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梨等人在这,定会发现那男子正是东方夜,女子则是跟带着人皮面具后的江梨长的一模一样。
黑衣人走后,严实压不下内心的恐慌,一种死亡的恐惧感让他头皮发麻。
东方夜没死,他早就已经怀疑了,媚公主也没死,这就让他无法理解了,当初明明看着她下葬的,难不成是假的?
东方夜那家伙诡计多端,极度阴险狡诈,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藏身十年都不现身,足以说明他的谨慎。
那么这次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严实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刚想招手让人撤回来,以免上当,江莲走了出来。
“将军,怎么还不来休息?”江莲软若无骨似的靠在他的身上,软趴趴的像个八爪鱼。
严实本来就挺郁闷,一见江莲这般,顿时被撩的心痒痒,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对江莲说:“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事做,乖哈。”
“那好吧。”江莲见他确实没有睡觉的意思,起身嘟着嘴就离开了。
——
帝都从昨天一大早开始就被人给封住了,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让帝都的百姓更加的恐慌,可是面对那些恐怖的士兵,百姓们宁愿躲在家里。
江梨,深云琛,风无痕一大早起来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三人立刻集合。
风无痕:“会不会是被发现了?”
沈云琛:“不要急着下定论,最起码我们现在没有感觉到有人监视我们。”
江梨:“出去打听一下吧。”
风无痕顶着一张十几岁少年的脸,一双眼睛阴霾的与这脸很是不相符:“我去看看,你们等我消息。”说完,风一般的出去了。
一炷香后,风无痕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周七,以及那个风无痕的堂弟云山,云山是被绑起来的。
沈云琛:“你这是...”
江梨:“......”
两人看着云山表情格外的诡异,因为带着人皮面具,无法做表情,但从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疑惑。
风无痕大爷似的在江梨身边坐下:“他硬是要跟来,我就一起抓来了。”
云山本来很生气,眼神瞄到江梨的时候愣了一下,顿时眼神更加的凶狠起来:“你们是东方夜的人,你们是杀手。”
东方夜?
江梨懵逼了一下:“东方夜在帝都?”
云山冷哼:“他不是你的丈夫吗,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看了看沈云琛,露了然的表情,然后不屑,“哦,我明白了,你给东方夜戴绿帽。”
江梨:“......”她看向风无痕,眼神在说:我可以打人吗?
风无痕耸耸肩:“随你。”
江梨起身就走到云山面前,啪啪啪啪四个巴掌打下来,血很快就顺着他的嘴角留了下来。
“你...你居然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打过。
“打你怎么了?口出狂言,胡编乱造,无中生有,我没杀了你就不错了。”说我给我爹戴绿帽,你咋不上天呢。
“哼,你最好杀了我, 否则我定会回去告诉将军,让他杀了你们。”云山圆目怒瞪,目光落在一旁的周七身上,“将军若是知道你有问题,你也活不了多久。”
江梨又是一巴掌打在云山身上,看他这么亲近严实就不爽。
“你干什么?”云山的眼睛都红了,又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对这个女人更加的憎恨了。
“没什么,就是想打你了。”
“噗!”一旁没说话的沈云琛笑喷,就连周七都捂着唇憋笑。
“你瞪我也没用,再满嘴喷粪我继续打,打到你不喷了为止。”江梨放了狠话,抬着下巴,气场一米八。
云山只是个孩子,虽然初出牛犊不怕虎,跟了严实之后,胆子就变得更大了,但是在强悍的江梨面前,而且还有那个明明看起来很小,他却打不过的少年,瞬间就怂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风无痕扔出两张画来,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投靠严实?严实为什么会连夜搜捕东方夜跟那个女子?”说着,他看了一眼江梨的脸,那个画像跟江梨这个脸一模一样。
沈云琛和江梨去看那画,他们很好奇为什么这三人看着江梨的表情很是奇怪,这一看就愣住了。
“额...这不是我娘...吗?”
画上的人确实是江梨跟江果的娘,而且这个人跟此时江梨的人皮面具一模一样,江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娘不是死了吗?
“娘?”云山看着江梨上下打量,顿时意识到什么,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你们到底是谁?”
周七随手就把云山给砍晕了,江梨给了他一个大拇指,他腼腆一笑。
沈云琛研究着画,半晌,他说:“这画有段时间了,最起码三年以上。”
“严实忽然开始全城搜捕这两人,说明两人在帝都,我爹来了帝都,那我娘这个画像...”
沈云琛啪的一声打在画像上,说:“我们必须比严实先找到东方夜,还有你这个面具不能带了,指不定严实认为你就是你娘。”
其他人都很赞同的点头,就在这时外面有混乱的脚步声。
沈云琛蹙眉:“是官差。”
江梨吓了一跳,连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掀掉,露出本来的皮肤,瞬间冷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啪啪啪!
门被砸的啪啪响:“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快点开门,快点。”
风无痕把云山的给丢到床底下,江梨躲到床上装病,沈云琛则是去开门。
门一开官差们就凶神恶煞的跑了进来,一把推开沈云琛,拿出两张画像:“见过这两人没?”
沈云琛打量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见过。”
官差不信,一看里面还有人,把沈云琛给撞开,想去看看床上的人,被沈云琛给拦住了:“哎,官爷,床上的是我夫人,她水土不服,正休息呢,你们让她休息吧。”
“哼。”官差很是不近人情,将人给甩开,就要凑到床上去看看床上的人。
这时,一直坐在床沿的风无痕跟傻子一样扑到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娘,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啊,你快醒醒啊,娘,你是不是死了?”
沈云琛眼角抽搐,连忙接茬:“儿子,你别哭了,你娘只是不舒服,她没死啊。”
“啊,娘没死啊,呜呜呜...可是娘为什么躺着不起来...我要娘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