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软如愿地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糖葫芦。
咕咕飞出去没一会就带着糖葫芦回来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凉飕飕的,宁软软立马就乖了,喊四哥。
咕咕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宁如华换的灵魂,宁软软舔着糖葫芦仔细看,才发现咕咕和他平时不一样,平时他呆呆的,现在他很困跟凶的样子。
她将门关起来,在台阶上坐下,说:“四哥,你是不是很累呀?如果累的话就去睡觉吧,我没事。”
“你别管我,先说你的事,你是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吗?”
宁软软点头,说:“嗯!肯定是我撞到头了,撞忘了!”
她说得斩钉截铁,宁如华都快信了,但是他没放过宁软软,而是继续追问:“昨天你在爹那睡的?”
“是啊,我是什么时候去找爹爹的呀,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还有耶,我做梦梦到娘了,她还夸我乖来着。”
“是吗?”
“是啊……”
咕咕立马精神了起来,说:“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撞到头呀!”
宁软软:“……”
她从被吓一跳的状态回神,觉得应该是他四哥要问的事情都问完了,眼前的这个,是咕咕。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使用灵魂转换,有些新奇,问咕咕:“你和四哥平时都是怎么交流的呀?”
咕咕沉吟了几声,说:“看主人的,他什么时候想通过我看你,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段梵文,将它默念一遍就好了。”
“哇……这么厉害。”
宁软软有些羡慕地问:“什么主仆契约这么厉害呀,明明以前我……我有个朋友,她也和别人结契了,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咕咕没认真计较她有个朋友的事,“耐心”地告诉她:“只有我们鸽子精可以。”
“好吧……”宁软软有些失望。
她和元衡的灵兽契约是烙印在灵魂上的,原本这契约经过转世投胎,效用已经淡了不少,她还准备趁机打铁用四哥的契约修一下的,这样她就可以随时随地保护小主人了。
原来只有鸽子精可以……
宁软软有些嫉妒地想,为什么豹子精不行?区区契约,还搞歧视吗?
咕咕好似察觉出了她在想什么,干脆将她的小算盘打破,以后省的她胡思乱想。
他告诉宁软软:“人类是不可以和人类结灵兽契约的。”
宁软软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她最近感觉契约烙印快没了,原来人和人是不能结灵兽契约的吗?
“是啊……”
咕咕一言难尽,他还记得自己跟宁软软第一次见面的事情,那时候他刚在琼山破壳,睁眼看见的便是宁软软,她对着自己流口水。
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差点被她生吃了,到最后还是她发现自己会说话,放了自己一马。
咕咕永远也忘不了,宁家的几兄妹围在一起商量如何处置他的场景,如果不是主人,他早就变成了香喷喷的烤乳鸽了。
往事不堪回首,咕咕不想了。
宁软软也没有在结契的事情上纠结多久,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她去看沈星移了,问咕咕要去哪。
咕咕飞到她头上将自己团了起来,说:“我睡会。”
他原本准备独自一人回琼山的,半路上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用弹弓打了他,导致他受惊,一路飞回了江家。
吓死咕也气死咕了。
宁软软将它位置扶正, 就回头跑进了屋里,屋里燃着药香,宁软软不大喜欢那味道,到也只能憋着气忍着。
“软软,他怎么还不醒?不会死了吧?”
宁软软不高兴了:“你才死了呢!你不是睡觉吗?”
“又不是我乱说,你看不见他身上的线,我能看见,那些线五颜六色的,哪有人会有这么复杂的灵光,而且都断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断了?!”
“断了。”
宁软软倒吸了口凉气,立马跑去找陆挽灯和宁知春。
因为要照料沈星移,他们两都在江家的丹房里炼丹,外面的药童看见她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拦住了她:“丹房重地,不得擅闯。”
“可我有急事要找挽灯姐姐!”
“什么急事?我去给你通报。”
那药童十分执拗,坚决不让一分一毫,宁软软把咕咕所看到的灵光断线的事告诉他,让他问问挽灯姐姐该怎么办。
片刻后,陆挽灯走了出来,经过诊治后,她却皱起了眉。
“沈星移没什么事呀?这只鸽子是灵媒?能看到线?沈星移的线断了?”
陆挽灯不通晓这方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你怕是得问问宁如华,你四哥。”
宁软软又着急地让咕咕联系宁如华,可是咕咕说:“主人在睡觉。”
他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他。
宁软软努力一下,还想独自承担宁如华的怒气,结果咕咕叫了起来:“线连上了!”
在他的眼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灵线,都在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蠕动,然后将沈星移包裹住了,结成了一个类似于茧的东西。
他目瞪口呆,又说:“沈星移结茧了,难不成他是蝴蝶精?”
明明沈星移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什么都没有变。
宁软软和陆挽灯都沉默了。
宁软软迟疑地问:“咕咕,你是不是在捉摸我呀?”
“没有。”
“真没有!”
咕咕叹气:“您们不信算了,等他醒来,肯定会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
宁软软用脚蹭了蹭地面:“不一样也没关系,沈哥哥什么样子都好。”
咕咕:“……”
没救了,主人你快醒醒,看看她在说什么!
宁如华呼呼大睡,勿扰。
不管是不是乌龙一场,这都不属于自己能管的范畴,陆挽灯收拾了一下,无奈地说道:“你呀,一牵扯到沈星移的事你就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么喜欢他……”
陆挽灯勾了勾唇,刻意调侃她:“以后嫁给他得了。”
“嫁给他?”
宁软软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可是半晌之后摇了摇头:“不行,他是我的主人,我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主人动邪念?什么样的女人都配不上我的主人!”
陆挽灯扶额:“……罢了,你开心就好。”
她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两天之后,沈星移醒过来,还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