁忙的过程最终忽然就被停止下来。
原因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大量的店家或承销商忽然放弃了我们的订单,选择赔偿我们双倍的失信罚款。
之前为了赢取这些店家或承销商,让他们帮助我们公司铺开销路,我们和这些人订立的合同里,罚金都定得不高,就算罚了双倍也是杯水车薪,对于这些店家和承销商并不会有难以承受的损失。
这个为了迅速发展壮大而埋下隐患的举措,现在就直接导致了他们一旦不顾盈利的诱惑而撕毁订单合约,我们济民医药公司就会瞬间积压大量的药物成品在仓库里,并且不得不马上让所有的车间停工,以减少损失。
“他们天师府这一招够狠啊,直接把我们卡脖子了。”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你先别忙着感叹啊,有没有什么办法重新打开销路?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每停工一天就要损失好几十万呢!我们跟他们可耗不起。”
宋昭玉焦急万分地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