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下错了。”坐在叶晨隔壁的老头意欲拿回刚才的棋子,却被叶晨给一把拦住。
“人生似棋,落棋无悔,更何况咱们还打着赌,真悔棋了,那你这棋品可不怎么样!”叶晨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岁数大了吗?眼睛都花了,没看清楚,小叶你要懂得尊老爱幼。”老头耍赖道
“还尊老爱幼?我看您啊是为老不尊,我都赢你一下午了,你输给我的围棋还不肯给我。”叶晨继续说道。
冉秋叶来地坛公园,叫父亲回去吃饭,看到父亲在和别人下棋,就奔着这边走了过来,靠到近前的时候就听到父亲和人在争执不休。
她走近一看,有些意外,这个男人自己见过,和自己曾经的学生棒梗住一个四合院,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叫叶晨。
“爸,回家吃饭了。”冉秋叶对着父亲说道。
“哦,知道了。”冉父,站起来后直接走了,围棋留在了那里,没有带走。
这时冉秋叶才对叶晨说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叶晨收拾起了棋子,然后对着冉秋叶说道:
“我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会相信吗?”
“哦?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冉秋叶有些纳闷的说道。
“我想对你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里要起风了,赶紧带着你的家人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叶晨说道。
冉秋叶有些迷茫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叶晨,说道:
“可是,我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这时候哪还顾得了这么多,速速离开,等离开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可以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你父亲,他应该能明白。”叶晨说道。说完叶晨拿着冉父留下的两盒围棋转身离去。
冉秋叶将信将疑的追上了前面走着的父亲,对着父亲说道:
“爸,刚才和你下棋的那个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冉父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儿,然后说道:
“是不是说我这个老头子赖皮,耍了他一下午?如果是这些话,就不用说了!”
“不是,他让我告诉你,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里要起风了,让我们全家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冉秋叶说道,说完后她静静的看着父亲。
老头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他和那个小子下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小子说的话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绝不会放空炮,他会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根据,更何况眼下的形势让他这个老头子都看不清楚了。
“哦,知道了。你明天开始不用去学校了,在家把行李都打点好,时刻准备离开。”老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可是我还没跟校领导请假。”冉秋叶说道。
“这时候顾不了这些了,千万别回学校,要不然我怕咱们都走不了了。”冉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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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晚上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儿,看到了一大妈,就对她说道:
“我们学校出了件怪事儿,冉老师突然失踪了,学校领导去她家找过她,发现她家里也是人去楼空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听着怪瘆人的!”三大妈说道。
“是真的,全校都在议论呢。”
刚晾完衣服的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却也没当回事儿,只不过是棒梗以前的班主任而已,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许大茂最近也是烦到了不行,秦京茹屡次三番的逼他做选择,要不然就要回乡下相亲去了,给他头疼到不行,没办法了,赶紧和娄晓娥离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许大茂打定了主意。
这阵子刘海中越发的精神抖擞,他靠着跪舔曾经的李副主任,现在的李副厂长,老树开了新芽,被任命为纠察队队长,官儿当的不大,派头倒是不小,每天最得意的就是大院儿里的人看他是敬畏的眼神,曾经畏首畏尾的他感觉活到现在才活出了人生的滋味。
然而他还是不敢去招惹叶晨,因为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
前阵子叶晨带回院儿里一个女朋友,长的跟个瓷娃娃似的,好看的不得了,绝对不是秦寡妇姐妹能比的,就连阎埠贵儿媳妇的妹妹,阎解成的小姨子,那个第三轧钢厂的厂花都照人家差个档次。
好看的人本身就赏心悦目,刘海中也就多留意了两眼,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有天从李副厂长家里出来,在对面的部队大院门口,他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当时她的胳膊和一个部队的首长跨在一起,他还听到那个女孩喊人爸爸。
那个首长甚至都有警卫员,远远不是李副厂长这个级别能比的,人家都不会正眼看他们一眼。叶晨和他的女儿是男女朋友,他刘海中有多大的胆子敢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刘海中见了叶晨,依旧是怂的一逼。
许大茂自然也见过叶晨的那个女朋友,是真好看,然而借他个胆子都不敢去打叶晨的主意,他怕自己剩下的两条腿被叶晨再给敲折了。
秦淮茹这阵子却是烦躁的不行,表妹秦京茹和许大茂出去,每次回来都能打包不少好吃的回来,但是她最渴望的还是表妹的婚事,这样她才能和许大茂开口谈钱,看着娄晓娥每天依旧在院儿里进进出出,秦淮茹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这两天随着运动的升级,娄晓娥的父母担心自己家被抄,让娄晓娥带了些金银细软回去,娄晓娥拎着大包,还没等进胡同口就看见了叶晨,结果被他一把拦下。
“我的傻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往家里带这些东西,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许大茂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和你离婚呢,你这是主动给他送过去把柄不说,还变相坑了你父母啊。”叶晨说道。
娄晓娥有些纳闷的问道:
“你是咋知道我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
叶晨嗤笑了一声,然后答道:
“你看看你这瞅谁都想看贼似的眼神,傻子才会猜不出你包里装的是什么!”
“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你要是不信我说的,那这样,你只拿少量的东西回去,剩下的放我屋里,今晚我请你看一场大戏。”叶晨说道。
娄晓娥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布包交给了叶晨,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少量的东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着,把东西送回了家。
娄晓娥进了家门,许大茂懒散的躺在床上,对她不搭不理的,看着他这德性,娄晓娥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薅起了许大茂让他帮忙做点饭,许大茂非但没搭理她,反而一顿冷嘲热讽,然后就出了家门。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远去等我背影,知道自己和许大茂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许大茂跑到秦淮茹家门口,和秦京茹撩闲的当口,叶晨来到许大茂家敲了敲窗户,喊了声“姐。”
过了没一会儿,娄晓娥从家里出来,脸上还戴了一个口罩,看的叶晨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娄晓娥来到了胡同口停下了脚步。
两人看到了许大茂正在胡同口张望着,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刘海中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出现。
许大茂拦下了刘海中,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跟刘海中打着招呼:
“二大爷!”
刘海中停下了自行车,慢条斯理的说道:
“小许啊,这二大爷的称呼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哎哟,您看我这脑子,这才几个钟头的工夫,我就忘了,得,给您赔不是了,从今往后我叫您刘组长。”
随着二人谈话的进行,娄晓娥的心是越来越凉,她万万没想到许大茂如此的薄情寡义,她用手捂住了嘴,唯恐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叶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姐,这时候没时间哭了,赶紧走,带着你的父母一起,有多远走多远,身上没钱我这儿有,再迟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