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如意接连撞击安宁生活的时间,偏就是那该死的宋信奕非得撞到枪口上来找茬儿。
一日之后,当林言正从银行中提出10亿现钞,并且把它们一张一张捆扎好摆放在行李箱中时,新手机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一看号码,又是一串她不认得的数字,林言下意识以为是林振麟,因此口气很不好。
“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没去找警察,你不用整天盯着我。”
此言一出,手机那头静默片刻,随后猝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嬉笑。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叫警察吗?有本事你就去把警察叫来,让他抓我啊,我就坐在办公室等你,看看你最终有没有这个能耐把我给弄到局子里去。”
闻言,林言顿住。
手机那头传来的讨人厌的嗓音还能是谁呢?自然是那无耻之尤,宋信奕。
可以这么说,林言嫌恶他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林振麟,总而言之,他们二人只不过都是在以不同的方式践踏三观,行着龌龊至极的事罢了。
此时,林言放下手中的钱,忽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整日枪里来弹里去的她已经完全无畏于手机中这位所谓一手遮天的男人了。
毕竟说句自嘲话,自己指不定何时就被一枪崩了去,何必还顾东顾西呢?
“宋信奕,是你通知圈内人不接我的活吧?我说你整日很闲吗?吃饱喝足,思想就开始变态了?我可告诉你,花无百日红,你那看似屹立不倒的公司也一样,没事就去担心担心你的‘江山社稷’,别来我这儿刷存在感了。”
手机那头传来的嗓音也是一样的慵懒,一样的‘慵懒中藏刀’。
“林言,你不用和我来这一套,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毕竟我这脑袋上的两个大包可是你这位‘泼妇’造成的啊。”
话落之际,男人的尾声似乎卷冗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很快就消泯于宋信奕中断的话里。
林言将脑袋歪在靠垫上,目光幽邃,眉头轻挑。
“泼妇我还谈不上,但你确确实实是臭流氓。宋信奕,你知道吗?当时你的那记吻可让我的胃口好了不少天,毕竟一想起你那恶心的双唇,我就能吐出一大缸,长此以往,我都不用去健身房了,坐在沙发上回忆回忆就能减肥。”
……
倚靠在转椅上的宋信奕顿时眼神一凛,嘴角肉眼可见的抽搐着,他坐直身子,头一次遭受到这份侮辱的他看上去实在有些激越,但这份激越最终只停留于他激烈震硕的瞳孔中。
“林小姐,流氓与泼妇岂不是天生一对?你是故意想和我配对,才说我是流氓的吗?”
宋信奕挑眉,纵情奚落道。
然而,意想不到的答复就此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宋信奕不可置信地倾听着女人的答话,但一切的不可置信最终皆化为理所当然的笃信。
“是啊,我的确爱慕宋副总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想和宋副总拥有浪漫的一夜,我知道,这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林言的嗓音忽地柔情起来,羼杂着三分媚态与挑逗。
宋信奕双目微眯,眼神中的警惕先一步提出了狐疑。“林言,你是想和我谈合作,让我签下你的艺人吴韵吧?”
男人敏锐地嗅到了她变化的本源。
果不其然,林言在顿住片刻后忽而爆发出一阵冗长的轻笑来,她毫不避讳地承认道:“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真的爱慕你吗?宋信奕,你可千万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林言的媚态消泯得悄无影踪,她又回归到原先的状态,将宋信奕贬低得一文不值的状态,这过于直爽的骤变令宋信奕的嘴角又一次抽搐起来。
这的确是个讨厌的女人,是那种钻入你骨头里的讨厌,不将她连根拔除就不痛快的厌弃。
这一刻,宋信奕倒映在落地窗上的脸已经没有任何真实的笑意残存了,唯一勾扬在唇角的只是与眼底深意共性的奸黠。
男人挑起眉头,继续道:“好啊,林小姐,我给你个机会做我的舔狗,你叫得欢,我就和你的艺人签下工作合约,如果你惹得我不快,那我只能让你就此收拾东西,从圈中滚蛋了。”
宋信奕阴狠地吐出口中词藻,嘴角的笑意逐渐滑落,而眼底的阴险却随之堆砌,汹涌。
最终,林言的答复也很是干脆。
“好,两天后的晚上七点半,中天大厦的最高楼,我们不见不散。”
手机挂断后,林言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眼底的汪洋澎湃着得逞的奸意。
“宋大公子,你就是安稳日子过多了,骄傲放纵起来过了头,两日后我就带你去枪林弹雨中闯一闯,可别吓得尿裤子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