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一直注意着刀疤的,刀疤脸刚要叉向两边,他就知道了刀疤脸想干啥的,连忙就要拉住刀疤脸的,只不过是一时没有拉住。
这却是因为他们看前面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甚至是能看到前面的百夫长,但往两边看的话却只能看清他们两边方圆两米的距离,刀疤脸往两边走了两三步一下子就被烟雾笼罩住消失不见了。
黑鹰眉头一皱连忙就喊了一声让刀疤脸回来,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也连忙跟着急急的喊了一声,三爷听见身后的动静也没什么反应只管走自己的,温阳倒是回头奇怪的看了看。
黑鹰刚喊了两声,刀疤脸就回来了,只不过是他理都没理黑鹰他们,而是又一声不吭的往另外一边走了过去。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刀疤脸就又从这边走了出来,不过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虽然戴着防毒面具的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却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被吓得不轻,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吓住了似的,一副受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另外的两个兄弟小声的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好像是还没从那种惊吓的状态中回过神似的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想说什么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还没回过来神的但跟着队伍走着的时候却变得小心翼翼的起来,不管是抬脚还是放脚都是不自觉的轻拿轻放的。
刀疤脸的表现让黑鹰也跟着好奇了一下,他可是知道这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就只有他能压着,现在这小子到底见到了什么东西能怕成这样?
虽然好奇,但黑鹰毕竟是他们这一支队伍的头领,有着本能的慎重,自然不会跟着去瞧一瞧的,倒是他另外的两个兄弟忍不住跟着去瞧了瞧。
而在他们回来之后,表现几乎和刀疤脸一样,黑鹰望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只是一个劲的对着黑鹰摇头,其中一个兄弟缓过来劲之后还小声的警告了一下让他最好不要去看。
这倒是让黑鹰越发的好奇起来,只不过是既然他的这个兄弟这么说了,他也就忍住了,毕竟他这个兄弟说不让他去看绝对是为了他好。
黑鹰忍住了,却有人没忍住,这个人就是温阳,温阳一直在回头看着黑鹰他们的,刀疤脸他们的变化他自然也看在眼里的,好奇之下,忍不住也去看了看。
他的表现和刀疤脸他们相比就极为的不堪了,刀疤脸他们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赖好还算正常,而温阳却是抱着那只鸟连滚带爬的爬回来的,被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好像是站起来就要出事似的。
看到温阳的表现,三爷显然是很不满,对着他哼了一声。
黑鹰看到温阳被吓得两腿发虚站都站不起来了,倒是心中一动,连忙给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他这两个兄弟怔了一下也就反应过来了黑鹰的意思,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两个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兄弟看到他的吩咐竟然对他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劝说他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似的,不过温阳被吓得两腿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了,最终他们也只能前把温阳拖了起来几乎是拖着温阳往前走的。
他们这边的动静,陈然自然注意到了,还在门口的时候,他就释放出丹气查看门内的情景了,而且由于他的视力比较好的原因,其他人只能看清两边约莫两米的距离,而他却能看得清楚足足有四五米的距离,所以即便是他不往两边走几步查探,也能看得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然也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他们现在的情景很危险,别看他们一直稳稳当当的走在这里,但实际只要他们稍微的走错一步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这却是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路走着的,而是在半空中漂浮着的。
具体的来说,应该是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在半空中漂浮着的,看到这里,可能有人要说这不就是桥吗?
如果只是一座桥的话,那自然就不会说是在半空中漂浮着走路了,桥是什么样子的呢,首先桥的下面必定要有柱子支撑着,就算桥的中间下面没柱子支撑着,但起码桥的两头总要有,而且只是桥的两头有柱子支撑着的话,那一般这桥肯定不会长,但现在的情况却是百夫长带着他们已经走了起码也有十几分钟时间了,而这样长的时间里因为要跟着百夫长的脚步的原因,他们走的并不慢,怎么说走了也有五百米路了,而这五百米的路程,陈然始终没有发现下面有柱子支撑着。
更骇人的是就算是没有柱子支撑着,但这条路如果是一条是直的,那也好说一些,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一条路并不是直的,而是弯弯曲曲的,粗粗细细的,高高低低的,狭窄的时候有时候最多也就只能容许三四人并排通过,宽敞的时候估计一辆大卡车开过去也没问题,而在曲直方面更吓人,甚至可以说这条路就没有真正的直过,有时是绕个小弯,有时却能突然绕个一百的弯,打个比方,比如是本来他们是往北走的,但却突然饶了一个弯往南走了,而在绕弯的时候,这条路的下面同样没有柱子支撑着,而在高低方面也是时高时低,有时他们是往坡的,有时却是下坡的,而在下破转变的地方下面同样什么也没有,走了这么长时间,陈然基本已经确定了他们走的这条路完全是悬空的。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骇人的还是他们脚下的地面,如果他们现在是在悬崖边走着的,虽然两边是万丈悬崖,但以他们的心理素质却还能承受得住,毕竟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实打实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他们脚下的土地只有一层而已,陈然看到的是时厚时薄,厚的时候能有两三米这么厚,有时候下面会突然变得很厚很厚的,就好像是下面长了一个大疙瘩似的,这个时候就是最厚的地方了,但也有薄的时候,最薄的地方只有六寸那个样子,他们脚下的土地都是一些焦土,除了路中间被踩平之外,两边都是那种烧焦的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碰就能碰掉一大块的样子,而就是这样的一条路却悬浮在半空中。
他们刚走在这条悬空的路的时候无疑是这条路最薄的地方,当时刀疤脸他们查看的时候这条路也就只有六寸而已,这样的距离虽然有烟雾挡着,却已经能满足他们视线一眼看到这条路悬空的下面了,而当时刀疤脸他们几乎都摸了一把脚下的土地,摸了一把就摸了一手的焦土渣。
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底只能望到灰蒙蒙一片夹带着火光的万丈深渊,而脚下却是这样的好像是一用力就能踩踏的悬空的路,他们能不被吓着吗?
他们不能看得太远,如果他们有陈然的视力,或者是有陈然丹气的能力,他们恐怕就会更被吓住了。
陈然现在丹气探查的范围足足有方圆五十米的距离了,但他全力放开,往探不到顶,往下同样探不到低,只不过是探到极限的时候火光也越加的旺盛,往左往右却都是空荡荡的灰蒙蒙的一片,而往前这条悬空的路就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走在这样的路,陈然也是紧张的很,唯恐这条路突然崩塌掉,虽然不知道悬崖是什么,但从那传来的朦朦胧胧的火光来看就知道掉下去的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走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之后,陈然倒也放心了一些,虽然这一条路看起来吓人,但看路中间被踩平的样子,以前显然不知道被踩过多少回了,那说明这条路还是很结实的。
陈然放心了一些,其他人却是越来越心惊了,刀疤脸他们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为了让自己心安,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又分别看了几回,却是想看看还是不是刚才那样的,只是查看的结果却让他们更加的心惊了。
黑鹰也查看了一次,得知了他们现在的情形的时候,他倒是忍不住想着如果他用力的跺一脚会不会让他们都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他暗中发力了一下,结果却发现这一条悬空着的路虽然吓人的很,但却同样也坚硬的很,他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越往前走,扑面而来的热浪也就越大,黑鹰他们都是汗水淋淋的,忍不住都纷纷把衣服脱了下来,这种情况之下,对水的消耗无疑也是巨大的,好在在这之前的时候,他们虽然缺食物,但却不缺水,只不过是再多的水无疑也经不起他们的消耗,刚开始他们是一点也没控制的,但后来三爷却警告他们说这样的路他们还要走很久,想活命最好节省着水用,他们这才控制了起来。
黑鹰他们消耗的是水,而对于陈然来说,消耗的就是丹气了,而且他还一直往小玉体内输送着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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