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离开之后,倾月阁顿时炸开了。
“什么?三十金一只鸽子?土豪啊土豪……这狗县令真是个土豪。小杜你说,这狗县令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李承乾醋醋地说道。
“是啊!这狗县令的脑回路,确实不正常。不过,说起来,还是小程你厉害,一下午就能抓十几只鸽子……咳咳,还是恭喜小程啊!”
杜荷表面上说着恭喜,心中早已经嫉妒得发狂。
他怎么都想不通,同是来会泽山庄当卧底的,为何人家小程,随便到工地搬搬砖,就能将盐厂和冶金厂的设计图纸等资料弄到手?
随便抓抓鸽子,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三十金一只鸽子啊!
这小程,一天就能抓十几只。
一天下来,就能赚几百金工钱。
……
恐怖如斯!
杜荷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鬼知道,这小程到离开的时候,到底能赚多少钱啊?
说起程处默这个滑头,这家伙在都城长安的时候,在他们这个以李承乾、他杜荷、房遗爱还有程处默四人组成的“长安四公子”小团体之中。
原本是那种平平无奇,各方面都被人碾压的存在。
可他,怎么一到这会泽山庄,人生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似的,牛皮得不行?
杜荷心里,真的不平衡了。
别看杜荷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做什么都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那都是表面现象。
杜荷这人私底下,特别喜欢较劲儿,不甘于落人之后。
尤其是到了这会泽山庄之后,杜荷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被程处默各种吊打。
就这么被程处默比下去,杜荷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他醋意大发,看程处默哪里都不顺眼,可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杜荷,实在是太难了。
杜荷的内心在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的交织下,整个人难受得就像是要爆炸一般。
当然了,不单单是杜荷,连李承乾对程处默,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话说小程,你到底是怎么,一下午就抓到十五只鸽子?你昨天抓了一只,不是花费了好几个时辰的吗?”
不过,他还是更好奇,这小程抓鸽子的手法,怎么一下子就突飞猛进了呢?
“是啊,小程,你咋一下子就开窍了呢?你也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是咋弄到那么多鸽子的。”
杜荷的好奇心也被勾引了起来。
两人一问,顿时就把程处默给乐得笑出鸡叫,“咯咯咯,咯咯咯……”
程处默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小程,你笑啥?”
“是啊!我们问你话呢!还是说,这个问题很好笑?”
李成乾和杜荷,被程处默的举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两位老哥,你别问我是怎么抓鸽子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程处默笑到肚子都痛了,这才勉强直起腰,笑呵呵地说道。
李承乾和杜荷一听,当场拉下脸来,不高兴了。
“哼!小程,亏大家还是好兄弟呢!你是不是怕我们学了你抓鸽子的方法?抢了你的生意?那狗县令不是说了么,这鸽子,只给你一个人抓……我们又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何必藏着掖着?”
“小程你,真是太小气了。小王爷,咱们以后别和小程玩了,将他从‘长安四公子’花名册上除名。”
程处默一见两人生气,急忙解释,“两位好哥哥,小程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其实,我真的不会什么抓鸽子的方法。昨天我抓鸽子的场景,你们也都知道了,一个下午,就抓了一只,各种上天入地,差点把小程我当场就送走。”
“可今天,就特别奇怪……那些鸽子,一看到我,就不要命地往我身上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很喜欢我似的……小程看上哪只,随手捉便是。其实,我今天只工作了一个时辰吧,就弄了十五只鸽子。”
“我原本也是想多抓几只的,但我考虑到……小程我要是放手抓,一口气就将青青别苑的几百只鸽子抓完了,那狗县令说不定又要让我回工地滴干活了。”
程处默一脸无辜地说道。
工地上滴干活,确实好玩,那些工友们,一个个能说会道,说话又好听,甚至还有热心的叔叔、阿伯,抢着要让他小程长大了之后去当他们家的女婿。
可工地上又累,工资又少,傻瓜才会回去呢。
在青青别苑领着高工资,摸鱼工作,它不香吗?
故而,程处默今天下午,抓了十五只鸽子之后,就躺倒在青青别苑的枇杷树下睡觉,开始磨洋工。
这鸽子,他得慢慢抓。
轰!
程处默一言既出。
倾月阁,登时安静得,可以听得见一只蚂蚁爬行的踢踏声。
“什么?你说鸽子看见你就往你身上撞?”
“小程,你就吹牛吧你。小杜我活了十来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此等怪异之事。你倒是说说,那鸽子凭啥看见你就朝你身上扑?”
李承乾和杜荷两人嗤之以鼻,对程处默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行为,鄙视万分。
“额……凭啥?这是个问题……难道是因为小程我帅气爆表,所以那些鸽子一看到我就走不动了?”
程处默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真相。
嗯!
绝对是这样的。
否则的话,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啊!
呕!
李承乾和杜荷,当场作呕。
“哼!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程处默哼哼了一句,扭扭屁股打算走人,不想与这两人多废话。
就在这个时候,房遗爱走了进来。
“小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啊!那狗县令是不是又让你加班了?”
小李和小杜当场换了一副表情,十分热络地问道。
“没,没有的事。小程离开之后不久,那狗县令就让我离开了。我这不想多调查点东西嘛,就到处走了走。没想到的是,还真让我打探到了点儿东西。”
房遗爱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小房,你发现什么啦?那狗县令的身后,是不是有世家大族在撑腰?”
李承乾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房遗爱摆摆手,“不……不是的。”
“确切地说,小房我也不知道,这狗县令和世家大族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咱们大唐的门阀士族问题,根本就不是咱们这种小屁孩看得懂的。不过,小房我敢肯定,这狗县令,和县衙那边的茅房,有大大滴关系。”
“县衙的茅房?呕!怎么又是茅房?小房,你能不能换个话题?”
李承乾一听到茅房,又想呕了。
他每天上班的时候,就要接受茅房的熏陶。
怎么下了班之后,还要进行这种画面感爆棚的对话?
“小程我才吃饱……呕,小房哥,求你了,别说茅房。”
程处默一口气吃了五只鸽子,本来嘴巴里面还回味着脆皮乳鸽的余香呢。
可现在一听到房遗爱说茅房,他也不行了。
当场被恶心得……
不要,不要的。
“小杜我,也不想听,小房,下一题。”
杜荷每天在马房里面干活,对茅房之类的字眼,也是听到就头痛。
“咳咳……额,这狗县令的身世,还必须得从茅房说起。”
房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其余三人闻言,当场背过身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