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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可以给你治愈,但……。”
“什么可以治愈?”楚天易吃惊的抢白问道。
自从查出自己得了肺癌晚期,楚天易就不断寻求各国名医,可惜那些名医都没办法,自己只能等死,本来自己活了七十几岁就算死也知足了,但奈何心愿未了,今天在这便宜的地方居然碰到了眼前高人,本希望能延寿一年自己也就死也满足了,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说能完全医好,这如何不叫自己吃惊?这可是自己寻求各国名医而不得活命的肺癌晚期,人类的终极克星,眼前的人居然说能治,而且还那么轻松的说出口。
“好好好,只要道长能治好我的病,让我活命,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楚天易激动的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楚先生的病贫道虽然可以医治,不过时机未到,还需再等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今天,还在这里我可帮先生医治。”廖凡故作神秘的说到。
“还要等一个月后才能治疗?”楚天易有些迟疑了,一个月自己能做好多事情,要是自己在这里等一个月最后能治疗好也就罢了,如果没能治好,那自己可真就没多少时间了,想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侧坐在那黑色獒犬背上的道士,只见对方双目微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凭借着自己这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看的出对方信心十足,不像是诓骗自己,再加上之前在大街上的一系列表现,他可不认为之前对方是在变魔术,最后咬了咬牙,就赌上这一睹又何妨。
“好,就依道长所言,一个月后老夫此恭候道长。”楚天易说完鞠躬转身退出门外。
丹巴,藏区省的商务部长,在整个藏区省也是跺一跺脚摇三摇的人物,此时坐在包间外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他在一遍遍回忆着那老道士的表现,虽然他嘴里一直说那是在变魔术,那是骗人的,但是其内心却早已震撼无比,尤其那老道士对自己的批言,更是让自己震惊无比,他的手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吱呀一声,包厢门被打开了,楚天易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丹巴部长,你可以进去了。”说完楚天易就坐在丹巴的身边闭目养神。桑吉端来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楚天易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头示意。
丹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端坐在那里的楚天易,站起来整理了下西装走了包间。
丹巴站在廖凡面前,端详这位老道士,说实话光看面部的轮廓和皮肤这道士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丹巴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作为一个干部,自己必须是无神论者,况且之前他还说了那些质疑的话。
“哎,我知你来意,送你两句话,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看你造化,全凭天意。”廖凡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道长请说。”丹巴先是一愣,随后又低声回应,再也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能是因为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再也不用装给别人看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成也好,败也好,但求内心无愧。”廖凡说完继续闭目养神,此时他的内心忐忑不安,他在这个人身上只看到了浓郁的官气和一丝财气缠绕,其余再也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应,只能想了两句毫无营养的话,让他自己去琢磨吧,能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来也说明自己算的准,要是琢磨不出来那就是他自己太笨与自己无关。
过了好半天廖凡都没听到动静,于是悄悄的半睁开一直眼睛看了看,丹巴还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沉思,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你回吧。”廖凡淡淡的说道。他可不能让眼前的人一直站在自己面前思考,谁知道他要想到什么时候。还有最后一个人,赶紧忽悠完了走人。
丹巴见廖凡赶自己走,先是一愣,随后又面露轻松之色,像是在这一瞬间做好了什么决定,向廖凡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见丹巴走了,廖凡也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剩下最后一个饭店老板,也是最没权势的一个,应该好忽悠。
桑吉满面红光,之间还在为得罪了两尊大神而苦恼,现在不但之前的问题全部解决了,而且还有加深友谊的趋势,更重要的是那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头也给了自己一次问问题的机会,这可是同前面两尊大神一样的待遇,虽然是排在最后一个,但是这样令他非常知足了,尤其是看到两尊大神从里面出来后都一个个不说话闭目沉思,一定是的到那老道士的指点,解决了人生的大问题。
桑吉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包间,廖凡还做在大狗的背上,可能是坐的时间有点久了,整个身子有点僵硬,想稍微活动一下,可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也就没动,继续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再坚持一会就可以闪人了。
“道长……?”桑吉轻声呼唤。
“嗯……,想问什么?说吧。”廖凡也轻哼一声,直接开门见山。
“呵呵,那个……我想问一问道长我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桑吉尴尬的笑了一声,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廖凡心里一惊,这叫自己怎么回答?难不成要我告诉他这一期的彩票中奖号码?
微微睁开双目,运用通灵之眼一观,顿时心底骇然,发现这胖子身上死气缭绕,一层又一层几乎裹满了全身,这要杀多少生才会沾染这么多的死气啊,难不成这死气是他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你家是祖传的杀牛手艺?”廖凡闭目问道。
“是啊,我家这祖传的杀牛烧肉的手艺可有三代了,不是我吹,我家屠过的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特别是我爷爷那一代,那时几乎每一天要杀十几二十头牛,直到我父亲这一代才专业卖牛肉,也就隔三差五的杀一只。我家不光杀牛的手艺好,那牛肉更是做的一绝,要不我给您弄一盆来尝尝?”说道自家的祖传手艺,桑吉是信心十足,他相信这天底下杀牛烧牛,自家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嗯,那就是了,我观你身上死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几乎包裹了全身,当真是恐怖之极。”廖凡略带恐吓的说道。
“什么?什么?死气?道长你可不能吓唬我,我这辈子杀的生不多啊,而且店里卖的耗牛肉大都是下面伙计杀的,我有没动手。”这桑吉边说边用手在身体上下齐摸,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的死气不是你一个人的,那是你爷爷你父亲积攒下来的,换句话说那就是祖传的,当你百年之后又会传给你儿子,如此以往代代相传永不停歇。而且现在就算你不杀牛了,你那伙计为你杀生,那死气你也承受大半。”廖凡说的这话,前半段是自己猜的,后半段完全是自己瞎编的,目的就是吓一吓这胖子,然后随便指点几句也就过关了,这比告诉他如何发财容易的多了。
“啊?是这样啊?那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我爷爷死的时候七十几岁,是寿终正寝的,我啊爸也活到了八十岁,是一觉睡过去的,没什么痛苦,这也是喜丧。您说的这死气好像对我们家没什么影响。”桑吉一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但随后一想自己一家人活得好好的没什么特别的事,和别人家都一样,这道士是不是骗自己的?
“现在是没有影响,生时造孽死后算,一切苦难都在死后。”廖凡见桑吉不信自己,于是又把话题转到了那飘渺的死后。
“死后算?那怎么算?人死都死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桑吉已经越来越怀疑这老道士说的话了。
“人死后去往冥府,在冥府评定功过,从而确定来生的是富贵荣华,还是投胎牲畜,你爷爷死后投胎成牛,然后被你父亲所杀,然后再投胎成牛,再被你父亲所杀,如此反复,直到你父亲去世。而你父亲死后也投胎成牛,再被你所杀,嗯,也有可能是你家伙计所杀,都一样,如此重复,直到你死为止,具体要死几次,那就要看生前遭了多少孽,也就是为什么你父亲活的比你爷爷时间长,那是为了多杀几次为他洗罪。”
廖凡给桑吉讲了一个恐怖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却是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将来还可能是自己和儿子,但桑吉也只是当故事听了,这都是死后的事,谁能证明?桑吉不信,非但不信而且还有些恼怒,这老道士居然诅咒自己的父亲和爷爷。
廖凡抬眼看了一眼桑吉,见他面色阴冷,完全没有恐惧,看样子并不相信廖凡的言语,倒是好像被廖凡的言语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