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异类可以成为天敌,但同类更可以成为天敌。
姜大美人和欧阳天娇,就是一个例子。
六指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她对你早就没啥秘密了,还问啥!”
姜大美人知道六指也不会再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一噘嘴道:“这还没咋地呢,就护上了。”
六指见她越说越离谱了,就转移了话题:“再有几天就开学了,上了高中,一定要以学业为主了!”
他还没讲完,就被姜大美人打断了:“你这说话的腔调和内容,怎么和我爹一模一样啊?他一见我,也是这么一套嗑儿!”
六指无奈地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再说啥,姜大美人都能挑出毛病来。
姜大美人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伤着六指了,马上就又换了一种表情,对六指道:“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有没有想我呀?如果想了,我破例允许你对我做一件非份的事儿!”说着,她满有自信地闭上了眼睛,向上噘起了小嘴吧!
她是想让六指那棱角分明的嘴唇能与自己的接触一下。
片刻之后,她还真的等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触碰到了她温润的双唇,她好期待啊!
可是同样也有一股浓浓的果香飘进鼻孔,不对,这是一只苹果。
睁开眼,果然,六指举着的一只大苹果,就在她的嘴边。
姜大美人,是又生气又好笑,整个一个哭笑不得。
六指却一本正经地道:“快别闹了,吃了这只苹果,就回家去睡觉吧!”
姜大美人无可奈何,她在心里暗暗说道:六指啊六指,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傻子。
这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夜晚,一切本该发生的故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七点钟,六指准时在商业步行街口,接上了大头和四眼,兄弟三人一道儿去了江南。
欧总在省城没有回来,六指明白,他贷了那么些款,一定得多找几个下家,否则就不能让钱生钱了。
六指也乐得这样,因为没有欧总的指派,他的行动是自由的,每天把各工地上的进度和安全管明白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天,他正在工地之上和包工头老吕喝茶,忽然手边的大哥大响了。
接起来一听,那头是大头急促的声音:“大哥,准信儿,大平子他们要拆你说的哪片了,贴出公告来了,限三天之内,去拆迁办签合同,领拆迁费!过期按弃权处理!”
六指心中一阵的狂喜,但他口中却云淡风轻地道:“知道了,继续留意着!”
放下电话,六指就和老吕告别了,他开着车,一路狂奔,来到了江南岸。
他要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情,期待以久的事儿,终于有了眉目!
他要认真思索一下,如何去应对接下来的斗争。
大平子不会轻易地就范的,接下来的较量肯定会是很艰难的,同样和他一样要经受考验的,还有受气包儿。
自己当然没得说了,是要躲在幕后的,而冲在前面的受气包儿会怎么样?能挺得住吗?如果挺不住,自己的所有努力,可就白费了!
六指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十分清楚欧总找大平子去瓦窑拆迁,就是看中了他能镇住一面儿的特点,用以降低建筑成本。
而大平子也是靠压低拆迁户的利益,来为自己创造利润。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利益之争,就是从对方的口袋里往出掏钱的过程。
这很微妙,多了和少了,都会让另一方不如意的,从而引发出的血和泪的故事,不是一两部书所能概述的。
但六指没有退路了,这事儿必须办成,成了他和受气包就有了一个光明的开始,败了,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所以,他不能不慎之又慎。
他原本想马上就过江,去和受气包通个气儿,可转念一想,这事若让她过早地知道了,压力一定会大增,而且她还要照顾有病的秦叔,这万万是行不通的。
于是六指就决定,临到最后关头,再和她摊牌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和预案之后,六指反到平静了下来,他就这一点好,每临大事有静气,这也是他重生之后的一大改变。
接下来的两天,他每天都和大头在通电话,大平子的进程和效果,他了如指掌。
要说这大平子,还真就是个人才,他抓住了瓦窑人的心理,把一个破拆迁工作搞得如火如荼!
首先,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急于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吃水要自己打井,,勉强通了电,可是线路老坏,有时一停电,就得十天八天的能好,家里买了冰箱,基本上等同于买了一个摆设!
到了冬天,可就更惨了,得自己解决取暖问题,条件好的,装了土制的暖气,没条件的,只能烧土灶,火停了,屋里就凉了,有了这四堵墙,就能挡挡风而已!
所以说,这里的居民,一听说要拆迁,都巴不得早日把这破房烂灶,换点儿真金白银呢!
因此上,大平子把赔偿价压得极低,而且还放出风来道:拆迁款不充足,先同意拆的,先得,后同意拆的,没钱的时候,就只能打白条了,得等啥时有钱了再补发!
这招有奇效,有些不明真相又特需要钱的,就会托人找关系,主动要求先拆自家的了!
原本一个正常的供需关系,竟生生的让大平子给倒了过来,当然,大把大把的钞票也涌进了他的腰包。
如今的大平子,可牛了,所有的生意也都恢复了,而且老对手武疯子也没敢找他的茬儿,他正走在顺风又顺水的康庄大道上。
可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巨大的坑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
临近第三天的下午,六指开车去了江北,他直接来到马市的小土屋前,将车熄了火,就推开了破木门。
秦叔坐在炕上,精神状态比头几天强多了,受气包正在为他沏着红糖水。
秦叔一见六指,十分的高兴,直接道:“正好你来了,今天就别走了,晚上咱俩喝两杯!”
六指问了几句他老人家的病情,然后就把受气包叫到了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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