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赵翼不过是个文官而已,放在当初,他也只是那老皇帝身旁的一个谋士,不过是投机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了老皇帝。
此刻见到如此阵仗,这他那里受得了,早就被吓破了胆。
他只能一脸谄媚的说道:“洪王,这不可能啊,你也知道,我可是先帝托付的托孤大臣,怎么会是反贼呢?”
洪王冷冷一笑,根本不在乎他怎么说,只是冷哼一声:“那你这么说,是陛下在诓我咯?”
闻言,赵翼的话全部咽在了喉咙上,想说却没饿能说出来。
此刻他的脸都变成了绿色,双腿不停的打颤,好像要瘫倒一般。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的,我要见圣上。”
原本还小声嘀咕的赵翼声音越来越大:“我要见圣上!我是冤枉的!我赵翼不是反贼!”
“你也配!”
只见洪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对着赵翼的脖颈一砍。
咕噜噜,一个脑袋直接落在了地上。
想着这位极人臣,甚至幻想着自己掌握大叶朝的一代权臣,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美梦刚刚开始,却因为叶凡的一封书信戛然而止。
洪王甩了甩长刀,将上面的鲜血弄掉,重新插回腰间。
紧接着,他拿起赵翼的头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反贼赵翼已死!”
这边事情倒是解决了,可是整个皇宫却炸开了锅。
只见几名大臣急匆匆的跑进了皇上的寝宫,颤巍巍地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赵翼被洪王杀了!整个赵府,尽数被诛!”
他们都是赵翼的党羽,此刻赵翼一死,自然是乱了阵脚。
原本还在画画的叶良辰一听到这个消息,手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开始狂喜,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杀得好啊!”
前来想告的几名大臣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傻,只是这一句话就知道了叶良辰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们又不是赵翼的儿子,自然没必要因为对方把自己命搭进去。
再加上现在赵翼已死,已经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
此间如何,他们怎么不明白?
于是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几人连忙说道:“反贼赵翼被诛!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反贼赵翼,霍乱朝堂,本就应该被株连九族!不得好死!”
“洪王也是真英雄也,干得漂亮!”
叶良辰看着眼前几人的嘴脸,冷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们先离开吧,没必要在这里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以前的事情就此作罢。”
几人冷汗都下来了,急忙谢恩,跑了出去。
叶凡自始至终都坐在一旁,听着几人说话。
见到几人离开,他也是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恭喜父皇。”
叶良辰哈哈一笑:“如今这赵翼一死,朝堂可以说是太平了,不知道多少党别要分崩离析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
叶凡摇了摇头:“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嗯?”叶良辰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叶凡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何意啊,凡儿?”
“不出三日,这凌安王必定进京。”叶凡笑着说道。
可是这就有点让叶良辰想不明白了,他此刻满脸疑惑,显然跟不上叶凡的思路:“为何?这赵翼已除,凌安王还来做甚?”
“抢功。”叶凡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并没有把话说太明白。
……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京城便再次迎来震荡。
果不其然,凌安王直接领兵前来了京城之中,说是要进京勤王。
朝堂之中,叶良辰等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只见叶良辰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百官,其中就包括了叶凡和洪王。
洪王此刻心情大好,想象着自己加官晋爵的样子。
“洪王。”
叶良辰慢慢说道:“做得不错。”
洪王大喜,连忙站了出来:“陛下之令,臣不敢不从,为叶臣,食叶禄,这些都是我这个当臣子的该做的。”
“有你这般想法,天下必然昌盛。”
自从这叶良辰即位以来,他就过的十分憋屈。
不仅仅是因为有着赵翼霍洛朝纲,更是因为他本身并不出彩,又恰好身处于正和帝国最高的位置,所以很多人在背地里看不起他。
此刻听着洪王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他自然是心情大好,十分受用。
只不过他没注意到,此刻洪王的眼神中满是贪婪,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叶良辰拉下来,自己坐到王坐上去。
“来人啊!”叶良辰心里一开心,便打算赏赐洪王。
可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来报:“陛下,凌安王领兵前来,说是要进京勤王!”
叶良辰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点复杂。
当初叶凡写信的时候,他自然也是知道对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了洪王,一封给了凌安王。
而且叶凡也提前跟他说了,不出三日,凌安王必定到来。
只不过此刻撞见了这个情况,他依然觉得焦头烂额。
不过对方来都来了,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摆了摆手:“让凌安王进来吧。”
“啫。”
不一会儿,便看到头发花白的凌安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他便跪在地上:“陛下,臣罪该万死,凌安路途遥远,想要调兵来此,实在是有些费时,所以救驾来迟!”
叶良辰摆了摆手:“凌安王不必如此客气,想来你也是为国为民,能来我便已经很欣慰了。”
洪王年轻气盛,怎么会看得惯这些假惺惺的套路。
只听他冷哼一声,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这凌安和我的洪都,距离也差不多吧,怎么可能差了三日之多?”
凌安王也不傻。
他早就知道了洪王强先一步来到了京城。
不说别的,光是抢了那么大的功劳,就足够让他对这个晚辈心里产生意见了。
于是他也是丝毫不退让的说道:“凌安乃是大叶最大的封地,岂是洪都可以比的?这个中道理,你一个晚辈又怎么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