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道:“我与义兄在洛阳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陪二老启程汉中,我会让义兄安排数百士兵护卫,请二老明日从城西出洛阳,出门后便可看到我为你们准备的粮食与士兵”。
“好!大事要紧”!
陈俊楠与蔡文姬出了蔡府,便向栖凤逸阁走去。
张角此时正紧罗密鼓的安排起义事议。忙碌了一天,直到晚饭时才突然想起陈俊楠。便招来唐周问道:“那个陈祥龙有什么动静”?
唐周回道:“禀仙师,陈俊楠与**楼的貂蝉和来莺儿出游了一天,还和洛阳的官宦士族大打出手,并且绑架了洛阳六公子,就是一些官宦家的公子哥”。
“得罪了洛阳士族?真有趣,为了两个青楼女子,竟然犯下这等错误。世人皆言陈祥龙有宏图之志,我看也不过如此。这绑架之事,还有谁知道”?
“我派手下轻功最好的人暗中跟着他们,只有我们太平道知道此事,其它人并不知晓,不过陈祥龙好像很蠢,把六公子的仆从都放了,还让六公子的家族准备万石粮食,送往西门”。
“真是愚蠢,难道陈祥龙不知道得罪官宦士族没有好果子吃吗”?
唐周笑道:“仙师为何对这个蠢人,这般在意,难道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传闻他是九五至尊真龙之命,而且善名不,拉得他入伙可是深得民心之举!但是他竟然蠢到与官宦士族作对!如今正是谋划大事之时,我们需要庸腐王朝的官宦为内应”。
“即然仙师这么器重陈祥龙,我们便把他的仇人宰了,这样陈祥龙就欠我们一个人情”。
“不可,汉王朝虽然千疮百孔,但在烂的瓜,也有好的一部份,我们切不可轻意树敌,行了你退下吧!我知道怎么办了”。
“是”!
唐周刚从张角的房间里走出来,便看到马义元快步走进张角的房间。
“竟然是他”!
马义元是张角众多徒弟中的一个,也是张角最器重的徒弟。
张角有一女名为张魅娘,年芳才十三岁却生得貌美似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颇具才智,最重要的是这是张角唯一的女儿,也是张角太平要术的唯一传人。
张角在众徒弟当中,偏偏选中这马义元为指定女婿。
从此唐周对马义元一直怀着嫉恨的心理。这是一种无法发泄的痛苦,这种痛仿佛清脆的碎裂声一样,随着唐周火热的心一同碎裂。
(这段历史是本人瞎写的,张角却有一个女儿叫张魅娘,也是太平要术的唯一传人,但是张角死时,张魅娘才八岁,后由张梁抚养。至于唐周为什么要背叛太平道,历书没有记载,但有几个疑,唐周只告发了马义元,而后唐周便消失了。这马义元是一名大贤之人,马元义聚集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于邺城,并收买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能组织数万人在冬季过黄河行千里,并且行军速度非常快,便明他有很强统军才能,其次能与十常侍中的封谞、徐奉等为内应,明他政治手腕很高。而且性情十分刚烈,至死也没有出卖太平道任何一人,根据《后汉书·宦者列传》的时间顺序,封谞、徐奉是在张角起兵后很久才被发现有谋反;即马元义被捕车裂时,朝廷仍不知道封谞、徐奉就是内应。封、徐是后来才被发觉的。也就是马元义并没有向东汉透露这些秘密)。
唐周伏在张角屋外,并没有走,而是侧耳倾听,他想知道张角到底和马义元了什么?
马义元进屋便叩首道:“大贤良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贤婿莫要多礼,起义之事准备如何”?
“禀仙师,我以集结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于邺城,随时可以揭竿起义”。
“幸苦贤婿行兵这般神速,为我太平道又立下汗马功劳。我以仙术施法窥得天机,决定在甲子年(184年)三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苍天”是指东汉,黄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据五德始终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象征要取代**的东汉。介时我会派人在衙门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只是我还有一事只有贤婿才能办妥”。
“请仙师明言,我马义元深受仙师恩惠,必为仙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吾深知贤婿有神鬼莫辩之才,所以才会委以重任于贤婿。这起义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内应,而且这内应要皇上身边的人,必须是位高权重的大官”!
“难道仙师的是十常侍”?
“正是!如今执掌朝政便是这十常侍,如若十常侍中有我们的人,这起义之事必将事半功倍。只是这件事的难度可远远超出招募信徒行军千里”。
“弟子明白其中利害关糸,弟子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利益计谋,必稅服十常侍为内应,以助起义大举”。
张角缓缓站起身。“贤婿!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容失,若有不测,我等皆无能救你。你真敢凭着胆色,接此重任”?
“弟子愿往”!
“好!我以太平道道主,大贤良师的身份,拜谢马公子。祝马公子一帆风顺,旗开得胜。若马公子不负使命,我必予太平道副道主之位相授,它日择吉时让女与佳婿完婚”!
“婿受不得大贤良师的大礼,请仙师速速起身。请仙师静候佳因”!
站在屋外的唐周,听得真真切切,只感胸膛热血翻滚,仿佛此时他心目中唯一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
唐周只是倪喃着:“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突然唐周愤怒的攥紧拳头,猛的推开张角的房门。
张角与马义元同时一愣。
唐周吼道:“为什么?我唐周跟随仙师,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没有半差错,为太平道创下硕大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此时却把这样的机会凭白给了马义元,我那一不如这个马义元,为什么要把魅娘嫁给他……”!
“孽徒,休得胡言。马义元的才能贤于你数倍,这是全教上下有目共睹的。十常侍位高权重,可以世上任何珍宝在他们手上,视如草芥。他们是一群宦官阉人,又把持朝政,可以这世上没有什么可让他们动心的了。这样的任务只是马义元可以办到,我让他去是万不得以,以你之才智,根本是痴人梦”。
唐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泪水止不住的流,唐周一步步后退,仿佛找不到自己身体平衡的支。
张角的没错,就算自己想拜十常侍为干爹,人家也不一定会收他。
唐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张角房间的,他只记得自己缓缓走着,走过一条条街道,失魂落魄,最后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苦酒。
天气入夜后会寒冷,但唐周感觉今夜的月光只剩苍白。泪水在一次从他的脸颊滑落。
外面的风也越来越大,阴云漠漠,遮住了月光,山雨欲来。