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手握金针,快速、准确地在长乐的身上,猛一顿操作。
五分钟不到,长乐的面色便红润起来,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她那扇子似的睫毛一闪,睁开了萌萌哒大眼睛。
一睁眼,便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只见师父手持金针,神情极为凝重,那架势,看起来极为可怕。
紧接着,她眼前一晃,就感到那金针带着一阵磅礴的力量,朝着她扑面而来。
“不要啊!师父......”
长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死死地撑住胡莱的肩膀,不让他下手。
胡莱手一顿,那金针停留在距离长乐的皮肤只有一毫米的位置。
“徒,徒弟!你醒了?”
胡莱眼中满是惊喜。
“嗯!”
“师父,小乐刚才,这是怎么了?”
长乐回想起适才梦境中的那些场景,当成羞红了脸。
梦境中,似乎是......
有一个帅气英俊的美男子,对她......
啊!
这也太羞耻了吧!
适才的那一幕,简直令她面红耳赤。
但同时,长乐也不免,感到几分流连忘返!
不过,还没有等到胡莱的回答。
长乐便发现了,好像有什么地方......
不对劲儿!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身上有些怪异。
低头一看......
顿时傻眼了。
她,她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扯得七零八落......
下一秒,原本优雅娴静的长乐郡主。
顿时,化身成为,战斗力爆表的河东狮吼。
“你,你个登徒子。”
“不,不要脸!”
“快说,你对本姑娘,都做了什么?”
长乐怒气冲冲,骂着胡莱。
胡莱被骂得莫名其妙。
嗯?
本帅哥好心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特么不感谢本帅哥也就算了......
咋到了你口中,本帅哥还成了登徒子了?
登徒子?
登你大爷啊?
还本帅哥对你,做了什么?
哼!
本帅哥倒是还想问你,你又是拜师学武功,又是上车就搂着本帅哥......你对本帅哥,到底是何居心?
......
做好事,被雷劈。
胡莱心中,自然是很不爽的。
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这种小事,也不好跟人家小姑娘计较,也就没往心里去,反而耐心十足地,开始解释起来。
“徒弟,你听师父说......为师刚才,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刚才,昏过去了。”
“无奈之下,为师只好擅自解开了你的衣服。”
“谁知你这衣服构造比较复杂,为师也没经验,这才将你的衣服弄破了。”
“你要衣服的话,为师赔你就是了。”
“等回了家,要什么款式的,随便挑。”
考虑到先前也是自己失误,胡莱当场就承认了错误,并很有诚意滴,提出了补偿措施。
谁知。
长乐听完胡莱的话之后,气得要死。
“哼!谁稀罕你的破衣服。”
“治病?治病还需要解开衣服?”
“明明就是你个不正经的登徒子,趁机占人家便宜。”
长乐说着,便抄起马车里面大大小小的物件,铺天盖地朝着胡莱砸去。
这边长乐“砰砰砰”地砸个不停。
那边胡莱“蹬蹬蹬”急忙闪开。
车厢里面鸡飞狗跳,搞得马车都摇摇晃晃、起起伏伏,像极了战斗激烈的案发现场。
马明用尽力气,才勉强能让车身保持平衡。
他赶着马车,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他大爷的,年轻真好啊!
......
这边长乐与胡莱,在马车里面打得不可开交。
而长安城的长孙家,则张灯结彩。
夜已经深了,但下人们还在长孙府进进出出,不停地忙碌着,准备迎娶长乐的各种事项。
长孙冲双手后背,亲自指挥着下人们干活。
这场婚礼,只能完美。
不准,有任何的瑕疵。
当然,长孙冲对这门亲事,如此上心。
倒也并非是,他有多喜欢长乐......
事实上,对于长乐,他不排斥,但也没到喜欢得不行的程度。
但他长孙冲,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他很清楚,娶长乐,能给长孙家带来很大的好处。
长孙无垢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他长孙家和秦王家,原本就是亲戚。
现在,他长孙冲再娶了长乐,那就是亲上加上。
如今。
秦王与太子殿下的皇位争夺站中,秦王处于优势的一方。
如果没啥意外,秦王登上大位,指日可待。
到时候,长乐就是嫡长公主。
而他长孙冲,也就顺理成章滴,成为大唐嫡长驸马。
借助驸马爷这个身份,可以很轻松滴,帮助长孙家,完成一些事情。
他长孙冲是长子,他父亲长孙无忌,对他......
自然是寄予了很厚重的期望。
虽然外界盛传他长孙冲,是什么所谓的长安第一公子。
但他心中也有数,自己根本就不如,外界传言中的那么厉害。
日后,他长孙冲要想继承家业,并将其发扬光大的话,还是需要借助外力。
而娶长乐,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故而,他长孙冲和长乐的这场婚礼,必须完美。
因为,在长孙冲看来。
这场婚礼,代表了他,对未来的一种美好希望。
“干什么吃的,这边的喜字贴得不正。重来重来!”
“喂喂喂!右边的灯笼歪了,都不长眼睛的吗?”
“椅子没摆整齐,都不想混了是不是?”
“这花瓶没擦干净,重新擦一遍。”
“新房的床上用品,不够柔软,全部换成蚕丝的。”
......
长孙冲东看看,西嚷嚷,喊得嗓子都哑了。
直到半夜三更,他才拖着快残废的身子,回到了卧室。
长孙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对这场婚事,如此上心,也是乐在心里。
夜虽然深了,但她还是亲自下手,给长孙冲熬了一罐参鸡汤过来。
“儿子!快,把这参汤喝了。都累坏了吧?”
长孙夫人舀了一碗汤,递到长孙冲手上。
长孙冲接过汤碗,摇摇头,“不累。”
“谢谢娘亲!”
“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直接将一碗参汤一饮而尽。
长孙夫人脸上满是笑意,又给长孙冲乘了一碗汤。
长孙冲摆摆手,拒绝了母亲的好意。
“娘!不喝了。儿子肚子里,已经装不下了。”
长孙夫人也没勉强他,收好汤罐之后就打算离开。
她还没到门口,却被长孙冲叫住,“娘!儿子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孙冲欲言又止。
长孙夫人微微一怔,随即莞尔一笑,“都要娶媳妇的人了,咋说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儿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有话直说便是!”
长孙冲闻言,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也没了顾忌,道:“不知怎么的,儿子这些天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昨,昨晚,儿子做梦还梦到,我和表妹结婚的那日,表妹被人给抢走了......”
“也不知,这......是不是预示什么不好的事情。”
轰!
长孙夫人听完长孙冲的话,差点站不稳。
冲儿做的这梦......
不正和她前几日,午睡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所梦见的场景一样?
......
长孙夫人不敢多想。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长乐和你,天生一对,天作之合,这世间,还有谁能将她抢走?”
“你定是这些日子,忙着准备婚礼,累坏了吧?”
“别胡思乱想!时间不早了,赶紧歇息着。”
长孙夫人说完之后,离开了长孙冲的房间,回了秀玥阁。
这晚上,长孙夫人和长孙冲母子两,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长孙夫人收拾好行头,又准备了一些礼物,就去秦王府拜访长孙无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