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是何方高手?来我这小小的翠州城有何贵干啊?”
蚌渊开口询问,声音温润,不卑不亢。
领头黑衣人完全不给面子,继续嚣张道:
“我们什么来头,不是你有资格打听的。我们要办的事也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
男人也不恼,平静道:“几位一不说来路,二不说目的,难道只凭区区朝廷命官几个自,就想驱使蚌某?说句不好听到的,哪怕王爷在这儿命令我做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脾气。或者说几位堵在我城主府的门口,就是为了羞辱蚌某一番?”
黑衣人头领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的上我们来羞辱,要不是看在你这个城主的位置还有点作用,你连跟哥几个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别废话,耽误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城城主怎么说也有高等散神修为,但黑衣人仗着自己身后有东王撑腰,对蚌渊的话置若罔闻,言语间没有半点尊重。
毫不客气的发号施令道:“接下来你的城主府就被我们征用了。”
说着掏出一张画像,看也不看就朝着蚌渊的脸丢了过去。
“你派人去把贴一张告示,缉拿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就说是流窜的盗匪。城主府的护卫队也都给我排出去全程搜寻,一旦发现,尽量抓活的,有什么消息立刻报告给我们。”
画像上印着的正是两个鱼人护卫的形象,还盖着王室的大印。
画像破空而来,携带的劲力搅动起激荡的水流,如果拍在脸上,虽然不足以伤到高等散神修为的高手,但疼是一定的。
眼看着画像飞快接近,蚌渊轻描淡写的侧移一步,轻飘飘的接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番,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黑衣人头领看着蚌渊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画像,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就被愤怒所取代。
这么近的距离,能够接住画像当然不足为奇,但能如此随意的化去画像携带的劲力就不得不让人高看一眼。
不过平时在京城里他仗着修为,和东王走狗的身份作威作福惯了,除了面对东王家中的几人,在外面简直是百无禁忌。
这也导致他的态度越来越嚣张,他人小小的忤逆都会让他大发雷霆。
这会儿也没有细想,而是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大喊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还手!我有权利怀疑你想殴打朝廷命官,给我上。”
说着黑衣人首领身上力量涌动,喊着手下想要动手给蚌渊一个教训,毕竟一个小小的城主打了也就打了,还能有什么事不成。
蚌渊还在审视着手中的画像,像是没有听见黑衣人的怒喝,也没有看见逐渐接近的几个黑衣人。
仿佛手里那张小小的画像上不是两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鱼人,而是某位丹青圣手的大作。
“这上面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蚌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听在一众黑衣人的耳中却好似炸雷一般。
几个黑衣人一下子收住了马上就要打出的力量,惊疑不定的看着蚌渊,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黑衣人头领有些紧张的问道。
蚌渊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微笑,不紧不慢的道:
“我说,这上面不应该是三个人吗?”
“两个鱼人族的强者,外加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或者说,敖天太子和他的两个护卫,我说的够清楚了吗,鳗头领?”
黑衣人头领,也就是鳗头领强自镇定下来,艰难道: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应该阻拦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蚌渊打断:
“奉东王的命令前来捉拿小太子,实在抓不到杀了也可以接受是吗?
“小太子对你们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但对我来说却不是。”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翠州城主,无论是谁最后坐上那个位置,我都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逍遥自在。”
“几位王爷现在在京城斗的水深火热,每个人都想拉拢一切有希望拉拢的力量,我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或者我可以做主,把你们全都留在这儿,暗自保下小太子,对外就宣称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东王一定会认为是其他三个王爷下了手。等到他们斗的鱼死网破我再带着小太子出现,到时候小太子继承大统,你们说我有没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东王呢?”
鳗头领听着蚌渊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计划,没说出一个字,他的血液就冷一分。因为蚌渊所说的计划,实现的可能性还不低,而把这些计划告诉了自己的蚌渊,还能容忍自己活着离开翠州城吗?
鳗统领不敢多想,脑海中不断搜寻着能够保住自己性命的方法,只能寄希望于搬出东王的名头,有些色厉内荏的道:
“你要是杀了我们,东王大人还会派人来的,到时候以你们蚌族的实力肯定承受不住东王大人的怒火。”
蚌渊笑出了声:“东王现在找手下已经这么饥不择食了吗,实力不怎么样,脑子也不好使。”
“你们东王大人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虎死威犹在,真以为老皇帝时日无多就任你们拿捏了?再告诉你们个消息,就在昨天,西,南,北,三王联名死谏东王以下犯上,形同谋逆,说不定你们回去,这海神朝就没有东王了哈哈哈。”
“而且,从一开始你就设立了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翠州城实力不足,谁有告诉你们,我只是散神修为了?”
说罢一挥手,一身气势展露无遗,哪里是鳗统领认为的高等散神,分明已经有下位神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