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潘梦瑶看着陈凡深邃的瞳孔，她好像还在期盼能在里面看到些什么。而且她也确实看到了陈凡的眼睛中闪烁着什么。
“我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一时我也想不到先问哪一个。”陈凡答道。这是潘梦瑶也不在盯着陈凡看，对于她来说陈凡没有给他任何好的回忆。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觉得有个人值得她去喜欢非常的幸福，不管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都她所珍视的，她没有办法放下他。陈凡看着潘梦瑶静静地，神情地看着自己。心中想的是幸亏这个时候姚钰不在身边，不然又少不了一场争吵。
潘梦瑶神情而有灼热的眼神也影响了陈凡。陈凡的手情不自禁的就伸到了潘梦瑶的脸上，接着陈凡轻轻地抚摸着潘梦瑶洁白的鹅蛋脸，把她用来挡自己伤疤的头发也束到了灼热通红的耳朵后面。三条触目惊心但是在陈凡眼里，这三条伤疤是丝毫不影响潘梦瑶的盛世美颜的。但是潘梦瑶似乎很介意让陈凡看到一个这样的自己。
“我觉得这个还蛮酷的，不用挡住。再说你的脸本来太完美了，这几道伤疤看上去还是很艺术的。完全不会影响到你的魅力。”不得不说陈凡的撩妹技术，从他进了神级斗图系统，越来越炉火纯青。“那么第一个问题，我应该叫你白玉还是叫你潘梦瑶？”
潘梦瑶把头发理顺：“叫我梦瑶就好了。”说完对陈凡宛然而笑。
陈凡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没有忘记那是因为自己和潘梦瑶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导致姚钰和自己冷战了整整两个月。如果不是姚钰遇到危险，陈凡将她救出，事情可能还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不过既然说到了那次危机，陈凡又不禁想到潘梦瑶的死，无论怎么说，这个花季女孩不幸殒命，和他陈凡不无关系。但是潘梦瑶所要求的亲密叫法他也没法交的出口。
“嗯……我还是不是很理解你是怎么……”一时间陈凡发现这件事他竟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我想说，你不是……”
潘梦瑶看了看陈凡，他刚刚没有向自己要求的那样叫自己，这让潘梦瑶眼中本来闪烁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自己已经能放下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也能放下眼前这个见到他颇显窘迫的男人。她缓缓地呼吸了一下，慢慢的平息这自己的心情，表面上还显得波澜不惊。
“死了？”潘梦瑶接着陈凡没有说出的话。
陈凡慢慢的点了点头。潘梦瑶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有漏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一瞬间原本寂静的庭院变得更加寂静，幽幽的月光变得越来越弱直指没有，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陈凡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变化，他紧张的看着周围。
正在这时潘梦瑶说：“别紧张这是我的记忆，这段记忆讲起来，对我来说十分的困难，而且你也不一定能能够理解得了。现在好好看着吧。”陈凡只能理解成展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切是潘梦瑶把她的经历用自己的仙力创造出一个仙术幻境，现在本来算是挺有意境的庭院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一个声音在陈凡的耳边响起：“好黑啊……这就是死亡吗？果然很可怕，我怕黑更怕这种孤独。陈凡下一世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陈凡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这是潘梦瑶死后的意识留下的回忆。一瞬间伤感，内疚，怜悯一起用到了陈凡的瞳仁里涩的陈凡眼睛疼痛。眼眶变成了深深的红色。而潘梦瑶好像离开了这个特殊的仙术幻境，也许这些故事让她在经历一遍实在是太残酷了。正在陈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他可以无所顾忌的用眼泪抒发自己的情绪的时候，突然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看看你可怜的小姑娘，你可真是可怜啊。这样死去你竟然还对这个无比险恶的人世间有所留恋吗。”陈凡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难道在人死了之后还有什么人做阴界的引路人吗，所以这个声音到底是无常还是孟婆呢。显然当时的潘梦瑶也并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潘梦瑶的声音重新在黑暗中响起：“你是谁，死后的世界竟然也有人竟然也这般的喜欢看落魄之人的笑话吗。”可以听得出潘梦瑶有些愤愤的质问着那个声音。
“看你的笑话，如果你看到我的落魄模样，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突然黑暗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陈凡眼中，不现在这应该是华嫣然眼中的世界。周围的黑暗被一片白雪覆盖，冷风刺骨，白雪反射着阳光，照的陈凡眼睛短时间之内无法睁开，脑袋也是一阵眩晕。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视线还是非常的模糊不清，狂风呼啸，卷着地上的雪花颗粒一层一层携着无限的寒意漫天飞舞，陈凡非常勉强的看到前面白雪之中仿佛有一座小山丘，那个声音好像就是从那个山丘的方向传过来的。陈凡在潘梦瑶的回忆中一点一点的艰难的像那个小山走了过去，看上去不远的距离陈凡感觉自己一直走到筋疲力尽才感觉那个小山有近在咫尺的感觉。正在这时，一时间地动山摇，陈凡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雪地上。眼前的小雪山也在不断的升高。陈凡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他突然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哪里是什么雪山，分明就是那一日和姚钰战斗的上古仙兽玉面九尾，只是本体的玉面九尾实在是大的让人难以理解，和那日陈凡与之对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缓缓站起的玉面九尾看起来十分的疲惫。直到他完全站起来，陈凡才发现他的腹腔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伤口附近有腐烂的迹象。
“如你所见，我和你一样，或者可能比你还要更惨。我们都是撑着一副残破的身体走向了不甘心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