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照面,就躺地上了一个,而且还嚎叫不止。
这多少叫人有些意外,另一个向前冲的,立马收住了脚步。
这也太狠了吧!
其实,这也是六指有意震慑一下对手,你想啊,以一对六,如果人家不要命地蜂拥而至,那六指可就危险了,所以他必须马上确立优势,让对方心有余悸。
果然,这一招收到了奇效,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向前冲了,都站在远处干喊。
可是麻头陈四不干了,合着我这顿揍就白挨了?他抹了一把流到眼角的血迹,冲着他的那些死党道:“一齐向前冲,打趴下这小王八蛋,我东来顺连请三天!”
这是一道檄文,这些死党听后,群情振奋,他们这次学聪明了,也各自抄起一把椅子,然后朝六指合围而来。
眼瞧着一场世纪大战就要鸣锣开始了,恰在这时,一阵警笛嘶鸣,从远处开来了两辆警车,到了近前,戛然而止。
从里面下来四五个巡警,各执警棍,指着殴斗的双方喊道:“都别动!”
得说警察来的太及时了,否则六指保不齐就得吃了大亏了。
接下来的事儿,一切就顺理成章了,闹事的双方都被请到了滨江派出所。
办案的警察,把双方各自带入了一个房间,分别录了口供。
这事按理讲,一目了然,普通的打架斗殴,可是结果却是让他们不解。
人多势众的一方,损失最大,有两个伤号,其中被踢裆部的,还在哀嚎不止,口称被断了香火。
而孤身一人的一方,却是没事人似的,毫发无损,一点都不在乎。
警察原本想各打五十大板,说服教育一番,就将这件事儿了了。
可是当事的双方,都不买帐。
以陈四为主的一伙人,不仅要医药费,还要误工费,甚至还有心理康复费。
六指这一方呢,不仅对所有的费用,拒不认帐,反而要严办这些闹事的人。
这件事儿,就这么顶起牛来。
办案的人十分恼火,强压任何一方,对方都不买帐,尤其六指,公然说道:“如果处理不明白,他就要去市局告他们。”
僵持不下,办案的警察无奈,将已经下班了的周所请了回来。
一百个不情愿的周所,硬着头皮来了,他先去的是麻头陈四那间屋。
他对这几位地头蛇,还是知道的,没少处理过和他们有关的案子。
但今天一见,大开眼界,平时都是他们将别人弄得伤痕累累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反成了苦主。
听了他们的诉求,周所十分的好奇,能将这些人修理成这样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奇人呢?三头六臂吗?
待他一进六指呆着的这间屋子,周所啥都明白了,暗自为陈四几个人叫苦,心道: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祖宗!
他快走几步,满面堆笑地道:“于兄弟,别来无恙啊!”
说真的,大虎那件事情之后,六指再也不想同这个周所有任何的瓜葛了,可现实就是这么奇妙,越不想见的人,却偏偏遇见。
六指礼貌地起身,同周所握手寒喧。
周所示意六指坐下,然后他也坐到了六指对面。
陪着办案的警察,十分好奇,都暗想,这是何方神圣啊,竟能让堂堂的周所如此谦恭。
周所见众人都在看他,就不满地道:“去沏点茶来!”借此赶走了众人。
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周所问六指:“怎么就和那些地头蛇扯上关系了呢!”
六指也不隐瞒,就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周所好奇地问:“那欧阳小姐呢?”
六指回道:“顾不上了,大概还躲在车上呢吧。”
周所明了事件的经过,有些为难地道:“这事还是有些不大好办!对方执意要你出钱看病!”
六指听后,冷笑了两声,坚决地道:“钱有,但我一分也不准备花!”
周所又道:“现在这么僵持下去,对兄弟您也没好处啊!”
六指听话听音,当既就明白了,这个老滑头是想刀切豆腐两面光,既不得罪自己,又照顾了那几头烂蒜。
六指没有动怒,他反而异常平和地道:“周所,我看这事儿你也十分为难,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我有个主意!”说到这儿,他看了周所一眼。
周所马上道:“您讲,您讲!”
六指轻描淡写地道:“您现在就把这个案子,上交给市局,这样您就不会左右为难了,怎么样?”
这看似为他着想的方案,彻底让周所懵圈了,这哪是为他着想啊,分明是把他往刀尖上推呀!
恰在这时,手下把茶端了上来,周所一边让六指喝茶,一边思索着如何解这个难局。
把案子上交,开什么玩笑,谁不知晓欧总同赵局的关系,到那时,姓于的小子,一定没事人似的出来,而自己在赵局那里却是大打折扣的。
可是就这么毫发无损地将他放了,陈四那伙地头蛇也不是省油的灯,周所有一种被人架起来烤的感觉。
六指却是不管这些,他品着香茗,把目光投向黑洞洞的窗外。
片刻之后,周所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对六指说了一句:“小兄弟,你放心,我指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六指却是一副关切的神情道:“周所,千万别为难!交上去更省事!”看似为他着想,实则又狠狠地抽了周所一鞭子。
周所苦闷地来到隔壁屋子里。
这里椅子不够,除了坐着的警察,还有就是受了伤的陈四和另一个人坐着。
周所一进来,就对警察吩咐道:“把他们都弄到走廊去,看好了,别乱说乱动!”
只留下了麻头陈四一个人。
陈四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但一脸的惨状,却没有任何改观。
周所看了,心里暗想:“下手也真够黑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中华烟,递给陈四一支,自己叼上一支,然后拿出打火机,分别点上。
麻头陈四,用那只能动的左手挟着烟,他有些不适应,因为同周所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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