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离开的郭凡，宁皓叹了口气，“唉，多好一孩子，又被资本家忽悠了！”
“怎么就忽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万年笑道，“让他当导演是事实，未来要拍科幻片也是事实。”
“阿凡达是什么水平？你给他那个剧本是什么水平？我都不稀得说你！”
“不也挺好的嘛，一步一步来啊。升级拍好了，那也是国内首部赛博朋克动作片，算是给国内的科幻片首开先河了！”万年笑道，“先练上几年，等技术成熟了，咱们肯定得来一部科幻大片试试水！”
“星辰大海也得从小舢板开始哟。”宁皓小声道，“得了，我先撤了，为了帮你忽悠人，还特意早起了一趟。”
万年撇撇嘴，啥用都没派上，你来干啥的？
总而言之，这一只工具人也算是到手了。
直接拍流浪地球有点激进，先从升级开始试试手吧！
拍什么同桌的你，这是你一个科幻导演应该拍的吗？
对于科幻电影，万年这边也有个五年计划，从实景到CG安排的明明白白。给一个穿越者五年时间慢慢发育，这要是还拍不出一部合格的科幻片，那还是洗洗睡吧！
暂且压下雄心壮志，万年再度投入到了于成辉老爷子的地狱训练中。
三月底，经历了一整个月的基础和套路训练之后，于成辉老爷子总算是点了头，给几人的练习效果打了个合格分。于是，在筹备一个多月之后，绣春刀的拍摄终于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不过，也不必着急。
绣春刀预计在明年年初上映，年底的非诚勿扰二跟让子弹飞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宁皓的人山人海也预定在贺岁档上映。
自己人打架这种事情要不得，所以，绣春刀的上映时间只能延后，这倒是给后期留出了充分的时间。
除此之外，导演还是第一次执导古装片的杨青，拍摄进度估计也快不了。
四月初，剧组来到了怀柔影视基地。除了横店之外，这里也是古装片取景的好地方之一。
后期设备先进，摄影棚还充足，本地造景也都是明清风格，正好适合绣春刀的使用。电影后期的决战剧情还需要去乌兰布统草原取景，从这里出发，总比从横店出来要方便一些。
前往怀柔的大巴上，一个长相清纯，但身材却十分不错的小姑娘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宋依，这次在绣春刀里扮演张嫣。”
万年仔细一瞧，哟，这不铁子吗？怎么跑这儿来了？红楼梦拍完了？
张佳倪看她十分紧张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公司里总算是有比我小的演员了，来，叫姐姐！”
“姐姐好！”
“乖啊，姐姐一会儿给你签名！”
宋依害羞的看了她一眼，“姐姐，有胡哥的签名吗？我是因为喜欢胡哥才学表演的。”
张佳倪愣了一下，顺手把万年拉了过来，“胡哥没有，万年行吗？柏林影帝哎！”
小姑娘摇摇头，“我还是喜欢胡哥。”
“挺好的，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万年笑道，“等未来见了胡哥，我帮你要签名。”
“谢谢哥哥！”
靠，怎么有种突然被青春晃了眼的感觉。
一行人到达怀柔，陈祉兮去安排剧组跟开机仪式的事务，而万年则开始了每日例行的催更电话。
“喂？每日催更小助手提醒您，今天该更新啦！”
“别挂，开个玩笑嘛。您也写了一年多了，也该写完了吧？”
“我们这边还急着改编呢，要不是您这边还没出版，公司估计今年就要开拍了。”
“快了是吧？行，那您抓紧时间！”
“怎么就挂了，这么急着写书吗？”看着手机上“对方已挂断”的提示，万年意兴阑珊的搁下了手机。
一年多了，马博庸那边的小说还没写完。IP开发这种事情，得发酵。小说没名气，那电视剧的收视率和受期待程度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小说早一点上市，待电视剧播出之时，观众就多一点。
“唉，马亲王也不错，至少能保证写完。要是请九州那帮人，估计现在小说还是新建文件夹状态呢。”
剧组全内地班底，对于开机仪式这种事情也不太在意，简简单单办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下午，电影就要直接开拍。
而预定拍摄的第一场戏，便是医馆中张嫣跟靳一川的戏份，算得上是绣春刀中难得的温馨场面。
电影的三个主角，一个是没有感情的升官机器，一个是爱上自己仇人的文艺锦衣卫，还有一个是跟师兄相爱相杀的小受，简直就是一桌子的杯具。
相比于杯具三兄弟，反倒是丁修这个角色更讨人喜欢一点。游戏人间，喜怒哀乐全由心发，若是在传统武侠小说里，丁修这样的才是主角。三兄弟顶多算是背景，有个统称叫朝廷鹰犬，说的就是卢剑星三人。
男角色各有特点，各有包袱，女角色则基本符号化，周妙彤也好、张嫣也好，都是江湖和朝廷的注解，对剧情没太大的作用。
张嫣至少引出了名台词“很润”，周妙彤则从头到尾就是个受气包，完全不讨喜。
化好妆，换完衣服的万年在片场跟杨青扯皮。似乎杨青对绣春刀这类古装片不是很喜欢，他是山城人，故乡情结比较重，老想着拍一部反应家乡情况的电影。
“那你拍呗！剧本写出来，往公司一扔，拿上钱咱就走，多爽！”
杨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初让我改剧本的不是你啊？写了两年的夜店都让你跟宁导喷成了垃圾，要是直接写个本子，一点不润色就拿出来，估计你们得把我喷回娘胎里。”
“哪儿能呢？我们都是文明人，当初大家也就是探讨嘛！”万年恬不知耻的笑道。
“山城真的适合拍电影，洞子火锅，高低错落的楼房，不管发生啥样的故事都能说的通。”
杨青问，“我听说，你那个科幻片，也准备在山城拍？”
“对，你也想参与一下？”
“与有荣焉，”杨青严肃的点点头，“我不太懂科幻，但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万年点点头，郭凡毕竟还是新人导演，有想法，但是可能对剧组的情况不太熟悉。拍摄的时候，他本来就准备请个有经验的导演去压压阵的，杨青既然毛遂自荐，那就他吧！
正好给郭凡传授一下被戏霸欺负的经验，要是按万年的计划走，郭凡以后少不得要跟那帮戏霸打交道。
“导演，我化好妆了！”
清脆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转头一看，身着一件青色布裙的宋依亭亭玉立，面相清纯。但是嘴角一撇，却又带着几分刚强之气。
正是江湖儿女，柔中带刚。
对于她的演技，万年是不担心的。中戏毕业，还在红楼梦剧组走了一遭，演一个张嫣没啥问题。
“好，剧组准备一下，准备开拍！”杨青懒洋洋的叫道，跟着宁皓混了挺长时间，这一副神态倒是学了十成十。
不多时，剧组准备完毕，杨青环视一周，极有范儿的挥挥手，“开始！”
院落的桃花之下，少女纤手捣药。回廊前，一老者双目眯起，口中言道，“肺阴亏损，痰中带血。靳爷，夜间睡觉如何？”
镜头拉近，听着老者的诊断，万年却只顾看着眼前捣药的少女，双眼一眨不眨，清澈如湖水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被微蹙的眉头所遮掩中和。
下一秒，宋依抬起头，似无心又似有意的看了万年一眼，嘴角勾起。
一时间，恋爱的酸臭味在院落里弥漫开来。连桃花下的陈昆都不禁笑了一下，笑意中带着悲，既是为三弟的感情而喜，但想起周妙彤，自己又心生悲意。
两位影帝的表演内敛且含蓄，宋依跟杨青均是大饱眼福。
甫一开场便是如此顺滑，杨青已经能想到这次的拍摄工作该是何等的愉快了！
“过，再保一条！”
好看归好看，该保的还是得保。
第一天的戏大都很简单，一在熟悉剧组，二在演员热身。一下午的功夫，剧组把张嫣跟靳一川在小院里你侬我侬的戏份拍了个干干净净。
要不是季某人还没来，估计杨青都有心把“很润”这个名场面给拍完。
这效率也忒高了，两个影帝的夹击之下，宋依的表演分外顺滑。痴恋里带着担忧，一副怀春少女的样子，让人分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