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万宏郁闷接话道:“我还以为她在看我呢。姐夫是后面的青年中最不帅气的一个,而我是最帅气的,没想到原来人家看的偏偏就是最不帅气的。”
楚万玉不依了,起身就朝楚万宏挠去:“谁说我老公不帅?不想活了?”再也看不出不久前还一副有气无力在家里走几步路都要程道扶着的软绵绵的样子来。
楚万宏躲过,说道:“七姐,说正事呢,别动手。现在该怎么办?”
楚万玉立即停手,看向程道。
程道还是语速很慢地说道:“我想过了,却没结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不知道与这女孩有什么瓜葛,也不知道接下来是福是祸。我想躲,可是想到三爷爷和季爷爷说过的话,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今天不来总有一天会来。可是不躲,万一是一场解决不了的大麻烦那就惨了。”
三人脸色都是凝重起来,这事情真是不能开玩笑。
楚万玉道:“要不,我们给三爷爷写一封信,把这事情告诉他,看他们能不能想出原因来,想不出原因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也成。”
楚万宏道:“不行。从桃源境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一路非常不太平,完全没法保证书信能安全送达桃源境。而这事情这么隐秘,一旦外泄也太惊世骇俗了。”不错啊,开始会理性分析处境和思考问题了。
程道接道:“八哥说得对。而且我想我们是出来历练的,遇到事情最好我们自行处理,不然都去请示他们老一辈,我们成长就慢了。”
楚万玉脸色又变了:“你们说的都对,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出主意你们又不听,是不是还是要把那个美女迎进门来才好?”
程道暗叹一声,女人不介意老公有几个女人是假的,刚才还说得那么动听。可这这哪跟哪啊,现在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程道向楚万宏使了一个颜色,楚万宏马上夺门而出。七姐本来也是聪明人,可是一听到她老公要自己来处理这事情就不淡定了,马上说自己要与姐夫联合起来欺负她了,我还是走,不然等会日子不好过。
其实楚万玉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她是真想通了,只要程道不始乱终弃就行。刚才故意乱扣帽子,实际上是想把八弟赶走了。这不,程道刚上去哄她,她就顺势再次抱住了程道,然后两人滚到了床上。看来今晚那冥想室的租金是要浪费掉了。
对于那个吉凶难料的三百六十九号,程道和楚万玉两夫妻办完事以后还是商量了一个结果,顺其自然,不逃避也不去招惹,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不过第三天开始,楚万玉也开始翘课了,跟着程道去看美女,按她的说法,就算其他姐妹要进程家的大门,那也得自己这个大妇把把关,别把居心不良的,长得丑的这些迎进门。程道无语,没这想法也是被楚万玉硬扣了一顶帽子。
楚万玉这一参与可把程道那一帮哥们的下巴惊掉,花儿家的秋月算是忍得气的,也没大度到陪花儿来看美女,而是自己每天到人群中去看,楚万玉与程道一起来看,那是把其它几个浪荡子家里的女人都比下去了,虽然程道再也不能在看美女的时候流哈喇子了。
也好,大家一起看,程道不用早些离场,直到看完所有美女的身材展示,众人才嘻嘻哈哈评头论足地准备离开。
不过此时同在小岛上这两间屋前的走廊上看美女的一个老头子却是叫住了以花儿为首的这一行人:“这位姑娘,请教你的芳姓大名?我家少爷今晚在特来福宾馆的餐厅要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能不能有幸请到姑娘光临?”说完老头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
老头的话落地,铁钢花等齐齐色变,特别是程道和楚万玉。在这里来看这美女花魁大赛的男人其实没几个没有歪心思的,只不过有些人的理智能客服自己的冲动,还算是好男人,毕竟大都是有点权势的主,花心一下可以理解。但如果理智克服不了肉欲,那就是垃圾了。而那个中年人想来也早就该知道楚万玉已经是有夫之妇,丈夫就是程道,因为在参观的过程中,大家免不了谈论,也免不了叫楚万玉弟妹,也免不了偶尔拿程道与楚万玉开玩笑。现在此人却是公然单独邀请楚万玉赴宴,不用说就是比垃圾还垃圾一般的人品。
而且能来到这小岛上的人本就不多,都有点权势,对方应该想得到,一般大家都互不招惹,但对方明目张胆地招惹,这不是色胆包天是什么?而作为程道,男子汉的尊严自然是又受到了一次严峻的挑战。对楚万玉来说,那就是当众被人侮辱。两人的脸色能好才奇怪了。
不待其他人说话,程道立即站到了那老头面前,一声厉喝:“滚开,我妻子不会去参加你们那狗屁的宴会。”
那老头看了程道一眼,却是没按一般情节那样就与程道对上了,而是说道:“哦,失敬失敬,你就是这个姑娘的丈夫啊。不去没关系,能不能告诉老夫一下小哥你的尊姓大名。”
程道狠声道:“姓程名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知道了名字又能怎样?不陪了。”然后程道拉了楚万玉的玉手,对兄弟们道:“走,回去。”说完率先上了小舢板。
铁钢花他们都是死死盯了那老头和那中年男人一眼,才跟着离开。那中年男人一直坐在那没说什么,那老头呵呵笑了几声,也不多说,貌似这个小插曲今日就这样过去了。
第四天就该是参赛美女们拉票的亲民活动了,大家上了又是猪儿利用特权早就定好的一艘画舫。其实猪儿家本来就有一艘画舫的,可是他爷爷是知府,上面还有伯伯叔叔姑妈等一干长辈,在他这一辈也还有好些亲哥堂哥亲姐堂姐什么的,要是他独自一人是可以去蹭座的,但带着这么大一帮朋友就轮不到他单独使用画舫了,所以得租。不过他不在乎这点钱,又有关系,所以这些事情难不倒他。
而大家之所以要坐上画舫,那是因为参赛的美女们几乎都会到每一艘画舫上来拜访求票。虽然岸上的参观者更多,随便一走就是人挤人,可是选票就一万张,这湖面上七百多艘画舫,至少五千个人以上,而且几乎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张选票。岸上的人手里虽然也有差不多五千张选票,可是持有的比例不大,七八个人手里有一张就不错了,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总的来说画舫上的都是有钱人,花得起买选票的钱,花了钱自然是希望美女们去求他们,他们也更好地吃美女的豆腐。而在岸上,人多拥挤,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吃豆腐还不一定搞得定一张选票,所以参赛的美女们都是很少上岸拉票。
果然,花儿他们这艘画舫才出泊位十米不到,就有一艘小舢板靠上来了,舢板上除了一个船夫就是五个参赛的美女了。而画舫虽然豪华,但是布置座位茶水甚至有的还有书房和卧室,这些占了不少地方,大的也只能坐四十多人五十人不到,小的比如猪儿租的这艘,也就只能坐二十人左右,这几个美女一上船一时间画舫里面就是差不多人满,热闹起来了。
铁钢花他们可是大饱眼福了啊,前天、昨天就已经近距离看过不少美女了,今日那是更近,一伸手就能把美女搂入怀里。可是他们没有,按组委会的规定,参观者绝对是不能对美女直接动手的,因为参赛者里面有很多都是良家妇女,一旦对这些人也像对青楼里面的窑姐那样动手,官方的颜面何存,一旦发现这情况,无论这动手的人是什么身份,那都是要立即被赶出燕子湖,还要强行没收选票的,严重的还要收监。不然的话,不要说在这画舫上了,要是在岸上,参赛者走入人群中还不被朱哥们蹂躏死啊。
不过也有那些窑姐参赛者,他们就主动的多,不用画舫中的人动手,她们几乎都会往公子哥儿们怀里坐,送上豆腐给猪哥们吃,然后报上自己的姓名和号牌,让公子哥儿们投票支持。好在这第一批上到程道他们画舫来的姑娘应该都是良家女子,没有谁做这种事情。但是莺声燕语报上自家姓名、年龄、号牌那是必须的,为了让大家投票,又是与大家拉家常,有的还琴棋书画谈开了。
于是首先鸟儿沙月雕的那张选票被一百二十一号的美女拿到了手,果然是粗人经不得挑逗啊,说好的大家第六天才会把选票投到投票箱的,鸟儿这一张选票到了人家姑娘手里哪里还能幸免。立时画舫上传出几个女孩的欢叫声。
只有程道,正襟危坐,把楚万玉的手握在手里。每个参赛的姑娘虽是也还都是来与程道打招呼报牌号、姓名,但是没有一个在这明显就是小夫妻的两人面前久坐,这一张选票太不好拿,还是省点心思找其他人吧。
等这一批姑娘下船以后,程道他们的画舫也是已经到了湖面稍微宽一点的地方,围上来的载着参赛美女的船就多了起来,只是大家还是没有坏规矩,只要画舫中有参赛的人先登上去了,其他的人就排队等,或者另觅其它画舫,看看是不是自己没去过的,如果是,就先去那边。而程道他们是下午才来,很多参赛的美女都是没有上来过的,排队的小舢板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来来往往的那就更多。
突然,程道的手一紧,这一下楚万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难道那个三百六十九号也来了?不会这么巧吧?可是楚万玉心中又想到,程道说在二十多米到三十米左右就能感觉到那亲切感,越近越强烈,如果那三百六十九号真的也有这感觉的话,就算两人相互不是在刻意寻找,这来来去去总也有感应到的时候。随着程道的手上越来越用力,楚万玉知道这次见面是避免不掉了。
楚万玉同样有点紧张,问道:“哪艘船?”
程道轻声道:“东边那艘正在靠过来的小船。不过按船夫报的序号,按顺序这艘小船应该是排到第十一个,每个小船上来的人都会在这里停留三四十分钟,今天轮不到这艘船的人上来就该天黑了,我们也该回家了。要不我们明天不来了,还以为能躲过呢,没想到运气不好,今天第一次拉票就被她碰上了。”
楚万玉把手从程道的手里抽出,反手抓住程道的手轻声说道:“老公,不是你的运气坏,你也知道要来的终究是跑不掉的。现在人家一个姑娘都是下定决心在这茫茫人海中来找你,你又怕什么?我说了,我虽然会吃醋,但不会是一个悍妇,这真不只是安慰你的话,而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你与三六九号真是注定的有夫妻缘份,就把她接进家门吧。况且你说了,那种亲切感包含的成分很多很多,还不一定是夫妻缘份呢,说不定就像你担心的最坏的那种生死仇人也说不定,这种隐患不解决掉如何能安心?所以等会就算晚了,咱们秉烛夜游,也要把这三百六十九号见了再走,不要再担心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