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等三人快马跑在前往青州府的路上,此时已经过去三天。
夜晚,一片小树林边上有条小河,三人就在这里休息。
沈云琛刚刚打猎回来一只野兔和野鸡,剥了皮清洗干净之后,交给江梨烤,而应紫鸿则是飞到一棵高大的树上,眺望着远方,他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这都走三天了,还能看到梅花镇,这个镇还真是奇了。”
江梨笑了笑道:“你不知道这地势分上中下三游吗?这青州府地势肥沃在上游,帝都在中游,你爬这么高当然可以看见梅花镇了。”
应紫鸿憋憋嘴,他好像被人给鄙视了,默默的从树上跳下来,稳稳落地,对江梨甚是不满:“我说江姑娘,咱能不能留点面子?我应紫鸿虽然是最小的,可也是个男人,你身为女人是不是该给点面子?不拆我台?”
江梨呸了一声:“你一个半大十几岁的孩子,跟我扯什么男人,就算你是男人,又不是我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应紫鸿被堵了个没脸,对沈云琛说道:“我说沈大哥,你说说你婆娘吧,身为女子居然言行举止这般粗鲁,给你丢脸。”
沈云琛在应紫鸿胸口打了一拳:“什么叫丢脸?梨儿说的也没错,她若是给你面子,小心我揍你。”
“额...”应紫鸿无语了,“她给我面子,你揍我干什么?你不该考虑考虑你是不是要被绿了?啊——”
一粒石子毫不留情的打中了应紫鸿的头,随之而来的是江梨阴冷的声音:“管好你的嘴。”
应紫鸿被抛弃了,缩在角落里啃着鸡爪,顺便在地上画着圈圈,模样极其的委屈。
江梨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对沈云琛说:“青州府的地段最大,我估计不死兵也是最多的,毕竟那可是富饶的地方,我想严实不会轻易放过那边,保守估计肯定还有暗哨。”说道暗哨,她又停下啃鸡腿的动作,问向身边的男人,“你说,暗哨会不会是江湖中人?他收的大部分都是大能,我们只有你们四个功夫还看得过去,其他功夫都不太行,这岂不是以卵击石?”
“大概吧,二哥说过,不死兵的实力有高有低,我们也不能排除严实会让一些江湖高手变成不死兵,到时候,就算想砍头,估计也得费一番功夫。所以我们只是去看看,其他的还得等应老跟简羽辰来,不知道他们会召集多少人。”
“希望可以更多。”江梨地叹了一声,手里的鸡也变得不香了,她看向委屈巴巴的应紫鸿:“喂,给你留了半只鸡,吃吗?”
应紫鸿本不想搭理江梨,可是啃一只鸡爪确实吃不饱啊,于是就屁颠屁颠的接过半只鸡,还有沈云琛递过来的两只大兔腿,嘻滋滋的啃着。
江梨摸摸他的狗头,认真道:“应紫鸿,你的机关术怎么样?”
应紫鸿啃着鸡,听到江梨的话,立马回答说:“我的机关术仅次于我的父亲,你要做什么机关?我都可以做的,哪怕只是几颗石子。”
“我不要你做,我要你教我。”
应紫鸿愣了一下,停下吃鸡的动作,盯盯的看着她:“你要学机关术?”
江梨点头:“以后想要收复天元,我们肯定是要分开行动的,不可能把你跟你的祖父分成几份带走吧?多一个会的人,就多一分保险,你放心我不会学你们的家族主要机关,简单的可以抵抗敌人的就可以。”
应紫鸿想了想,啃了一口兔腿,道:“你想学这得问问我爷爷,而且得是我应家的人,而你...”说着目光他憋向沈云琛,笑了笑,“你也成不了我应家人啊。”
“去你的,可以拜师啊。”江梨翻了个白眼。
“也是哦,不过你是拜我还是拜我爷爷?”应紫鸿收起那副散漫的样子,一张俊脸笑的跟狐狸似的将江梨打量了一遍,傻子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应紫鸿,我看你是皮痒了。”沈云琛笑的阴邪。
应紫鸿耸耸肩,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我皮痒不皮痒我自己知道,我说沈大哥,你说你婆娘要是拜我为师,那你就是我的晚辈了,身为晚辈可不能再欺负长辈了。”
江梨听了他这句话,顿时乐了,磨着牙齿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拜应老为师,左右都是要等他,左右都是等,说不定我们回去了,应老就到了。”
“哎——别啊,我就开个玩笑,你们不可以这样的。再说了,拜我为师怎么了?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又没说不收你。”
“如果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为了让你逞威风,那么我宁愿舍近求远,再说了,应老的机关术肯定比你厉害,你说是吧?”江梨笑看着他,可眼里的笑意却很透着一丝威胁。
那意思就是:看你敢不敢说一句不是。
跟自己的爷爷比机关术,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应紫鸿焉了:“连个机会都不给我的吗?我保证不逞威风。”
沈云琛说:“好了,你嫂子逗你呢,学机关的事情不急,再说了,战术机关我也会,她跟我学就成,你啊还是要去看看青州府,能用上什么机关,那边百姓多,不死兵也多,我估计那个地方肯定有鬼,所以还是需要专业人士。”
对于机关术来说,沈云琛也是专业人士,可他会的是战场上的排兵布阵,这需要心机的机关阵法,他也不会,更别说像蛇老做的那种置换机关阵法,他听都没听过。
江梨也跟着道:“我只是想学一学皮毛,紫鸿,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越是到了跟严实白热化的程度,越是有危险。这仗无论打多久,你们都是我们带进来的,必须安全的带回去。”
应紫鸿有些鼻酸:“怎么突然这么煽情了,真是奇怪,我吃兔子呢,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他吸吸鼻子,受不了的摸摸眼泪。
江梨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给火堆添了些柴,然后说:“我先睡,你们随意。”
兴许是赶路太累,刚躺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