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千哄万劝送走了姜大美人,六指又套上了挂绳。
刚才和姜大美人一番耳鬓厮磨,着实耽误了今天的进度,这项工作是有要求的,几个人一栋楼,这栋完成后,才能去下一栋。
六指知道,如果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大家的进度,那是极不合适的,久之,就没人愿意和你合作了。所以,今天无论多晚,也要把活计赶出来。
太阳回家了,月亮都出来值班了,六指才把今天的工程收尾,一下绳坐,就被早就等在下面的大头,拉进了刘四的车中。
原来,刘四要带大头和六指去吃饭,可到宿舍一看,人还没回来,他们就驱车来了工地。
望着六指一个人在楼壁外悠来荡去,刘四就在车里问大头:“你这哥们是不是傻!放着省心的事儿不去做,单单就想干这不要命的工种,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大头见六指这么辛苦,也内心不忍,他道:“一会儿,咱们再合力劝他一次,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六指被拉上车后,见他们说要带自己去吃饭,就说要换一换衣服,这装扮下馆子,影响他们二人形象!
刘四边开车,边摆手道:“衣服就别换了,时间来不及了,再者这次带你去的地方,也不是富丽堂皇的地界,咱们这次吃点特别的!”
车沿着东街,直接出了城。
大头和六指都不知道刘四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这事整得还挺神秘的。
不出十里,来到一个自然村落,一望之内,都是土坯房,六指对这环境太有感觉了,这就是他家的翻版啊!
大头却是不屑一顾,他言道:“表哥,你带我们来的,这都是什么破地呀!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刘四却严肃地对他道:“闭嘴,一会儿要多看,少说话!”
大头不明白,为什么表哥这神态说变就变呀?
桑塔纳终于在一个临公路的大院内停下了。
三个人下了车,发现院中还停了一辆绿色的大吉普。
大头环视一下院内的一切,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饭店啊,怎么连个标志都没有啊?”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表哥和六指都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已经迈步朝正中的一间土坯房走去了。
不进来,你就当这是一户普通农家院,可一进门,三个人就发现错了。
里面根本就没有东北大炕,全是新式的沙发,席梦思,还有全套的家用电器。
屋子的正中,安放着一个大圆桌,桌上竟然有着饭店才用的转盘。
杯碟酒具都已经摆放停当了,中间转盘上却是空着的。
屋中的几个人也很特别!
为他们开门的是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年青人,这本也没啥稀奇的,可他们却是都穿着对襟的功夫衫。
等他们进来之后,二人关上门时,就并肩立在了门前!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屋中的主人不发话,谁也别想离开这间土屋子。
大头看着那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两个壮汉,感觉后背有股凉气在飞蹿着。
六指和刘四,到也神态自若。
就在他们要来到圆桌前的时候,坐在窗前沙发上的两个人才站了起来。
左手边的一个刀条脸,朝着刘四自我推荐道:“我叫东子,刘主任,就是我打电话约的您!没想到,您还真给面子!”
说完这个开场白,他一指右手边的面色白净,身材匀称的青年道:‘“这是我们老大!”
刘四刚想礼节性地伸出手去,哪知对面那个青年,双手环拱,来了个中式抱拳礼:“在下武家强!”
刘四身后的大头,心里就是一哆嗦,表哥怎么和这个冤家会面呀,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呦。
六指到是没有大头那么惊愕,不过也想不明白,刘四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要有瓜葛。他暗自告诫自己,谨言慎行,这没准就是一场鸿门宴呢。
刘四马上言道:“难得武老板这么有雅兴,小弟不能不来捧这个场啊!哈哈!”言词肯切,到也不卑不抗。
武家强把刘四让到客坐之上,自己坐了主位。其余人依次围坐在了圆桌边。
起初武家强以为大头和六指是刘四带来的跟班,如今见刘四让他们一道入席了,心里多少有了些不痛快,但没有表现出来。
东子朝门口立着的两个大汉吩咐了一句:“上菜!”
话音刚落,门外又进来了四个穿功夫服的青年,一人端着一个铜盆。
四个人轻手轻脚地把铜盆放到圆桌之上。
六指一看这四个盆,东北四大炖,猪肉炖粉条,土豆炖大鹅,蘑菇炖土鸡,排骨炖鲫鱼。
东子拿出一坛高粱烧,给每个人倒在小碗中。
武家强端起酒碗,朝着刘四等人道:“我武家强,道上人都叫我武疯子,但那都是以讹传讹,其实我就是一个实在人,你们看,我就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说到这儿,他一指面前的四个铜盆,继续道:“而且我还最喜欢吃这东北菜,只有它们才最对我的胃口。今天请几位来,就是想和各位交个朋友,赏个脸,走一个!”
东北人喝酒,那是有讲究的,主家提酒,宾客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
三个人心道:来都来了,那就喝吧!
一小碗,就这么见了底儿。
放下碗,武疯子抄起筷子,让着大家道:“尝尝这菜,对不对大家的口味!”说完,率先来了一片五花肉,放在蒜酱里蘸了一下,然后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大家也都没拘着,各自伸筷子,拣自己喜欢的菜,挟了起来。
品过之后,刘四开口道:“武老板,府上厨子的手艺不赖呀,怎么我吃出了老东北八大碗他家的味道呢?”
武疯子一竖大指道:“刘主任,这嘴够刁的呀,实不相瞒,还真是八大碗饭庄的师傅做的!”
说完这话,他叹了一口气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前些日子,兄弟和江南大平二平兄弟俩有点过节,二平让我手下的用土枪把腿给轰了,这几天,大平正派人满世界找兄弟我呢,原本我是天天长在八大碗的,这不没辙了吗?可偏偏又好这口儿,这不就把饭庄的师傅请家里来了吗!”
说到这儿,他话风一转,盯着刘四道:“这事儿刘主任不能不知道吧,我听说,你可是带着人去帮二平站过桩的啊!”
一时之间,席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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