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瞪了天娇一眼,然后道:“我们这还有正事呢!”
天娇见哥哥发话了,也就不在纠缠六指了。
欧总问六指:“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武疯子结果?”
六指道:“明天吧,太早了就出假了!”
欧总想想,认为六指说得十分有道理。
这时,六指知道必须要把周所委托的事交待一下了,于是他为难地道:“欧总,我背着你答应了一件事儿?”
欧总十分诧异地道:“你能有什么大事儿?”
六指于是就把在滨江派出所里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了周所的请求。
欧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周所是和江北大虎穿一条裤子的呀!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六指见问到了自己,就实话实说道:“他愿意出钱,我们就笑纳了呗,反正也就您一个电话的事儿!”
欧总道:“道理是你说的这个道理,可大虎这个人,咱们是彻底得罪了!”
六指道:“您一直关着他,也同样是得罪!”
欧总又想想,然后道:“好,我可以给赵局打这个电话,但具体的事儿,你来办!”
六指明白,这是让他去沟通收钱。他回答道:“没问题!”
六指于是就当着欧总的面,给周所长拨了一个电话,承诺明天放人,但要先见到钱!
周所回答得很爽快,并说了一个时间和地点,显然他和二虎他们有预案。
放下电话,六指对欧总道:“妥了,明天早上八点,江北的游船码头!”
欧总道:“好,你去办吧!”
一旁闲不住的天娇道:“我也要去!”
欧总看看她,又看看六指,无奈地点点头!
春节前的游船码头,异常的清静,封冻期内,没有什么江上游历的项目,所有的游船都并排停在港口之内,慵懒地晒着太阳。
除了有几个溜弯的老头,这里没有其他杂人。
六指开着车,准点来到了码头之上,他坐在车中,没有熄火,这是必要的防范,天娇坐在他身边,她对这一切充满着好奇。
几乎是和六指他们脚前脚后,又有两辆车开进了码头前的小广场,和六指的车相对而立。
六指在车中没有动,他在观察对面车上的动静,他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对面的车却是有动静了,从两辆车上下来了六七个人,当然为首的是潮男二虎。
这次他没有光着头,而是戴了一顶滑冰帽,显然是怕受了伤的头挨冻。
耳钉和水牛依旧站在他的两侧!
六指知道他得下车了,于是他对身边的欧阳天娇道:“你机灵点儿,发现苗头不对,马上来驾车,咱们好一走了之!”
天娇不解地问:“这伙人难道还有别的想法?”
六指道:“你别把他们当正常人看!”说完,他一开车门,跳了下去。
六指向着这群人走了两步,然后就停下了,距离这些人有个三五米的间隔,他是给自己留下一个活动的空间。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此时最尴尬的应该是潮男二虎了,他与六指总计会面了三次,第一次在冰面之上,被六指打了个落花流水。第二次在大红袍,本以为可以完胜六指了,可结果出现了惊天逆转,不但钱没讹成,自己的大哥却成了阶下囚。
如今这第三次会面,他更悲催了,自己成了被讹的人,而且还是二十万,这到哪儿讲理去呀!
他正思索着呢,对面的六指发话了:“都来了,钱呢?”一脸的倨傲。
二虎这个气呀,合着我们就是空气呀,一点都没拿我们当回事呀!可就是如此,又能怎样啊?如今刀把在人家手中攥着呢!
于是他干咳了两声,然后道:“我哥啥时能出来?”
六指不屑地道:“早的话,能赶上吃午饭吧!”
二虎听后,对水牛说了一声:“把钱给他!”
水牛听后,拎着一个纸袋子,朝六指走了过来。
六指知道对方没有其他想法,也就放松了许多。
水牛来到六指近前,手里的纸袋向前一举,等着六指来拿。
六指右手托着纸袋,准备水牛一撤手,他就顺利地将纸袋收归己有。
可是一肚子怨气的水牛,有意给他难看,就是不松开拎纸袋的手。
六指知道他不服,原因是在冰场之上,自己的一记上勾拳,直接放倒了他,他怀恨在心,现在有意刁难自己。
这可难不倒六指,他的右手向上迅速地运动,化掌为指,食指准确地点向了水牛的肘间。
水牛防范不及,右臂一阵的酸麻,右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六指的动作更为迅速,他的右手在收回来的一瞬间,准确地抓到了纸袋的提梁,这样纸袋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拿了纸袋的六指,也不顾及水牛的感受,而是对潮男二虎道:“去江南看守所去接人吧!”
说完,他转身上了车,把纸袋丢给了天娇,然后一加油,转向出了小广场。
二虎他们自然上车,去了江南。
六指和天娇返回了市宾馆,因为欧阳天鑫还在等结果。
见六指他们安全地回来了,欧总给赵局拨了一个电话,事情就这么告一个段落了。
天娇可是没完,她从纸袋之中私自拿出了两叠,对哥哥道:“我抽百分之十,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欧总无奈地摇一摇头,他拿自己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狠敲了哥哥一笔,天娇开心无比,她一拉六指道:“走啊,陪我去买衣服去!”
六指无奈地看了欧总一眼,欧总道:“你先把武疯子的事儿落实了,然后我就给你放假了,初八早晨到这里来上班!”
六指很高兴,这欧总还是很人道的嘛!小十天呢!
于是他来到电话机旁,拨通了武疯子医院的电话,当然又是一通的山南海北的瞎话儿,总之让武疯子相信,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大平子同意休战了,他们都能过一个消停的春节了。
武疯子尽管有种种的不甘,但势已至此,也只好顺势而为了,他对六指一通的感谢,当然有的是言不由衷的。
放下电话,六指对欧总道:“妥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